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命令下达后,猎鹰突击旋翼机陆续升空,重卡也向着不同方向开去。
这次的作战行动陆鼎没有参加,有徐虎和秃鹫负责指挥,秃鹫到达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机会展现他的指挥能力。
这场战斗对于突击队来说,也就是一场热身战斗。
该县县城,鬼子宪兵队审讯室内,一个年轻人浑身是血,面对伪军抽来的鞭子愣是忍着一声不吭。
“冯二狗,你这么硬扛下去也没有用,只要你供出游击队的动向,我保证你没事,还会在蝗军面前保举你做你们村的维持会长。”
冯二狗艰难抬起头,虚弱的声音从嗓子眼挤出来。
“去尼玛的,狗汉奸。”
见冯二狗还是嘴硬,抽鞭子的伪军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你说你何必呢!现在的东北已经是蝗军的了,一群连饭都吃不上的家伙还想从蝗军手里夺回这里,痴人说梦。”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念及同乡之情,放心,等你生一口气,我会弄几条狗送你走。”
说着,鞭子再次抽在冯二狗的身上,冯二狗双目血红,他对面前这个伪军的恨更胜于鬼子。
而那头伪军似乎极为享受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一脸得意的挥动鞭子。
打了一会感觉累了,伪军又走向炭火中烧红的烙铁。
拿着烙铁走向冯二狗,最终将烙铁停在冯二狗的裤裆处。
“平时都是拿这个烙身上,烙脸,这次我想尝试着烙个不一样的地方。”
说着就想把烙铁伸向冯二狗,可刚伸到一半,几声剧烈的爆炸将伪军吓的手一抖,烙铁掉落。
伪军转头看向自己两个狗腿子手下:“你们两个,赶紧出去看看什么情况,是不是哪个太君又喝高了,在路上扔手雷?”
两个狗腿子伪军赶紧扛上枪往外跑,可两头伪军刚跑出去,密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从枪声能听出来,这个枪的射速不慢,负责审讯的伪军也感觉到不对劲,赶紧拿起手枪。
刚探出脑袋准备看外边的情况,就感觉脑袋好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随后眼前的画面瞬间暗淡下去,身体也像被抽空一般,直挺挺倒了下去。
被捆在刑讯架上的冯二狗看着软趴趴倒下去的伪军头子,一时间也愣住了。
下一刻,审讯室的门被暴力踢开,一个身影一个前滚翻进入房间,随后又是两人交替掩护着进入。
三个形状特别的枪迅速扫过审讯室的每一个角落后,三人陆续发出声音。
“控制”
“控制”
“控制”
冯二狗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其中一人就走到他面前。
“兄弟,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冯二狗满眼戒备,虚弱开口:“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问我也没有用。”
听到冯二狗的话,三人忍不住笑出声,那人继续道。
“放心,我们不是鬼子的人,我们是来杀鬼子的。”
说话间就给冯二狗解开束缚,另两人则是上前扶住冯二狗。
“你放心,你这个伤在别的地方可能挺严重,但在我们这里就是一支抗生素加上一些外伤药的事,保管三天活蹦乱跳。”
听到抗生素,虚弱的冯二狗像是被扎了强心剂一般,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们有抗生素?”
扶着冯二狗的突击队员不知可否的点点头:“有啊!多的是。”
冯二狗激动的浑身发抖:“你……你们是哪里的队伍?”
这一次,还突击队员愣住了,他们现在已经脱离中泱军,陆鼎也没有给他们这个新队伍起名。
“什么队伍不重要,反正你知道我们是打鬼子的队伍就行了。”
冯二狗连连点头:“打鬼子好啊!打鬼子好啊!”
在两名突击队员的扶持下,冯二狗跟着三人出了审讯室,在走廊刚走过一半,外边就传来更加密集的机枪声和爆炸声。
不用说,战斗进入更加激烈状态,肯定是鬼子大部队和伪军发起了全力反击。
冯二狗有些急了:“是不是你们的人跟鬼子大部队遭遇了,鬼子的火力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不用管我,赶紧去支援你们的兄弟。”
让冯二狗没想到的是,三人根本没有一点紧张,还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外边战斗的人跟他们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笑什么?外边不是你们的兄弟?”
其中一名扶着冯二狗的突击队员笑声未落:“就那百八十头鬼子和几百头伪军,还真不够我们的人杀的。”
“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三人仍旧不急不缓的扶着冯二狗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带头的突击队员转头道。
“小陈,你留下照看这位兄弟,阿蒙,咱俩过去清理鬼子和伪军。”
说罢二人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举枪交替掩护着向外跑去。
冯二狗看着身旁的小陈:“兄弟,你们是从哪来?”
小陈似乎想到本该光复却又因为上级愚蠢而陷入地狱的地方,眼神略显黯淡。
“我们是中原地区过来的,这次来,是为了支援咱们东北的兄弟抗击鬼子的。”
“我们的长官,不仅带来部队,还带了很多武器弹药和物资,以后咱东北的抗战队伍再也不用缺医少药,忍饥挨饿受冻了。”
冯二狗听的出神了,面前这个人说的这些可能么?
面前这个人所说的但凡有一条能实现,东北的抗战事业也不会开展的这么难。
可鬼子的封锁死死的,别说这些,就是想把盐顺利运给那些游击队员都犹如过鬼门关一样。
至于小陈说的那些,想都不敢想,无异于白日做梦,天方夜谭。
外边的枪炮声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枪炮声弱了下去,小陈再次将冯二狗搀扶起来。
“该走了,先把你送回我们的舰队那里,你身上的伤不能耽搁太久,要是伤口感染,那处理起来就要麻烦很多。”
在小陈的搀扶下,冯二狗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审讯室所在的小楼。
当看到外边的景象后,他一身的伤痛似乎被屏蔽了一半,疼痛感觉不到了,头皮发麻,汗毛也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