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火影办公楼里,天武站在猿飞日斩的办公桌前:“岩隐那边,只要我还在木叶,大野木就不敢轻举妄动。上次在边境交手,他见过我的须佐能乎,知道强行开战对岩隐没有任何好处。”
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毛笔,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老花镜后的目光在天武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他的眼睛上:“你的意思是,现在砂隐投降、雾隐撤退、雷影阵亡,岩隐那边的威胁也不足为惧?”
“是。” 天武点头,刻意放缓了语速,眼底掠过一丝早已准备好的疲惫,“不过最近总觉得眼睛有些发涩,查克拉感知时偶尔会出现模糊,应该是之前在砂隐战线频繁使用万花筒的缘故。所以想向您申请一段时间的休息,调整一下身体状态,也避免后续任务中出现失误。”
他话音刚落,猿飞日斩的眉头就微微皱起,手指在桌面上的卷宗上轻轻点了点,语气里听不出明显的情绪:“眼睛的事可不是小事,你先下去等通知吧,我需要和长老会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天武没有多问,躬身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猿飞日斩才拿起桌角的铃铛轻轻晃动,清脆的铃声很快引来了一名暗部忍者。
“去把团藏叫来。” 猿飞日斩的声音沉了几分,刚才面对天武时的温和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
暗部忍者躬身应下,身影瞬间消失在阴影中。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缓缓推开,团藏坐在特制的木质轮椅上,被两名根部成员推进来。他的四肢早已被天武暗中斩断,此刻只能依靠轮椅移动,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只露出嘴巴和鼻子,原本的眼眶空空荡荡,只剩下两道狰狞的疤痕。
“猿飞,找我来有什么事?” 团藏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明显的吃力,可语气里的阴冷却丝毫未减。
猿飞日斩将天武申请休息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目光紧紧盯着团藏的反应:“你怎么看?现在前线虽然暂时稳定,但天武毕竟是重要的威慑力,他要是休息了,岩隐那边会不会有别的心思?”
团藏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藏在绷带下的脸虽然看不见表情,可语气里的恶意却几乎要溢出来:“休息?他不能休息!”
他连忙解释道:“砂隐刚投降,岩隐还在观望,这个时候他要是离开前线,木叶的威慑力会大打折扣。”
团藏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刻意放大的急切:“你想想,大野木那个人精,最擅长见风使舵。天武在前线一天,岩隐就不敢动一天;可他一旦休息,大野木肯定会觉得木叶没了底气,说不定会联合其他势力反扑,到时候之前的战果就全白费了!”
猿飞日斩没有立刻接话。他看着团藏近乎失态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团藏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团藏巴不得天武在战场上耗尽万花筒,最后落个失明的下场。
“可他的眼睛……” 猿飞故意拖长了语调,“纲手那边已经提过好几次,说天武消耗过大,再强行使用万花筒,很可能留下永久性损伤。真要是把他逼到失明,木叶就少了一个能抗衡尾兽的战力。”
团藏的呼吸骤然粗重几分,胸口微微起伏,像是被猿飞的话戳中了某处隐秘的心思。他顿了顿,急忙补充道:“纲手的话也不能全信!她向来护着自己人,天武帮她做过医疗实验,还和玖辛奈走得近,她自然会帮着天武说话,说不定那视力下降都是两人串通好的说辞!”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万花筒本就是为战场而生的力量,哪有舍不得用的道理?现在忍战还没彻底结束,岩隐还盯着云隐的矿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主意打到木叶头上,正是需要他镇场子的时候!等忍战彻底结束,再让他安心休息也不迟。真要是因为这点‘小毛病’就让他歇着,传出去只会让其他忍村觉得木叶没人了!”
猿飞缓缓开口,却又透着不容置疑:“不行,天武必须休息。”
团藏猛地抬头,呼吸瞬间急促起来:“猿飞!你……”
“你先听我说完。” 猿飞抬手打断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纲手的医术你我都清楚,她不会拿木叶的战力开玩笑。天武的眼睛要是真出了问题,后续岩隐真的动了手,我们难道要指望一个半瞎的忍者去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办公室墙上挂着的木叶地图,指尖落在岩隐与木叶的边境线上:“而且,大野木那边,我已经让人传了消息,天武只是暂时回村,他的须佐能乎随时能支援前线。有这层威慑在,大野木不敢轻举妄动。”
团藏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显然还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被猿飞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再者,忍战打了这么久,木叶的忍者也需要休整。” 猿飞的声音放得更缓,却带着一种权衡利弊后的冷静,“水门最近在雷影战场的表现很出色,飞雷神之术屡立奇功,不少忍者都服他。让天武暂时退一退,也能让水门多些机会历练,后续就算岩隐有动作,水门也能顶上。”
团藏的手指紧紧攥住轮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哪里听不出猿飞的言外之意,武的威望太高,已经需要用另一个人来平衡。可他心里却在冷笑,猿飞嘴上说着 “历练水门”,说到底,还不是怕宇智波的人压过他这个火影,怕未来的火影之位落到宇智波手里?
“你考虑得倒是周全。” 团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却也没再继续反驳。
猿飞面无表情地看着团藏,对于他的嘲讽完全无动于衷。他缓缓伸出手,拿起放在桌角的那支笔,猿飞将笔悬在一张空白的卷轴上方,稍作停顿后,便开始在卷轴上写下几行字。
与此同时,团藏被两名根部成员推着轮椅,缓缓转过身去。轮椅的轮子在光滑的地面上划过,发出一阵“吱呀”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团藏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但他的语气却依然强硬。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背对着猿飞开口说道:“猿飞,你最好想清楚了,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否则,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猿飞并没有因为团藏的话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专注地书写着卷轴,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够了,团藏。我才是火影,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