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
顾城实在迫不及待，从小到大，他都没这么期待过一件事。
自从认识姜妍，似乎她的每个安排，都能让顾城期待很久。
姜妍眯着眼睛，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发出甜甜的“嘿嘿”声音，得意又傲娇。
“你知道的~”
顾城一下子想到昨天骨灰做杯子的事情，他表情舒展，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看向姜妍的眼神，多了几分柔情。
“我知道了。”
“你的脑袋，还真是聪明。”
姜妍挑了挑眉，又看向屏幕，眼神里带着狠决和期待。
屏幕内的姜清清也抱着很高的期待，伸出手缓缓打开盒子，就在盒子完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一个白色的杯子安安静静摆在里面。
姜清清还以为看错了，前后左右检查一番，确实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杯子。
她特别不满，这是什么东西？
就一个破杯子？
直播间的人也不明所以。
——“就一个破杯子？”
——“我觉得不应该，那么好的盒子，咋可能就是个杯子？”
——“继续听，应该有猫腻！”
——“很可能里面藏了什么。”
“……”
男人察觉到了疑惑，笑着对她说：
“清清，这就是我送你的杯子。”
“你把杯子拿下去，倒上温水，再喝一口，就知道是什么了。”
姜清清一脸疑惑，还是怀着紧张的心，拿着杯子到饮水机旁接水。
心里觉得，能弄这么大排场的人，肯定不穷，应该是什么小癖好。
以防万一，她的摄像头一直对着杯子，直播间的人也跟着一并好奇。
——“看到没？我就说有猫腻吧！”
——“里面应该是黄金，或者白银，再不就是玉器！”
——“反正肯定值钱！”
——“对方身价摆在哪，必须值钱！”
“……”
塑料姐妹也赶紧上前，在距离饮水机半米的位置停下，开始拍摄，想要抓到一手镜头。
随着温水上升，杯子内逐渐印出姜清清的照片，表面上看和普通的遇热出现照片的杯子一个道理。
男人催促：“喝一口。”
姜清清心有怀疑，考虑到自己还在直播，旁边也有自己的人，对方不会有什么不利，便大口喝水。
表面上的照片印记还在，没什么特殊变化。
姜清清狐疑看向男人，心里怒火积攒，表面还算平稳：
“什么都没有呀？”
男人故作神秘，温柔看向姜清清，他镇定回答：
“把水喝光，看杯底。”
姜清清看了眼评论区，全是让她继续喝水的建议。
又顺势瞄了眼姐妹花，她们也催促赶紧喝，不用怕。
既然如此，姜清清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光，杯底确实出现几行字。
因为她举着手机直播不方便，又怕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喝完水后就把杯子拿起来。
杯壁写着‘骨灰杯子’二字。
杯底写着姓名、死亡年龄、火化时间和地点。
姜清清脸色很不好，顿时吓得都没了血色，从脊背窜上一股凉气，脑袋都是木的。
眼睛瞪得溜圆，身体微微发颤。
这个年龄，姓名是她爷。
还有这个骨灰杯子。
火化地点和时间，正好和姜清清刨坟对得上！
随即一声响彻房间的叫喊，震得所有人耳膜都要破裂。
“啊啊啊啊啊啊！！！”
“谁！”
“谁让，你们，你们干的？！”
姜清清被吓到说话颤颤巍巍，整只手都在发抖，拿着手机也晃晃悠悠。
不明所以的姐妹花上前去查看碎片，但没了水的温度，杯子又变回正常的陶瓷颜色。
直播间的家人们，更是一脸懵逼，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
——“咋回事儿啊？”
——“里面有啥东西吧？应该是摔碎就能看见。”
——“肯定是摔碎就能看见，你们没发现清清特别高兴激动吗？”
——“对对对对，激动到说话都颤抖了。”
——“一定是好东西。”
“……”
“哈哈哈哈哈。”
姜妍都要笑死在评论区了。
这就是你上吊，对方都觉得在荡秋千，哈哈哈哈，实在太有意思了。
顾城看到评论区的解释，也走不出去了，他还是第一次爱看评论区。
“你们，你们是谁？！”
姜清清忘了人设的维持，刚才用骨灰喝水，她觉得胃里十分难受。
男人笑着看向姜清清，声音和刚才一样沉稳：
“这个礼物，还开心吗？”
男人从老周那里听说了雇主和主播的恩怨，所以他只要表现得够好，就能加钱。
“你！”
“你为什么送我……gu……hui……”
没等姜清清怒骂，就听到帅哥们齐刷刷喊：
“看窗外！”
直播间的人也没听到姜清清说什么，而是顺着镜头，看到窗外。
此时的窗外从下面缓缓飘起白色气球，气球上面还印着红色的血字：
“祝你，忌日，快乐！”
‘哄！’
姜清清脑子直接宕机，完全没有‘人设’的概念，转身对着男人开骂：
“你踏马……”
没等开口，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手中的箱子，戴上血淋淋的面具，疯狂在屋里撒钱。
他们边撒钱边喊：
“忌日快乐，移位门外，开门大吉！”
他们的面具里面，藏着变声器，女人的声音显得更加空灵发颤。
“啊啊啊！”
姜清清连连后退，塑料姐妹也被吓了一跳，就是没有那么恐怖。
毕竟，她们四个，可没用骨灰喝水。
姜清清拿着手机下意识跑出去，因为速度很快，直接撞到外面的花上。
仔细一看，门口堆着一层有一层的花圈，直接把电梯门堵死了。
地上摆放着别墅、豪车还有童男童女。
环绕式的喇叭播放恐怖的女人声音：
“姜清清，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吗……”
直播间都沸腾了。
——“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生日咋变成忌日了？”
——“是谁恶作剧吧？”
——“我感觉就是恶作剧！”
——“可谁这么缺德，还在别人过生日的时候恶作剧？”
——“那还能是谁？肯定是姜妍！”
——“对对对，一定是姜妍！”
——“妈的，阴魂不散啊！”
“……”
就在网友猜测是姜妍搞得鬼时，一张红底白字的纸不知从哪飘出来，正好在摄像头前落下。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姜妍】
其中有个叫【挖掘机队队长】的观众，在直播间里说：
「你们看，确实是姜妍！」
「但你们有没有发现，从始至终都是姜清清自说自话，姜妍从未出现过！」
「会不会姜妍已经死了？又或者……其实没有叫姜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