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清等着直播间评论，她继续说：
“你们不用为我鸣不平。”
“我还没讲完哈，各位宝宝。”
“之后这些事查出来，其实是我姐姐干的。”
“打架，早恋都是她做的，只是诬陷在我身上。”
“真相大白后，我也没怪罪姐姐。如果能让她心情好，我这个做妹妹的被冤枉，也心甘情愿。”
“我没追究过错，所以原本要被退学的姐姐，也成功留下来。”
姜清清随即摆出松口气的样子，喝口水慢慢下咽，继续说：
“之后学业就繁忙了，姐姐确实认真，但就是没有结果。”
“她见我学的好，年年得奖学金，心里就不舒服。”
“实际上我的奖学金都拿来补贴家用了，根本没藏着。”
“可姐姐见不得我好，和妈妈说小话，污蔑我要考出去不管家里。”
“还说了一些特别难听的话，如果我叙述出来，直播间都会被封禁，在这里就不说了。”
“因为姐姐的撺掇，妈听完确实怀疑我。”
“也是那个时候，我才清楚姐姐不想让我考出去。”
“我也不想再坐以待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说出来，在证据面前，妈恍然大悟是姐姐的诬陷，把她打了。”
“后来姐姐自甘堕落，不学习，抽烟、喝酒、打架，”
“学校怕坏了名声，要开除姐姐，但我怕她后半辈子毁了。”
“就主动劝说姐姐办理退学，又和学校达成一致，这件事情才能遮掩过去。”
“姐姐觉得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提出进城打工。”
“我考上大学，搬来这里，原本是打算住宿舍的。”
“可姐姐一定要我和她住，我想着亲姐妹住一起也有个照应，就答应了。”
“我就是个穷学生，别人的大学是学习和玩，我的生活就是学习和赚钱。”
“多亏了互联网发达，我这才直播赚钱。”
“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可能……”
下面的话，姜清清没再继续，评论区的人被带节奏，浮想联翩。
——“艹，这还是人干的事儿吗？我也有姐姐，她对我特别好！”
——“女神，你这不叫姐姐，应该叫畜生。不，畜生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我也有姐姐，她对我也不好，我现在特别恨她。”
“可再不好，也没主包这么恨，简直不是人！”
——“这都是什么家庭啊，感觉女神说话的时候躲躲闪闪，肯定还有没说出来的。”
——“我感觉也是，很明显家里就是偏向姐姐。如果不是，我脑袋放这！”
——“肯定是偏向姐姐，或者说都不管女孩。重男轻女呗！”
——“反正主包就是被欺负了，我果断关注，网上这么善良的人不多见。”
——“还不多见？几乎没有！”
“清清姐姐从开始就说自己是农村出来的，没有太多背景，只是想弘扬正能量，挣些钱。”
“说话都很实在，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撒谎！”
——“是啊，我就是因为这个粉上清清的，她就是真实，不撒谎。”
——“对对对，而且善良，特别善良！”
……
姜妍看着评论区的攻击，无奈笑了几声。
顾城瞅见她这副表情，知道为什么让自己找黑客了，就是对付这种人的，便问：
“要不要封她直播间？”
姜妍侧头看着顾城，轻轻摇头，声音平淡：
“不用。”
“封了直播间，事情还会发酵。”
“到时候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出来，继续圈钱，还是给她赚流量了。”
如果只是姜清清个人行为，封了就封了。
但姜清清榜上陈波，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只要不扳倒陈波，姜清清永远像蚂蚱一样乱蹦。
顾城点头，好奇看向姜妍，眉头微皱，略有迷惑。
“她这么说你，你能忍？”
据他观察，姜妍并非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主。
她牙掉了，也得用炮仗蹦到罪魁祸首身上。
姜妍喝口水，靠在凳子上，撑个懒腰，又挑了挑眉，摊开手问：
“我如果说，姜清清说的都是真的呢？”
顾城不解，幽深的眸色敛了敛么在出声，嘴唇微微闭紧，食指叩击在桌面。
忽地想起什么，目光瞬时明亮，轻笑出声，声音具有磁性。
“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主人公，是你。”
“对吗？”
听到此话的姜妍眼前一亮，嘴角上扬。
她看着顾城，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
聪明。
而且是恰到好处的聪明。
不说太多话，但事情都办得很明白。
“没错，她说的正好人物颠倒。”
“而且她是过继来的堂妹，张兰，也就是我那个妈。”
“原本是为了多收份彩礼才同意养的。”
“但后来发生变化，这个姜清清特别会……”
还没等姜妍说完，姜清清开口，装模作样堵住网友的嘴。
“好了好了。”
“说这么多，也解释了我直播赚钱的原因。”
“毕竟有些人怀疑我身份，还诬陷我是擦边主播。”
“现在身份摆在那里，我不得不出来澄清。”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从小长到大的姐姐。”
评论区再次沦陷。
——“这是什么神仙妹妹，简直是仙女！”
——“就是！我要是有这样的妹妹，做梦都笑醒。”
——“她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贱货一个。”
——“上学的年纪，抽烟喝酒，还早恋打胎，能是什么好东西？”
——“幸好女神聪明，要不然就被毁了！”
……
姜清清看着时候差不多，拍拍手笑着看向镜头：
“好啦好啦，接下来到了连麦时间啦~”
她讲述这么多作为铺垫，随即开始连麦。
第一个连麦的女生是cos圈的人。
她还原度特别高，粉丝数量没那么大，只有一万。
今天对方出的是约尔·福杰，再加上对面的小姐姐胸部较大，直接刺激到清清了。
开始的时候，姜清清还算有礼貌问好：
“你好。”
对方名叫【小小不言】，声音甜美，十分友好打招呼。
“你好呀。”
姜清清穿的大方得体，挑不出任何毛病，笑得也很温柔，就连声音也是拿捏一众看客。
“小姐姐这是cos的什么角色呀？”
【小小不言】以为对方诚心发问，便也耐心解答：
“我这个是《间谍过家家》里的约尔·福杰。”
姜清清瞥了眼自家评论区，心里都要气炸了。
——“哇，好漂亮！爱了爱了！”
——“这还原度也太高了，我要粉！”
——“楼上的，你上炕都费劲，去什么漫展，听话，让我来！”
——“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
姜清清看着评论区，都是清一水的夸赞【小小不言】出的cos，她不屑一顾。
觉得这就是垃圾做法，用身体取悦直播间的人，得到的结果就是吸引那些……
没钱，没权，还丑的猥琐男。
表面上姜清清不会拆穿【小小不言】，毕竟她必须维持自己善良独立的人设。
【小小不言】礼貌十足，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能连到大主播已经是幸运，甚至还能和对方pK，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好呀，咱们怎么玩儿？”
姜清清莞尔一笑，看似温柔的目光，却藏满了狡黠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