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热热闹闹的放在二少爷院子里吃了。
雪梨安排陪着来的丫鬟们轮流着吃了饭。
除了她们本来的份例之外,还给安排了大菜,红烧猪蹄和炭烤羊肉串。
大厨房专程安排了一个厨娘过来烤制肉串。
怕熏到主子,是在院外烤的。
“二少爷特特叮嘱我,要招待好客人。这不,我先抢了一把肉串于你们尝尝。”雪梨笑道,“大厨房给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也不好判断,就劳各位姐妹尝尝给个评价了。”
“雪梨妹妹,吃东西我最在行。交与我。”雅茹与她最熟,直接拿了一只肉串来吃。
大家都看着她。
这串肉串和后世的红柳大串差不多大,烤得正是火候,香味扑鼻。虽然不是孜然的味道,但是这个味道也很有侵略性。闻久了,也口齿生津。
“好吃,外焦里嫩,香而不柴。微微辣嘴,但好吃。”吃播雅茹在线点评。
雪梨笑了,“得妹妹肯定,那这赏钱须得多封些了。大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正屋里有青柠和柑橘支应,你们安心吃。”
“谢谢雪梨姐姐。”小满道谢,给秋莺递了根肉串。
雪梨笑笑,示意她不要客气。又查看了一番她们的饮食,和每个人都略聊两句便出去了。
虽然雪梨这么说,但大家也就随便听听,哪可能细嚼慢咽。
小满也吃了一串肉串,是用竹签串的,入口浓香微辣,略有羊肉的膻味,但不影响口感,足见货真价实。
这个辣,应该不是辣椒,而是花椒,研成细末,混入盐还有一些香料制成的。
不吃辣的人也能接受。
秋莺吃了串,又吃了小满夹过来的一块猪蹄,吃了小半碗面便饱了。
“各位姐姐,我吃好了,便先去了。”秋莺起身。
“快去罢。”大家回应她。
小满也吃好了,和她一起去正屋,换小月来吃。
正屋起居室里,孩子们正跟羊肉串做斗争。
孩子们的竹签短些,肉块小些。
小月捏着竹签柄,四少爷叼住肉块,一扭头,肉块就吃进嘴里了。
沈池是一点一点咬下来。柑橘帮他拿竹签。
三少爷豪爽些,自己拿着竹签,手和脑袋同时发力,属他吃得最快,手边已经堆有三五根竹签了。
看来味道不错。
小满换了小月,秋莺替了青柠,站在二小姐身后帮她布菜。
她夹的菜二小姐都吃了。
吃完了饭,大家都告辞回去。
雪梨给每个主子一盒子糖,并各人最喜欢的那盆茶花也派婆子抱着送回去。
二小姐让秋莺仔细收好晾干的画像回院子去了。
婆子跟在后面抱着那盆紫色的茶花。
小满抱着茶花,小月领着四少爷。
“大侄儿,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啊?”三少爷问。
腊梅笑着回话:“回三少爷的话,马上年关了,家里事忙,最近许是不能来了,等正月,让池少爷下帖子请三少爷,各位少爷过府玩可好?”
三少爷还没有被人邀请去别人家玩过呢。
满眼兴奋,满口答应。
几波人意犹未尽的分了手,各回各家了。
此时,西山后山顶上一处破旧的道观后院,沈越一脚踢断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小腿。
男子嗷的一声惨叫,简直惨绝人寰。
如果包子铺老板在这,一定会惊呼,这就是跟着那小娘子的人。
“说吧。我虽不掌刑狱,但手段还是见识过的,撬开你的嘴还是容易。到最后你还是全说,但落了一身伤,却是不划算的紧。”沈越凌厉的盯着男子的眼睛说。
年轻男子只哀嚎,却不言声。
“以为你不说,便能保全你的主子?你的主子可不关心你这份衷心,他只会嫌你做事有纰漏,被官家人给盯上了。”秦萱照着腿断的地方又来了一脚。
虽然很轻,但男子哀嚎声更甚。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男人说广州那边方言。
“我已经蹲守你几个月了,你当你那自以为隐秘的老巢,我找不到吗?我是大理寺少卿沈越,我也是寻常人,出来做事不过为了那点功名利禄,这样,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保你不死,再给你一笔钱,让回乡做个小地主可好?”
男子闭上眼睛。
沈越一把拖起他,不顾哀嚎,走到后角门,打开门,让他睁眼向下看。
这处道观在山的高处,可以看见蜿蜒的山路,此时路上大批的官兵押解着道姑、尼姑。道士,还有护院装扮的人。这一长串的人后面是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车上满满的码放着镖箱。
男子看到这些目眦欲裂,简直难以置信。
“你们怎么找到的?”他喃喃着,此时说的是官话,虽然还带着口音,但完全能听懂了。
“想知道吗?”秦萱笑了,“我让人盯着你,没想到你还有另外的身份,白日做账房先生,晚上做道士,你倒不嫌累。虽然你够机敏,但我们还是在乾清观的供桌下发现了地窖入口。”
“还不说吗?丢了这许多钱财,你就算脱身了,你主子也侥不了你吧。还想回家养老。”沈越嘁了一声,“走黄泉路时,记得少喝些孟婆汤,许是还能再投生到你们村子。”
“就凭你做的这些断祖绝宗的事儿,投成人怕是不行了,猪狗许是差不多。”秦萱补刀。
“你们是如何盯上我的?”男子抖着唇问。
“你猜。”沈越盯着他的眼睛。
“定是何仙姑坏了事引来了你们。”他咬着后槽牙说。
“西城那边香松学堂对过那条小街,可还记得?”秦萱给他提醒。
男子恍然大悟,随后笑了,“我便说身有灵气之人怎可随意亵渎?那老娘皮非要当童女献上去,这下好了,连锅被端了。”
“什么童女?”沈越追问。
“我敢说,你敢听吗?”男子挑衅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我有什么不敢听的。但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拿假话搪塞于我。”
“我们最终效命于二皇子。”
“胡说八道。”沈越照着他的伤口踢了一脚。
男人差点昏死过去。
“谁人不知二皇子五年前受了伤,贵体欠安,根本不会争大位。且太子位稳,如何相争。”
男子冷汗布满脸颊,喘息几声后讥笑道:“如果没有受伤呢!如果太子势颓呢。今年是龙气大盛之年,只需献祭十个童男十个童女,天师作法引道,便可为二皇子收拢龙气。
何仙姑让我跟着一个小娘子,伺机捉住献上。那小娘子一看就福泽深厚,献上后定会被选上,那样我们位份都会上升。”
男子疼得不行了,嘶哈了几下继续道:“谁知被个小叫花子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