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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死界入侵,而是命界即将覆灭的征兆。大地开始龟裂,灵气快速消散,远处的山峰一座座崩塌。李长生坐在柜台后,看着窗外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能感知到这方天地的法则正在崩溃,就像当年的洪荒界一样,无可逆转。

翠绿小兽从睡梦中醒来,蹭了蹭他的手,发出微弱的低吼,眼中满是不舍。

李长生摸了摸它的脑袋,指尖一动,一缕淡金色的法则之力将它包裹:“去吧,找个新的界域,好好活着。”

小兽摇了摇头,紧紧抱着他的手指,不肯离去。

李长生没有强求,只是将它放在肩膀上,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星河酒。杯中酒液依旧清冽,泛着蓝光,只是窗外的天空越来越暗,最终彻底陷入黑暗。大地剧烈震颤,酒馆的墙壁开始龟裂,可柜台前的方寸之地,却在法则之力的保护下依旧宁静。

“天地一沙鸥。”李长生轻声念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最后一缕灵气消散,命界彻底覆灭,化为混沌中的尘埃。长生酒馆也随之崩塌,只剩下李长生与肩膀上的翠绿小兽,漂浮在混沌之中。周围是无边的黑暗与虚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他们一人一兽。

李长生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法则之力,混沌中渐渐出现了光亮,一座新的酒馆缓缓成形——依旧是青石板铺地,柜台后摆着琉璃杯,乌木酒架上放着各式酒水,最上层的洪荒陈酿依旧泛着金光。

他走进酒馆,坐在柜台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翠绿小兽趴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混沌,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李长生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窗外的虚无中。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泛起一丝光亮,一个新的界域正在诞生,就像当年的洪荒界,当年的命界一样。

他没有起身,只是继续品酒。窗外的新界域会慢慢成长,会有修士诞生,会有兴衰交替,或许将来会有新的客人推开酒馆的木门,带来新的“酒钱”,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而他,会一直在这里,守着这座长生酒馆,品酒看风景,直到这方混沌也化为尘埃。毕竟,他叫李长生,长生不死,本就是一场无尽的孤独与等待。就像那首诗写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只是他的寒江,是混沌,他的钓竿,是时光,而他钓的,从来不是鱼,只是那一杯饮不尽的岁月。

混沌中的新界域初成时,还只是一团裹着灵雾的光茧,李长生在酒馆里品完三坛星河酒,那光茧才慢慢舒展,化为山川湖海——便是后来的命界。灵雾散时,第一缕晨光恰好落在酒馆的木窗上,李长生指尖动了动,窗棂上凝结的混沌霜花悄然化开,顺着木纹淌下,在青石板上积成一小滩,映着窗外新生的青山。

翠绿小兽从他肩膀滑到柜台下,扒着软绒垫探头,看了眼窗外蹦跳的灵雀,又缩回去,把脑袋埋进爪子里。李长生没理它,从乌木酒架上取下空了的星河酒坛,指尖泛出淡金法则之力,坛口立刻飘来细碎的星子,伴着命界新生的灵气,渐渐凝成清冽的酒液,没过多久,空坛便又满了。他将酒坛归位,给自己倒了半杯,杯壁沾着的星芒,比窗外的晨光更亮些。

命界的第一个“客人”,是只刚开智的灵兔,浑身雪白,拖着短尾巴,叼着一颗红彤彤的灵果,蹲在酒馆门口。它不知这屋子是什么,只闻着里面飘出的酒香,试探着用爪子挠了挠木门。李长生抬眼,目光穿透木门,落在灵兔身上——这小家伙体内灵气稀薄,开智不过三日,却凭着本能寻到了灵气最盛的地方。

他没起身,只是指尖轻轻一弹,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灵兔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见没动静,又壮着胆子钻进来,把灵果放在柜台下,仰着脑袋看他,喉咙里发出“咕咕”的轻响。翠绿小兽被吵醒,探出头瞪了灵兔一眼,灵兔又缩了缩身子,却没跑。

李长生看着那枚灵果——是命界初生的“赤焰果”,虽不算珍贵,却带着几分鲜活的生气。他指尖一动,半杯星河酒落在灵兔面前的石台上,酒液不多,刚好够小家伙舔几口。灵兔眼睛一亮,凑过去舔了舔,瞬间浑身泛起白光,体内的灵气竟硬生生涨了一截。它惊喜地蹭了蹭石台,叼起酒盏旁的灵果,又“咕咕”叫了两声,转身跑出了酒馆,没一会儿,便消失在窗外的草丛里。

翠绿小兽凑到石台边,嗅了嗅酒渍,不满地低吼两声,像是在抱怨李长生给外人喝酒。李长生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剩下的半杯星河酒推到它面前,小兽立刻欢天喜地地舔了起来,尾巴甩得飞快。

