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果然是小骗子。
陆臻那个老光棍什么时候和女同志走得这么近过。
早知道她这么招人惦记,他就应该把她锁在家里。
江燃偷摸瞥了一眼霍承渊的表情,冷的可以冻死人。
他默默给宋安澜加了两根蜡烛。
*
宋安澜陪陆臻去完卫生所出来已经是下午。
她去菜市场随便买了点菜就回了三桥院。
傍晚霍承渊没回来吃晚饭。
她在三桥院这段时间,霍承渊几乎天天过来,霍家都没去几次。
好在他以前就不怎么回霍家,所以她不怎么担心陈婶和霍笑余瞎猜测。
就算那两人想了也不敢当着霍家其他人的面说出来,毕竟霍承渊在霍家的形象比霍忠延还要严肃。
吃过晚饭,她又开始做题,今晚做的是物理。
一门比数学还要难的科目。
晚上八点多,窗外的天空变暗,月亮高高挂在枝头。
霍承渊开门进屋。
宋安澜依旧坐在地毯上,专注茶几上摆着的习题。
沙发下铺着的地毯是霍承渊从港城买回来的纯手工编织地毯,坐在上面很舒服。
看见男人进屋,她眼神都没分给他。
霍承渊自顾自把衣服挂好,换鞋进屋,去厨房洗了手才走到客厅。
“无视我?”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神晦暗的看她。
宋安澜抽空回他,“我忙着做题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做题思路被打断就要重新来过,多麻烦。”
霍承渊轻哼,一手提着她的后颈肉把人往后提,一手环过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腿上。
宋安澜手里还拿着笔,正要写字,身体忽然悬空。
她不满的回头:“你干什么?”
一个多月的半同居状态,她已经可以和他平等对话,不像之前那样那么怕他。
霍承渊轻笑,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她的脖颈,宽阔的胸膛贴住她的后背,在她耳畔吐息:“干什么?你今天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宋安澜讨厌被他摸脖子,偏偏他又变态,最喜欢掐住她的命脉。
她烦躁的回他:“你发什么神经,我今天什么都没做,你放开我!”
霍承渊左手用力,和她贴得更紧了。
“什么都没做?那和陆臻在大街上有说有笑走在一起的是谁?”
他开口提醒。
宋安澜掰他手的动作倏地停下。
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和陆臻走在一起?
像是猜到她的疑问,霍承渊也不藏着掖着,“我今天在街上碰巧看到你了,那么长时间才在街上碰见你一次,结果就恰巧遇到你和其他男人开心走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很巧?”
他说话语气平平,但宋安澜听得很不舒服。
有点酸,又有点阴阳怪气。
“我没有故意和他走在一起,今天我遇到他和霍城延在小巷子里打架,好心进去劝诫,他和霍城延两人打得全身都是伤。”
“后来他找不到附近卫生所的位置,我才带他过去,你不关心你弟弟,在这瞎猜什么。”
她拿下他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以为他会问霍城延为什么要和陆臻打架。
但她还是高估了他抓重点的位置。
“陆臻找不到卫生所的位置?”他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一个成天在深城走街窜巷,到处巡逻追捕嫌疑人的刑警探长找不到卫生所的位置。
怕是跟鬼说鬼都不信。
宋安澜不知道他笑什么,也没心思细问:“你难道不应该关心霍城延吗?”
霍承渊满不在乎,“有什么好关心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还不能处理好事情?”
宋安澜,“……”
亲哥鉴定完毕。
“你跟陆臻很熟?他让你带他去卫生所你就带他去,他自己没腿?”霍承渊掰过她的脸,把话题拉回正轨。
宋安澜头被迫转了个弯,“我不是说了他找不到路吗,而且上一次我手表差点被抢是他帮我抓住了小偷,那次也是他送我去的卫生所,我今天带他过去算是还他人情,你有意见?”
霍承渊喉间溢出刻薄的笑,“意见?老子有的就是意见。”
他把她转过来,压上去就是一顿粗暴的吻。
宋安澜瘦小的身板差点没被他折断,被他粗鲁的按在怀里,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
这狗男人,竟然还会吃醋。
霸道又蛮横,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温柔。
她受不了也逃不脱他的控制,差点被他亲断气。
霍承渊想到她跟陆臻在马路上有说有笑的场景就来气,把她压到沙发,粗粝的手掌顺着她大腿一路往上,最后在她胸口处停下来。
宋安澜晕晕乎乎的脑袋突然清醒。
“……唔……你拿开……”
霍承渊微微起身,若有似无碰着她的唇,将吻不吻。
“拿开?给我受着,等可以动你那天我还要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说完他吻下去,不再给她一点说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