秋日的午后,阳光正好,带着点懒洋洋的暖意。
何雨柱刚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食堂吃午饭,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何大工程师吗?可算见着活人了!”
何雨柱一回头,就看到许大茂正斜靠在车间门口的一根柱子旁,双手插在工装裤兜里,脸上挂着那副招牌式的、贱兮兮的笑容。
许大茂,何雨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也是四合院有名的“活宝”,嘴皮子利索,爱开玩笑,但为人仗义。
“大茂?你小子,多久没见了?”
何雨柱也笑了,走过去捶了他肩膀一下,“躲哪儿去了?”
“嗨!别提了!被派去南方那里支援了仨月,刚回来!”
许大茂夸张地叹了口气,随即凑近何雨柱,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哎,我说柱子,我可听说了啊!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干大事啊!”
何雨柱一愣:“什么大事?”
“还装!”
许大茂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笑得贼兮兮的,“带对象回家吃饭了?行啊你!动作够快的!什么时候请哥们喝喜酒啊?”
何雨柱顿时一阵无语,哭笑不得。
家里父母催,妹妹催,现在连这不着调的兄弟也来凑热闹!
“去你的!八字还没一撇呢,喝什么喜酒!”何雨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啧啧啧,还害羞了?”许大茂不依不饶,模仿着老太太的口气,“哎呀,柱子啊,不小啦!该成家啦!你看人家大茂……哦不对,大茂我还单着呢!”他自己说着都乐了。
何雨柱被他逗得也没了脾气,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张嘴啊……真是……”
他看着许大茂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哎,大茂,”何雨柱故意拉长了声音,反将一军,
“你光操心我,那你呢?你这比我小不了两岁吧?什么时候带个姑娘回来给咱看看?也让我们喝喝你的喜酒?”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哈:
“我?我着什么急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自在!再说了,我这条件,哪能跟你何大工程师比啊!”
“少来这套!”何雨柱可不吃他这一套,“你小子就是眼光太高!四九城里那么多好姑娘,你就没一个看上的?”
“嘿!我说柱子,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啊!我这关心你,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许大茂装作委屈的样子,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很快又被嬉皮笑脸掩盖过去,“得得得,算我多嘴!您何工的事儿,我哪敢多问呐!”
何雨柱看出他是在插科打诨,也不点破,笑着又给了他一拳:“少贫!走,好久没见了,食堂没啥好吃的,咱哥俩出去找个地方,整两杯?”
“这个行!”许大茂眼睛一亮,立马来了精神,“我知道厂后门新开了家小馆子,炒肝儿倍儿棒,啤酒也凉快!我请客!”
“你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何雨柱挑眉。
“瞧你说的!哥们儿刚回来,请你接风洗尘,不行啊?”许大茂搂住何雨柱的肩膀,推着他往外走,“走走走,别磨叽!”
两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往厂后门走去。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洒下一路轻松的笑声。
刚才那点关于对象的调侃,早已被兄弟重逢的喜悦冲散。
在小酒馆油腻腻的方桌旁坐下,两盘炒肝,几瓶冰镇啤酒。
几杯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许大茂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他在南方分厂的见闻,什么奇怪的方言,吃不惯的甜口菜,还有那边姑娘的大胆泼辣,逗得何雨柱哈哈大笑。
何雨柱也简单说了说“雨柱二号”的进展和最近的压力,许大茂虽然听不懂太深的技术,但拍着胸脯说:“有啥需要跑腿打杂的,尽管言语!别的没有,力气有一把!”
没有客套,没有隔阂,只有兄弟间最纯粹的关心和打趣。
“说真的,柱子,”许大茂喝了一口酒,语气认真了些,“你跟林工……挺好的?”
何雨柱点点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嗯,挺好。她人实在,也懂我。”
“那就好!”许大茂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工人不错!你小子有福气!抓紧点,赶紧把事儿办了,也省得叔叔阿姨整天念叨。”
何雨柱笑了笑,没接话,只是举起酒杯:“我的事我心里有数。来,喝酒!庆祝你回来!”
“干!”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酒馆里烟雾缭绕,人声嘈杂,但这一方小桌,却充满了久违的、令人安心的暖意。
家人在催,兄弟在闹。
但何雨柱心里清楚,他和林婉的路,要一步一步,稳稳地走。
至于什么时候走到那一步,他自有主张。
而现在,和好兄弟对饮畅谈,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才是此刻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