往后几日,那只灵兔总来,有时叼着灵果,有时衔着草药,每次都把东西放在柜台下,然后等着李长生赐酒。李长生从不拒绝,每次都给半杯,灵兔喝完便走,从不多待。直到半月后,灵兔没来——李长生感知到,它在采灵果时,被一只刚觉醒凶性的灵狼叼走了,没撑过一炷香。他依旧坐在柜台后品酒,杯中的星河酒没少半分,眼中也没起丝毫波澜,仿佛那只总来叼灵果的小家伙,从未存在过。

命界的修士,是百年后才出现的。一群凡人在灵脉旁定居,日日吸收灵气,渐渐有人突破了肉身境,成了最低阶的修士。他们发现了长生酒馆——这屋子在灵脉最核心的地方,却始终没人敢靠近,只远远看着,把它当成“仙府”。偶尔有胆大的修士,会带着自己寻到的灵物,放在酒馆门口,然后跪拜行礼,祈求仙府庇佑。

李长生从没收过那些灵物,大多时候,那些灵物会被路过的妖兽叼走,偶尔有剩下的,也会在日晒雨淋中枯萎。他依旧每日酿酒、品酒、擦拭琉璃杯,窗外的修士换了一批又一批,有人突破,有人陨落,有人迁移,他都视若无睹。

这日,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修士,跌跌撞撞地跑到酒馆门口,胸口插着一把断剑,鲜血染透了衣襟。他是附近“青风村”的修士,村里遭遇了妖兽袭击,村民死了大半,他拼死逃出来,想求“仙府”的仙人出手相助。他跪在门口,不断磕头,额头磕得出血,声音嘶哑:“仙人救命……求仙人救救青风村的村民……”

翠绿小兽趴在窗台上,不耐烦地低吼两声,像是在驱赶他。李长生抬眼,看了眼修士体内紊乱的灵气——他不过是灵海境修为,断剑插在肺脉旁,再拖片刻,便会气绝。他指尖一动,一缕淡金法则之力飞出,瞬间拔了修士胸口的断剑,又修复了他受损的经脉。

修士愣了愣,低头看了眼完好无损的胸口,随即又磕头:“多谢仙人!求仙人再救救村里的人……那妖兽是只‘黑鳞虎’,已达命照境,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与我何干。”李长生淡淡开口,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指尖收回法则之力,木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修士愣在原地,磕破的额头还在流血,却再也不敢敲门。他望着紧闭的木门,眼中满是绝望,最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离开。李长生坐在柜台后,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在三里外停下——黑鳞虎追了上来,一口咬断了他的喉咙。

没过多久,窗外传来黑鳞虎的嘶吼,那妖兽似乎嗅到了酒馆里的灵气,朝着木门扑来,爪子拍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木门纹丝不动,反倒是黑鳞虎的爪子,被门上的法则之力震得血肉模糊。它怒极,又扑上来咬,结果牙齿崩断了两颗,疼得嘶吼连连。

李长生没理它,继续擦拭琉璃杯。翠绿小兽趴在窗台上,看着黑鳞虎狼狈的样子,得意地甩了甩尾巴。黑鳞虎折腾了半个时辰,爪子和牙齿都废了,再也没力气扑击,只能趴在门口,喘着粗气。李长生指尖轻轻一弹,一缕法则之力飞出,黑鳞虎瞬间僵在原地,身体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第二日清晨,青风村幸存的几个村民,带着灵米和灵果,来到酒馆门口,看到地上的飞灰,又看了眼紧闭的木门,立刻明白是仙人出手了。他们跪在门口,磕了三个响头,把灵米和灵果放在石台上,然后悄悄离开。李长生没开门,那些灵米和灵果,最终被几只灵雀啄食干净。

日子一天天过去,命界的修士越来越多,渐渐形成了一个个村落,后来又有了城池。有人听说了青风村的事,知道长生酒馆的仙人虽冷漠,却会出手驱赶妖兽,便纷纷在酒馆附近定居,形成了一个小村落,名叫“长生村”。村民们从不敢靠近酒馆,只在门口跪拜,偶尔放下些灵物,祈求平安。

李长生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不管外面的村落如何发展,不管修士如何争斗。他酿酒的材料,从不用村民送的灵物,而是从命界的山川湖海中取——他指尖一动,千里外的灵泉便会引来,百年一熟的灵谷会自动落在酒坛里,甚至连酿酒需要的火候,都由法则之力掌控,无需他多费一丝力气。

