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营地收拾干净，又听了领导们一通没毛营养的鸡汤之后，运动会也是终于宣告结束。
不过高三的生活还没结束，距离从牢笼中解放的日子，还有好长时间。
下周还有一次月考。
不过那都是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事了，接下来迎接他们的是长达三天的追月节加建国庆双节假期。
校门口，莫回、张景山、秦如月三人背着各自的背包，前后脚扫脸通过校门口的闸机。
今天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坐秦如月的车回家。
“不是，你这……”张景山看着面前黑色商务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秦如月伸手在张景山眼前晃了晃：“怎么了，这就接受不了了？”
她的眼中多了一丝玩味：“这还只是我家车库里面最差的车呢！”
张景山晃了晃脑袋，又仔细看了一眼车头的车标以及车头细节，语气发抖：“这车一百多万，是你家里最差的车？你家里不是出事了，没什么钱了吗？”
秦如月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车门下的踏板上：“是出了点事情，也没什么钱了，但那是相对我家之前的状况而言——我现在还有一千多万的存款呢！”
莫回也拍了拍张景山的肩膀：“哥们，你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景山两只手把自己的短发揉得乱糟糟：“不是，这我也知道，但是这是她家里最差的车啊！那她家里其他的车得有多贵啊？”
“唉，是最差的车，又不是最便宜的车。”莫回推着张景山往车上走：“好了，上去了！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你敢把我堂妹泡到手不敢上我表妹的车？”
“不是，谁不敢啊！你等一下，我把脚底的泥蹭干净点……”
……
“……阿姨好！阿姨你长得好年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姐妹呢！”
张景山脸上的笑容极其僵硬。
此时的他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左手边是秦如月，在左边一些坐着的就是武曌。
上车之前也没说会见家长啊！
张景山在内心怒吼。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月儿的姐姐的呢？”
“这个……楚月……”
“诶，我闺女都成你未婚妻了，还叫全名？”
“那个……月儿……”张景山试探性地舍掉了姓氏，并且加上儿化音，也许是因为紧张，他的脸有些发红。
秦如月听到张景山对她的新称呼，原本在手机屏幕上舞动的手指微微一顿，白静的脸上也染上一抹嫣红。
张景山见秦如月并没有驳斥他，就继续说：“月儿之前和我说过她家里没有姐妹。”
“这样啊，那看来你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些了解了……你确定愿意做我家月儿的未婚夫？我家闺女你也应该知道了，性格算不上温婉贤淑，还有些粗心大意，容易忘掉一些小事情。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重要的是，你成为我家月儿的夫婿之后，你可能要承受一些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压力什么的不是问题！我们高中生其他的可能不行，但是抗压肯定是一流的！”张景山的言语突然激动。
这时，一张婚约和一支笔被递到张景山面前：“既然你已经确定了，那就签字吧！这是带油墨纸的，一式两份。”
张景山想也不想，接过来就在婚约上男方的那一栏中写下自己的大名。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签下这一纸婚约他就成为了九龙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
“诶，你就签啦？都不犹豫一下？”秦如月放下手机，探过脑袋看着纸上潦草的字迹。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像你这种又漂亮又有才又温柔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跟何况你还是个小富婆！我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
张景山张了张嘴，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愣是没有把话接下去。
“肚子里没墨水还要装文人。”秦如月红着脸，别过头看她妈妈那一侧的窗户：“以后的日子……多多包涵。”
“当然！”张景山尴尬的挠挠脑袋。
“唉，女儿就这样嫁出去了。”楚曌伸手掐了掐秦如月软嫩的脸蛋儿：“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总比便宜了那帮恶心人的货色好。”
秦如月点点头，作为回应。
三人前一排，莫回和叶舒华并排坐在一起。
莫回：“你过来了，那妹妹怎么办？”
叶舒华：“这个简单，交给清月就好了。那孩子和小妍还挺合得来的——就是她不会做饭，都是带小妍到外面去吃的。”
莫回：“那她不会天天去吃炸鸡吧？”
叶舒华：“说不定呢？你的假期就三天？周一就要回来？”
莫回点头：“对啊！本来觉得三加七等于八已经够绝了的，没想到还有更逆天的，三加七等于三！”
“要是掐头去尾的话其实就两天，去掉写作业花的时间那剩下的时间就更少了——这样一来我们这个假期甚至没什么时间去巴别塔里面逛逛。”叶舒华双手抱胸略作思考：“你说我们要不就直接就请假几天吧，去高级一些的塔里面逛逛——话说你现在什么修为了？”
莫回语气平淡：“人灵二重。”
叶舒华：“嗯……差不多两周突破两次，和你老妈当年差不多。记住不要松懈训练，小露他们都是很强力的作战伙伴，你作为团队的核心可千万别拖后腿啊！”
莫回点头：“当然。”
叶舒华突然慈爱地笑笑，伸手在莫回肩膀上拍了拍。
莫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舒服的伸长腿，靠在头枕上望着窗外极速倒退的天空。
看着不远处被云雾覆盖的山顶，他有些恍惚。
望向云雾之间，找寻着什么。
……
大约坐了两个小时的车。
路上，张景山睡了一觉，睡醒时，发现自己似乎枕在什么又暖又弹的东西上面。
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和楚月身上的味道很像，不过多了一些东西。
迷迷糊糊地起身，一抬头就对上秦如月嫣红的脸。
诶，不是枕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