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陆方凌乱了，那十多个c没一个蒙对的？这什么狗屎运？
全班哄堂大笑，因为倒数第二名都有三十多分，陆方这零分估计是破了校记录。
不得不说，亨德利的课要比阿诺德生动有趣的多，前哨五中这群烂到家的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这些学生沉浸在大魔导师的课堂中，平生头一次对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但这不包括陆方。他是真听不懂。
“嗯，看来黑源根本没接触过基础教育，他完全没有建立起秩序世界的学习体系。那么，他降临的时间应该在一个月以内。”看着哈欠连天的陆方，亨德利推测出了很多事情。
作为天人，亨德利能通过预言法术看穿很多事物的本质，但这些法术在面对黑源时绝大部分都会失效。而且与黑源的接触必须要本着守密的原则，这种守密不光体现在不能扩散知情圈上，也要体现在不能对黑源进行过多探查上。所以亨德利只能通过观察和推理而非法术来获取关于陆方的信息。至于法术，能确定黑源在前哨五中高三四班已是极限。
“根据伟大遗言推测，黑源是高于秩序和深渊的独立存在。它可以是秩序阵营，也可能支持深渊，我的目标便是引导他成为秩序的一员。”亨德利如是想到，“那么，就从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塑造开始。”
对于其他人津津有味，对于自己索然无味的课程终于结束了，陆方垂头丧气的来到办公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运气为什么那么差，竟然一道选择题都没蒙对。
“坐吧。”看到陆方进来，亨德利指着一张椅子淡淡说道，“今天我们来补习一下秩序世界史。”
“内个，老师，我能先问个问题吗？”陆方像个乖宝宝一样双腿并拢坐了下来，举起手怯生生问道。
“你说。”
“学会了秩序世界史，高考能加分吗？”陆方用一种期盼的小眼神看着亨德利问道。
“不能。”
“那我不学。”陆方光棍一样摇着头，“要不您教教我怎么用超凡能力，我要求不高，飞天遁地长生不老什么的就行。不过我没非凡天赋，您那么牛逼是不是能给我来个醍醐灌顶，或者传我几百年功力诱发一下我的天赋？”
亨德利淡淡的看了陆方几秒钟，开口讲到，“秩序世界诞生于秩序之源，秩序之源诞生于深渊。起初，秩序之源只有一个世界，于广袤无限的深渊中孤零零的散发着秩序的光芒。”
“哎不是，我不学这个，我想学魔法，学仙道。”陆方心中叫道，不过没敢说出声。眼前这一脸严肃的小屁孩显然不是易与之辈，昨儿冰封路德鸟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秩序很孤独，但却很坚韧。来自秩序之源的一缕光芒在一万年前终于照射到了另外一个混沌的世界。那个世界的混沌被拨开，秩序之种在那个世界中生根发芽。当来自秩序之源人类终于掌握了跨世界投射秩序屏障时，人类终于殖民了那里。那里，被我们称作第一投影。”
“哦，秩序之源不是美女，第一投影也不是照镜子来的。”陆方点了点头，心道，“这分扣得不冤。”
“之后的无数年，秩序之光在深渊中扩散，照亮了成百上千的世界。作为秩序之源的主人，人类文明也在这数千年的时光中开始向这些世界殖民扩张。”
“但秩序的光芒终究也会衰弱，这成为了阻止秩序世界扩张的瓶颈。在那时，一个伟大的发明出现了，那便是前哨地球。”
“老师，为什么叫地球？”陆方打断了亨德利，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这只是个名称而已。前哨地球的发明距今太过久远，当时发明他的那位大科学家也没有对这个命名进行过解释，甚至连那位科学家的真实姓名都没有流传下来。五千年过去了，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命名。”亨德利显然也不了解前哨地球的名字由来。
“难道是另一个穿越者？”陆方心中不平，“你瞅瞅人家，穿越过来就能搞出个伟大发明，还拿自己家乡命名。我呢？除了个路德鸟就没啥了。不过……五千年前？看来异世界的时间流速和前世差距很大啊。”
