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看着陈叔靠在船舷上观望海景,嘴角勾起一抹藏不住的冷笑。刚才让保镖先下岛,就是他早就计划好的——那些“自己人”是他偷偷从厉氏集团调过来的,专门负责“清理痕迹”,而“清理痕迹”的第一步,就是除掉陈叔身边的两个保镖,断了陈叔的左膀右臂。
他能想象到,此刻岸边的保镖恐怕已经成了尸体,而陈叔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真的有“秘密事”要商量。
“陈叔,看够海景了吗?”厉沉舟走过去,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静,眼神却像盯着猎物的狼,“咱们该说正事了。”
陈叔转过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随意:“有事直说吧,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什么秘密啊?”
“也没什么特别的秘密,就是想跟您说,现在岛上就咱两个人了。”厉沉舟往陈叔身边凑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能清楚看到陈叔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
“废话,保镖都下岛了,不两个人还能有三个人?”陈叔没察觉出不对劲,还以为厉沉舟要跟他说什么关于霸王集团的“内部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有话快说,我还得回去准备晚上的寿宴。”
“寿宴?”厉沉舟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陈叔,您觉得您还有机会回去吃寿宴吗?我打算让这个岛上,最后只剩一个人。”
陈叔脸上的随意瞬间消失,猛地扭过头,眼神里满是惊讶,声音也提高了:“你要干什么?只剩一个人?你想杀死我?”
“不然呢?”厉沉舟收起笑容,眼神里的狠戾彻底暴露出来,“您以为我真的愿意一直当您的‘干儿子’,一直听您的话杀人?您当初想兼并厉氏集团,后来又帮我,不就是想把我当棋子吗?现在张涛死了,您身边的保镖也没了,我也不介意再多死一个陈叔。”
陈叔愣了两秒,随即冷笑起来,手慢慢摸向口袋:“年轻人,别太狂。你以为岛上只剩两个人,最后活下来的就一定是你?我陈叔在道上混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今天岛上只剩一个人,完全可以是我陈叔。”
“您都60大寿了,还想跟我斗?”厉沉舟往前逼近一步,语气里满是不屑,“今天是您60岁生日吧?可惜啊,您没有70大寿了,更活不过明天。我才25岁,正当年,打您这样的老头子,打三个都绰绰有余!”
“是吗?”陈叔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沙鹰,枪口直接对准厉沉舟的胸口,“那你再试试?”
厉沉舟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噗”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后面的树干上,留下一个小坑。
“不好!”厉沉舟反应极快,没等陈叔开第二枪,就猛地扑上去,一把抓住陈叔握枪的手腕,用力往旁边一拧。
“啊!”陈叔疼得叫出声,手腕被拧得变形,手里的沙鹰“啪嗒”掉在地上。
厉沉舟没给陈叔捡枪的机会,直接扑上去,用膝盖顶住陈叔的胸口,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狠劲:“陈叔,您不是很厉害吗?您不是想当最后活下来的人吗?现在怎么不行了?你他妈给我去死吧!”
陈叔被掐得喘不过气,脸很快涨成紫红色,双手拼命抓着厉沉舟的胳膊,想把他推开,可他毕竟60岁了,力气根本比不上年轻力壮的厉沉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开始发黑,心里满是不敢相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儿子”,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死手。
厉沉舟看着陈叔挣扎的样子,掐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陈叔的肉里。他想起陈叔当初逼迫他杀罗彪,想起陈叔用厉氏集团威胁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和算计,心里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今天,他不仅要杀了陈叔,还要取代陈叔的位置,成为霸王集团真正的主人!
“陈叔,您放心,您死了之后,霸王集团我会替您‘好好’打理的,厉氏集团也会越来越好。”厉沉舟凑到陈叔耳边,声音冰冷得像蛇的信子,“您就安心地在这岛上待着吧,没人会发现您的尸体。”
陈叔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彻底不动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
厉沉舟松开手,喘着粗气从陈叔身上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他弯腰捡起陈叔掉在地上的消音沙鹰,揣进怀里,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海面——岸边的“自己人”应该还在等着他的命令,而他的下一步计划,就是带着陈叔的“死讯”回去,接管霸王集团。
阳光照在厉沉舟的脸上,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黑暗。这个25岁的年轻人,用最狠戾的方式,在这座孤岛上完成了他的“逆袭”,也彻底沦为了权力和欲望的奴隶。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无尽的财富和地位,而是更深的深渊——毕竟,陈叔能在道上混几十年,不可能没有后手,而他杀死陈叔的这一天,也成了他走向毁灭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