这日,命界的“掌命官”亲自来了。那是个身着紫色官服的修士,修为已达命墟境,是当时命界最强的人。他带着几个命卫,来到酒馆门口,没有跪拜,只是对着木门拱手:“晚辈命界掌命官‘赵衡’,拜见前辈。晚辈听闻前辈庇佑长生村,特来致谢,还望前辈赏脸,收下晚辈带来的薄礼。”

他身后的命卫,捧着一个玉盒,里面装着一株千年灵参,灵气浓郁,在命界算得上极品。李长生没开门,也没回应。赵衡站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见没动静,便把玉盒放在石台上,又拱手道:“前辈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告知晚辈。晚辈告辞。”说完,便带着命卫离开了。

翠绿小兽凑到门口,嗅了嗅玉盒里的灵参,对着李长生低吼两声,像是在问要不要。李长生摇了摇头,指尖一动,玉盒便被法则之力推到了门外的草丛里。没过多久,一只灵猴叼着玉盒,跑回了山林。

赵衡回去后,没再打扰李长生,只是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长生酒馆百丈之内,违者以重罪论处。自此,长生酒馆周围,再也没人敢随意靠近,只有每年灵米成熟时,会有命卫悄悄送来一坛灵米,放在门口便走。李长生从没收过,那些灵米,大多会在雨水的浸泡下发芽,长成一片小小的稻田,后来又被路过的妖兽踩平,循环往复。

命界的第一场“界域风波”,是在三百年后。一群来自“虚灵界”的修士,闯入命界,抢夺灵脉。虚灵界的修士修为高强,为首者已达命墟境巅峰,比赵衡还强上几分。他们一路杀到命枢城,赵衡带着命卫拼死抵抗,却节节败退,不到三日,命枢城便被攻破,赵衡也被打成重伤,险些陨落。

幸存的命卫,想到了长生酒馆的前辈,便偷偷跑到酒馆门口,跪在地上磕头,祈求前辈出手。他们磕了整整一夜,额头都磕得血肉模糊,李长生依旧没开门。直到第二日清晨,虚灵界的修士杀到了长生村,看到了长生酒馆。

为首的虚灵修士,看着紧闭的木门,不屑地笑了:“不过是个破屋子,也敢挡本座的路!”说着,便挥手凝聚出一道黑色的灵力,朝着木门砸去。灵力砸在门上,瞬间被法则之力反弹回去,虚灵修士没来得及躲闪,被自己的灵力砸中,胸口凹陷下去,喷出一口鲜血。

“什么人!敢藏在里面装神弄鬼!”虚灵修士怒极,对着木门嘶吼,又挥手让手下的修士一起出手,无数道灵力朝着木门砸去。结果无一例外,所有灵力都被反弹回去,虚灵界的修士死伤惨重,剩下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出手。

李长生坐在柜台后,抿了一口星河酒,终于开口,声音透过木门传出去,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滚出命界。”

虚灵修士听到声音,浑身一颤,感受到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再也不敢嚣张,连忙带着剩下的手下,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命界。幸存的命卫和村民,跪在门口,对着木门连连磕头,口中喊着“多谢前辈”。李长生没回应,木门依旧紧闭。

赵衡得知消息后,拖着重伤的身体,再次来到酒馆门口,对着木门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前辈出手,救了命界。晚辈无以为报,愿奉前辈为命界共主。”

“不必。”李长生的声音淡淡传来,“别来扰我。”

赵衡愣了愣,随即明白前辈不喜俗务,便不再多言,只是再次磕头,然后带着命卫离开。回去后,他再次加强了对长生酒馆的保护,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酒馆五百丈之内,即便遇到界域入侵,也需先护住酒馆,再护命枢城。

自此,命界再也没有其他界域的修士敢闯入,命界也渐渐安定下来。赵衡在位百年,寿元耗尽陨落,新的掌命官接任,依旧遵循赵衡的规矩,从不打扰李长生。

李长生的日子,依旧没什么变化。他会在清晨,看着窗外的灵雀飞过;会在午后,用法则之力引来灵泉,清洗琉璃杯;会在傍晚,看着命界的夕阳落下,给翠绿小兽倒半杯星河酒;会在深夜,取出那坛洪荒陈酿,放在柜台上,指尖摩挲着坛口的符纸,轻声念一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却从不开封。

翠绿小兽渐渐长大了些,不再总趴在柜台下睡觉,偶尔会跑出酒馆,在附近的山林里玩一会儿,却从不敢跑远,每次回来,都会叼些小玩意儿——有时是颗亮晶晶的石子,有时是根翠绿的藤蔓,有时是只半死的灵虫,放在李长生面前,等着他摸脑袋。李长生从不拒绝,每次都会摸一摸它的脑袋,小兽便会欢天喜地地缩回柜台下。

这日,一个小女孩跑到了酒馆五百丈外,被命卫拦住。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手里攥着一颗灵果,眼中满是好奇:“大叔,里面是什么呀?为什么不能靠近?”

