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来的曹昆，泡好茶就懒散地陷在沙发里，等待着神龙的现身。
结果，一个半小时无声无息地溜走了。
手机才终于“叮咚”一声亮起：
小妹：【不好意思啊帅哥，刚和闺蜜一起吃了顿晚饭~】
曹昆扯了扯嘴角：
“呵…上杆子果然不是买卖。”
之前对大柚子那份热切的期待，瞬间凉了大半截。
视频邀请接通。
“hello，两位美女晚上好。”
曹昆勉强坐直身子，随手把手机往旁边的茶壶一靠，打了个毫无新意的招呼。
屏幕亮起，对面场景布置得相当“专业”。
两个女孩并排坐在一张看着挺舒服的沙发上，手机稳稳架在支架上，角度完美，画面清晰。
背景虚化得几乎一片模糊，让人无从窥探。
曹昆的目光直接锁定在印象中那位广西小妹旁边的大柚子闺蜜身上。
她笑盈盈地回了句“帅哥晚上好~”，声音甜腻。
就在她开口的瞬间，曹昆意念一动——探查术，发动！
他嘴上应付着“晚上好晚上好”，心思却全在眼前弹出的系统信息上。
怎么说呢…结果有点意外。
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妹闺蜜，纯洁度高达97！
但紧接着的信息让他眉头微蹙
——谈过三个男朋友，而且最近一任男友是个“狠角色”，短短十天不到，记录高达十几次……
中间还疑似有事耽搁了几天。就这，系统综合评分居然还给了85！
“操…”曹昆心里暗骂一声，
“好花真特么都让野狗糟蹋了…”
至于旁边的小妹？扫了一眼系统评分，嗯，不够格，懒得细看。
客气了几句之后。
“两位美女，” 曹昆决定单刀直入，不再绕弯子，
“看了半天，感觉怎么样？合眼缘不？”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审视。
小妹没直接回答，眼神飘忽了一下，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帅哥，你这是在家吗？看着地方挺宽敞的呀？”
“最近住酒店，房子在装修。”
曹昆答得干脆，顺手拿起手机，“想看环境？”
他切换到后置摄像头，手臂缓缓转动，将酒店房间的格局、略显奢华的装潢，以及窗外城市的夜景扫了一圈。
重新坐下，手机放回原位，他语气带着点玩味：
“还有啥想要了解的？”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闺蜜突然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探究：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找我们俩？”
曹昆身体重新靠回沙发背，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这个问题嘛…。”
他朝小妹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挺…吸引人的。最近刚好闲着无聊，就顺手发了条信息试试。喏，结果就这样了。”
他摊了摊手，一副“我也挺意外”的表情。
小妹估计也不想聊太多的题外话，接过话头，脸上泛起笑容：
“帅哥别介意哈，”
小妹赶紧打圆场，脸上笑容不减，
“我闺蜜就是好奇问问。对了，帅哥你公司做什么的啊？”
搁以前，曹昆倒是不介意和网上的人掰扯几句，哪怕是那些卖茶叶的、搞诈骗的。
权当学习话术，增长见识。但现在嘛，兜里有底，他只觉得这种弯弯绕绕的试探格外烦人
——直来直往，效率更高。
“我也不来虚的，”曹昆语气平淡，带着点无所谓，“至于别的，我说了你八成也不会信。”
他懒得解释，直接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叮咚！
转账提示音清晰地传了过去。
“路费转过去了，”
曹昆抬眼看向屏幕，
“要是觉得不合眼缘，就当是耽误你俩时间的赔罪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闺蜜身上，语气认真了几分，
“至于你们担心的安全…她确实挺吸引我。但也至于人都没见着，就发几千块红包？”
曹昆实在没兴趣陪她们玩客套的废话聊天游戏。
“这倒也是…”
小妹愣了一下，随即呲牙笑起来，这次的笑容倒显得真诚了不少，
“你是我俩碰到的第一个这么爽快的！”
“瞎开心呗，”曹昆摆摆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玩味的笑意，目光在闺蜜身上扫过，重点落在了那件看似普通的白色t恤上，意味深长地说：
“不过…你闺蜜的身材，好像比照片里看着更顶啊。”
说着，他还对着屏幕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闲话不多说，”
曹昆没给她们太多反应时间，“有时间再联系吧，两位美女。”
他说了声“拜拜”，就挂断了视频。
来不来？随缘吧。
曹昆又不是什么龙王，嘴一歪别人就得俯首称臣。
再说人家的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说实话，当初照片的印象确实模糊了，只记得穿得挺火辣，衬得身材相当火爆。
今天视频里，闺蜜虽然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但t恤下那被撑起的惊人弧度和紧绷感，无声地印证了照片的真实性
——甚至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漂亮是真漂亮。
这种原生态的美女，颜值比娱乐圈里大多数靠包装和科技硬撑的所谓明星要耐看多了。
这圈子那圈子，就明星的颜值，水分特大。
挂断电话，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火苗也平息了下来。
毕竟柳月才走没多久，还处在“半圣贤时刻”的余韵里。
这事儿就先这么着吧。
答应了，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试问哪个男人，不曾幻想过攀登那“权力的巅峰”，征服西半球的丰饶与北半球的壮丽？
但若不成，倒也无妨。
细想一下，倘若换作从前，一个素未谋面的网友甩来大笔钱财，
我的第一反应，绝非欣喜若狂，而是下意识地
——捂紧腰子或屁股。
这无关清高，是底层生存的警觉。
当然几千块钱就想泡上人家，也未免太过天真。
那个靠几句廉价情话、几包零食就能换得温存的时代，早已被尘封进历史的角落。
连同那“一碗麻辣烫，彻夜八次郎”的都市传说，也一并褪了色，成了泛黄的笑谈。
当然，每个时代都不乏光怪陆离的剧本。
如今的“海王”、“鱼塘”，不过是新瓶装旧酒，为那些亘古不变的欲望游戏，贴上了更时髦的标签。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入场券是资本。
当贫穷与平凡交织成底色，结局往往令人唏嘘：
你视若珍宝、不舍得轻易触碰的单车，在别人那里，也许不过是件可以随意蹬踏、直至散架的工具。
所以啊，吃咸点，混蛋点，人生就少很多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