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春兰扛着一袋粮食回了家属院,又出门了。
这不是新得了一个金手指,她想去外面试试它的应用场景嘛。
一路逛,一路看,百货商店、副食品店、药店……她进都没进,虽然能隔空取物,但是也不能去这些店里试验吧?
再走,物资回收门市部?这不就是废品站嘛,穿越人士必打卡地点,进!
门口有一个大叔在整理物品,他人比较瘦,动作也慢吞吞的,但人认真,所有东西都堆放的很整齐。
听见有人进来,他高一脚浅一脚走过来问:“小同志,想淘点什么?”
“家里姐姐要出嫁了,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她能用上的家具。”
“家具木材那些都在那边,你是要自己看,还是我给你找?”来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喜欢自己慢慢找,当然,有的人还妄想在这里找到些东西,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是个领工资的而已。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全都堆着家具,”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找就可以了。”
那位大叔介绍完,便转身继续整理他那堆旧物去了,詹春兰就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
这边堆放有很多家具,有缺了一腿的八仙桌,少了靠背的太师椅、掉漆缺门的雕花衣柜、没了盖子的八宝妆匣、被虫蛀的坑坑洼洼的洗脸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破旧的架子床,外面罩着一块破布,估看样子应该是床帏,勉强搭在床上,恐怖氛围拉满。
詹春兰也不在意,她的目的也不是这些。她认真仔细的观察这些家具,真的很有年代特色,还都是真正的实木家具。
她状似随意地踱步到那张架子床前,余光瞥见大叔正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杂物,完全没注意这边。
回过头慢慢观察,手在那架雕花架子床上到处查看。
\"果然都是被翻过的……\"她心里暗叹。
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已经被破坏过了,比如床头的几个小抽屉,现在就剩下一个个空空的洞在那里。
床板也只剩下两三块,下面的床方也被破坏过,哪里有蠢人啊,大家都很精的。
床腿只剩下两根,用破烂箱子垫住;詹春兰直接翻进里面仔细查看,确实,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她装作欣赏工艺的样子,手轻轻的抚摸那几根雕花柱子,利用空间慢慢感受。
突然,她手指好像摸到了一条细小的棱,她仔细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不会吧?难道真有暗格被我找到了?”
强压心中的激动,詹春兰又看了眼柱子确认了一下,不大,放在里面的东西应该也很小,她放心了,空间能放下。
随即,心中一动,里面的东西就进入了空间。
詹春兰感受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小小的木盒,也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
她继续摸索,架子床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了。
再踱步到太师椅前,重复之前的动作,什么都没有。
八仙桌,没有!
衣柜,没……诶,有!她又搜到一个小夹层,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居然是小黄鱼!有5条!\"发了发了!\"她有些激动:“这里还有这么多家具等着我抚摸呢!”
她看着剩下的家具,把手放到最有可能的妆匣上,确实有东西,不过好像就是一张纸,如果是名人手书,那也很值钱了。
最终,詹春兰抱着一堆报纸走了,大叔什么也没说,收了她3分钱。
回到家中,屋里静悄悄的,父母姐姐都还没回来。
詹春兰抱着那叠旧报纸快步钻进自己的房间,\"咔嗒\"一声反锁上门。
她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从空间里取出今天的收获。五根小黄鱼沉甸甸地躺在掌心,金灿灿的光泽晃得她眼睛发亮。
手指轻轻抚摸着小黄鱼,冰凉的触感让她有种不真实感,她也是摸过黄金的人了。
\"发财了……\"她小声嘀咕着,强压下狂跳的心脏,先把金条收回空间,只有这里最安全!
接着是那张泛黄的纸张。展开一看,竟是一张房契,可惜不是本市的。
詹春兰仔细浏览了一遍房契的内容,越看越可惜;在这个家里,她连床位都没有,现在有一个房子在眼前,还不能住,烦人~
也不知道房子还“健在”不?
\"留着吧,反正不占地方。\"她随手将房契收回空间。虽然现在用不上,但时间嘛,谁能说得准呢。
最后是那个不起眼的木盒,盒子没有上锁,轻轻掀开盒盖——
\"这是……\"
没有想象中的珠光宝气,一枚深绿色的玉扳指静静躺在绒布上。
前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没有了解过玉石珠宝,但是看着这个扳指通身幽绿,肉眼看没有杂质,又泛着莹莹绿光,难道是帝王绿?
她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及玉面,一股沁凉的触感就顺着指节窜了上来。
她小心翼翼拿起扳指的戴在右手大拇指上,翠绿的扳指在她黝黑干瘦的手上,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对比强烈。
“大了~”扳指松松垮垮地挂在指节上,稍一摆动就会滑落。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随即又自嘲地摇摇头——就算尺寸合适,在这个特殊年代,她还能戴着这样的物件出门不成?
她一件件把这些东西放进空间,这才看见她睡觉的箱子上堆满了换下来的脏衣服。
“啊!!!烦死啦!”她除了自己的内衣,就再也没有手洗过什么衣服,现在让她大冬天洗一家人的衣服?
一把抱起那一堆脏衣服直接放在詹春华和詹春云的床上,然后抱着自己的衣服到了水房。
水房里,范红英弯腰站在在水泥砌的洗衣槽前,冻得通红的手指笨拙地搓洗着衣服。
“春兰?”范红英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你今天也没去学校呀?”
詹春兰拧开水龙头,铁质阀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瞥了眼范红英面前那堆衣服:“红英,今天怎么是你洗衣服?”
范红英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家务的,更别说是大冬天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