命卫蹲下来,柔声说:“里面住着仙人,仙人不喜热闹,我们不能打扰仙人。”

小女孩眨了眨眼,又问:“仙人会喝酒吗?我这颗灵果,能换仙人一杯酒吗?”

命卫笑了笑,摇了摇头:“仙人不需要灵果,也不会随便给人喝酒。你快回家吧,别在这里停留太久。”

小女孩没走,只是蹲在五百丈外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酒馆,手里攥着灵果,直到夕阳落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往后几日,小女孩都会来,每次都蹲在五百丈外,看着酒馆,手里要么攥着灵果,要么拿着草药。命卫们见她没有恶意,也不驱赶,只是远远看着。李长生坐在柜台后,能感知到小女孩的气息——纯净、鲜活,没有丝毫恶意,像极了当年那只叼灵果的灵兔。

第七日,小女孩又来,却遇到了一只灵蛇。灵蛇通体碧绿,带着剧毒,朝着小女孩扑去。小女孩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敢动。命卫们离得远,来不及救援,只能大喊:“小心!”

就在灵蛇即将咬到小女孩的瞬间,一缕淡金法则之力飞出,瞬间将灵蛇化为飞灰。小女孩愣在原地,看着灵蛇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远处的酒馆,眼中满是震惊。她慢慢走到五百丈的边界处,对着酒馆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把手里的灵果放在地上,转身跑回了家。

李长生看着地上的灵果,指尖一动,灵果便飞入了酒馆,落在柜台下。翠绿小兽凑过来,嗅了嗅,没兴趣,又缩了回去。李长生没吃,只是把灵果放在暗格里,与之前客人落下的杂物堆放在一起。

后来,小女孩还是会来,每次都会在边界处放一颗灵果,然后鞠躬离开。李长生依旧会把灵果收起来,却从不让她靠近酒馆。直到小女孩十岁那年,再也没来——李长生感知到,她得了一场怪病,灵脉枯萎,最终没能撑过去。他从暗格里取出那些灵果,指尖一动,灵果便化为一缕缕灵气,消散在空气中。他依旧坐在柜台后品酒,杯中的星河酒,依旧清冽。

岁月流转,命界换了七代掌命官,长生村的村民也换了一茬又一茬。有人记得酒馆里的仙人,有人渐渐遗忘,只知道那片区域是禁地,不能靠近。李长生依旧守着酒馆,酿酒、品酒、擦拭琉璃杯,偶尔给翠绿小兽倒半杯酒。

命界的灵气,渐渐达到了巅峰,又慢慢开始衰退,就像所有界域一样,逃不过兴衰的轮回。李长生能感知到,命界的法则正在慢慢老化,灵气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远处的山峰开始崩塌,大地渐渐龟裂——这是界域覆灭的征兆,和当年的洪荒界、之前的元墟界一样,无可逆转。

翠绿小兽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跑出酒馆,总是趴在李长生的肩膀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发出微弱的低吼,眼中满是不舍。李长生摸了摸它的脑袋,没有说话,只是给它倒了满满一杯星河酒。小兽舔了几口,便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不再动弹。

命界的修士们,开始恐慌,有人试图寻找新的界域,有人试图修复命界的法则,却都无济于事。最后一代掌命官,带着幸存的修士,来到酒馆五百丈外,对着酒馆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晚辈知道命界将灭,不敢求前辈相救,只求前辈若有来生,还能留在命界。”

李长生没回应,只是坐在柜台后,看着窗外——天空越来越暗,灵气越来越稀薄,远处的城池在崩塌,山林在燃烧,却没有一丝声响传到酒馆里,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这方小天地隔绝。

他给自己倒了最后一杯星河酒,杯中酒液依旧泛着蓝光,只是比以往暗淡了些。他抬头,看着柜台上的洪荒陈酿,指尖终于拂去了坛口的符纸。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酒馆,带着洪荒界的古老气息,仿佛能看到昆仑墟的仙山,听到老友的笑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李长生轻声念着,将杯中星河酒一饮而尽,又给翠绿小兽倒了半杯,放在它嘴边。小兽舔了舔,眼中泛起水光,却依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随着最后一缕灵气消散,命界的天空彻底陷入黑暗,大地剧烈震颤,酒馆的墙壁开始龟裂。李长生周身泛起淡金法则之力,护住了柜台前的方寸之地,也护住了肩膀上的翠绿小兽。他坐在原地,没有起身,只是看着窗外的黑暗——那里,是命界最后的模样,也是无数生灵最终的归宿。

不知过了多久,震颤停止,黑暗中泛起一丝光亮。命界彻底覆灭,化为混沌中的尘埃,唯有长生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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