“前哨地球是一颗人工星球，准确的说，它是一整套恒星系系统。在这个系统内，包括一颗名为太阳的恒星，一颗名叫前哨地球的行星，以及一颗名叫太阴的卫星，太阴也叫月亮。”不知道陆方心中所想，亨德利继续授课。
“不对啊，太阳系有八大行星，还有矮行星，还有陨石带。这前哨地球是偷工减料了还是咋了？”陆方心道。
“太阴太阳围绕前哨地球旋转，形成了一个有规律的系统。这个系统可以在整个宇宙范围内产生世界壁垒，进而让这个宇宙保护在秩序之内。也正是因为有了前哨地球，我们在第一投影上的殖民才得以最终完成。”
“而且，前哨地球还承担了秩序之光放大器的作用，可以让来自秩序之源的光芒投射到更遥远的世界。”
“并非所有的秩序世界都拥有前哨地球。一些被秩序光芒辐射到的世界，其内部也已孕育出本土文明。这些文明有时并不欢迎外来者。”
“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秩序世界其实分为了两层。表世界和里世界。拥有前哨地球，也就是说已被纳入秩序之源统治疆域的被称作里世界。而那些拒绝前哨地球进驻，拒绝加入我们的秩序世界则被称作表世界。”
“不要小看那些表世界，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那些表世界虽然不如我们，但也有不少拥有向外扩张的实力。就比如四千年前爆发的那次三界战争，也称三界演义，就是三个表世界相互征伐引起的。”
“三界演义？他们都是谁？魏蜀吴吗？”陆方想起了昨天的那道选择题，十分想知道自己的c错在了哪里。
没理会陆方说的什么魏蜀吴，亨德利讲解道，“三个世界包括古里安科技世界，紫云问仙宗以及血魔潭两个修真世界。战争爆发的原因是血魔潭向外扩张，与紫云世界爆发了大战。”
“血魔潭处于外环边缘，那里已不能称为完全的秩序世界。其主要势力则是血魔潭这个邪教。他们崇拜一个代号为血魔老祖的神秘，整个世界都充满着血祭，炼尸和杀戮。异化的血魔潭修士通过神秘献祭打开了一座世界之门，这座世界之门的对面便是紫云问仙宗。”
“紫云问仙宗的宗主是一位8级天人超凡者，对应的修真等级则是化神。在初期的战争中，紫云世界还占着地利的优势能够抵抗入侵。但后来，随着血魔潭在该世界生根发芽，形势便越发不妙。”
“在紫云世界即将沦陷之时，一个外来科技文明探索到了这里，那便是古里安科技世界。古里安政府拥有强大的舰队，他们是一个好战的文明，在发现战火蔓延的紫云世界后，他们立刻便加入了混战。”
“古里安拥有碾压双方的实力。无论是血魔潭还是紫云问仙宗都不能与之抗衡。在危急时刻，紫云问仙宗宗主冒险突破，希望以合体期的实力来对抗古里安的恐怖舰队和血魔老祖。”
“然而，化神突破至合体，必定会遭受深渊的凝视，只有抵抗住深渊的污染，才能将分神合并为一，成为绝对理智的至高存在。很遗憾，紫云问仙宗宗主失败了。”
“他的所有分神在合体的一刹那遭受到了深渊某位神秘存在的注视，短短一年时间，他便沦为了该神秘在紫云世界中的载体。虽然他拥有了9级天人的实力，成为了神话之下的最强者，但却成为了神秘，整个紫云世界彻底沉沦深渊。”
“你要知道，神秘与神秘之间也是敌人，他们会相互吞噬。所以，即使紫云宗主成为了神秘，也同样与血魔老祖为敌，这给了古里安一丝喘息之机。”
“在古里安本土遭到反攻时，他们发现了我们并迅速求助。秩序之源与古里安世界签署了协议，古里安并入里世界，允许前哨地球的进驻。之后，在秩序之源派出了三颗前哨地球后，长达三百年的三世之战终于落下了帷幕。紫云宗主与血魔老祖也被击杀。”
“三百年的战争！？”陆方听得愣了，心中不忍，“那得死多少人！？”
“数万亿。”看到陆方的表情，亨德利心中不由点了点头，“这个黑源个体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心肠还算不错。”
“个十百千万……”陆方掰起手指头想数明白万亿究竟几位数，手指头不够。
“生命何其渺小。”亨德利淡淡开口，“不要说灭世大战，就算是一颗星球的沦陷也会造成几十亿人的灭绝。星球，只是宇宙中毫不起眼的一粒灰尘，而宇宙，也只是深渊中的一个角落。”
“然而，作为渺小又卑微的人类个体，我们每个人却都在坚强的活着。陆方，我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而活？”
陆方愣了一下，想也没想直接道，“当然为自己而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