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紧张的筹备,“清清杂货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悄然开张了。
没有敲锣打鼓的喧闹,只在门口挂了一块朴素的木牌,上面是钟清清自己写的店名。
店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货架上整齐摆放着从县百货公司批来的日用百货、针头线脑、烟酒糖茶,虽然种类不算特别丰富,但胜在整洁明了。最吸引人的是靠墙的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水灵灵、翠绿欲滴的蔬菜,旁边还有一个小桶,里面是清冽的“特色凉茶”,供客人免费品尝。
这些蔬菜自然是经灵泉水浇灌的,凉茶里也勾兑了极少量的灵泉。效果立竿见影——凡是尝过凉茶或买过蔬菜的顾客,无一不被其绝佳的口感和饮(食)后神清气爽的感觉所征服,口碑迅速在小镇主妇和老人间传开。
姜国栋负责重活累活和安保,他沉默寡言,但眼神锐利,往店里一站,自有一股震慑力,让一些想顺手牵羊或找茬的地痞不敢轻易靠近。钟清清则负责经营算账,她笑容甜脆,脑子活络,算账又快又准,很会和人打交道,很快就和周围的邻居熟络起来。
小店生意比预想的还要红火。尤其是那些“特色”蔬菜和凉茶,虽然价格比市面稍高,但依然供不应求,成了杂货铺的招牌。每天的收入,钟清清都会仔细清点,大部分存入空间,只留少部分在钱匣子里。
然而,平静的经营之下,暗流从未停止。
开张第三天下午,店里客人不多。一个穿着得体中山装、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商品,最后在那筐蔬菜前停了下来,拿起一根黄瓜仔细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同志,这黄瓜看着真水灵,哪进的货啊?”男人笑着问道,语气温和。
钟清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回答:“自家院里种的,施的都是农家肥,所以长得好了点。”这是她和姜国栋早就商量好的说辞。
“哦?自家种的?这品相可不多见。”男人推了推眼镜,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钟清清的手腕和脖颈(那里挂着玉佩的红绳若隐若现),“老板娘不是本地人吧?口音有点不像。”
“嗯,从云水那边过来的。”钟清清保持警惕,含糊应答。
男人又问了几个关于经营和货源的问题,看似闲聊,却句句带着试探的意味。钟清清谨慎应对,滴水不漏。
最后,男人买了两根黄瓜和一包烟,付钱时,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畹町这地方不错,就是边境嘛,人来人往杂,老板娘做生意,还是谨慎些好。”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钟清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警报拉到了最高。这个人,看似温和,但那眼神深处的探究和最后那句“提醒”,都让她感到极度不安。
晚上打烊后,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姜国栋。
姜国栋脸色凝重:“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戴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手指很干净,不像干粗活的。对了,他付钱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左手腕内侧有一小块淡红色的胎记,像片小叶子。”钟清清仔细回忆道。
“叶状胎记……”姜国栋眼神一厉,“刘主任上次传来的消息里,提到那个身份可疑的‘记者’,特征之一就是左手腕有红色胎记!”
两人心头同时一沉!
那个神秘的观察者,竟然已经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了他们!他甚至可能已经怀疑上了那些蔬菜的来源!
危机,前所未有的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