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处置妥当,张无忌看见远处飘起的狼烟和喊杀声,便知晓了一切,想必是卧底已经混入其中,翻身上马,玄色劲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此地交由专人押送粮草回云州,其余人随我驰援王胜!”话音落,马蹄声再度响起,这支精锐小队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着黑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越靠近黑沙城,空气中的厮杀声便越发清晰。转过一道沙丘,远处的城池轮廓终于在晨光中显现——黑沙城的城墙由玄黑色岩石砌成,此刻东城门处正火光冲天,洛阳铁骑的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王胜手持长枪,正率领一千精锐猛攻城门,王家军则分列两侧,用弓弩压制着城墙上的黑沙卫。
“主公!”王胜一眼望见疾驰而来的张无忌,高声喊道,“我们按计划截断了三条主干道的粮草,黑沙城内已有士兵开始骚动,但城门依旧坚固,黑沙卫的防御比预想中更顽强!”
张无忌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战场。城墙上的黑沙卫果然如忽必烈系亲王所言,身着厚重铁甲,寻常弓弩难以穿透,他们手持弯刀,嘶吼着将攀爬城墙的五行旗蒙古士兵击退,城楼下已堆积了不少尸体。但张无忌也注意到,城墙上的黑沙卫动作虽勇猛,却隐隐透着几分急躁,显然是知晓了粮草被截的消息,军心已乱。
“王胜,你率洛阳铁骑继续从正面猛攻,吸引黑沙卫的注意力;王家军分出五百人,随我绕到西城门,那里是黑沙卫防御的薄弱点!”张无忌迅速下达命令,玄色金纹劲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记住,尽量生擒黑沙卫,我们需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孛罗帖木儿的动向!”
王胜躬身领命,随即调转马头,高声下令:“兄弟们,主公来了!加把劲,拿下黑沙城!”洛阳铁骑的士气瞬间高涨,长枪如林,再度朝着东城门发起猛攻。张无忌则率领五百王家军,借着沙丘的掩护,悄悄绕向黑沙城的西侧。
西城门的防御果然薄弱,仅有三百黑沙卫驻守,且大多注意力都被东侧的厮杀声吸引。张无忌抬手示意众人停下,随后对身旁的王家军将领低语:“你率三百人从正面佯攻,我带两百人从城墙北侧的裂缝处攀爬上去,里应外合!”
那处裂缝是此前宋青书探查时发现的,因黑沙城常年受风沙侵蚀,西侧城墙出现了一道丈余宽的裂缝,虽被简单修补,却不足以抵御强攻。张无忌率领两百王家军,趁着正面佯攻的混乱,迅速靠近裂缝。他足尖一点城墙,身形如飞燕般跃起,手中长剑劈开修补的砖石,率先钻进裂缝。
城墙上的黑沙卫察觉不对时,已为时已晚。张无忌一剑挑飞两名黑沙卫,身后的王家军迅速涌上,与黑沙卫展开近身厮杀。玄甲碰撞声、兵刃交击声与惨叫声交织,西侧城墙的防御瞬间崩溃。张无忌直奔城门绞车处,一剑斩断绳索,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城外的三百王家军立刻涌入,朝着城内发起冲锋。
此时,东侧的王胜也终于攻破城门,洛阳铁骑如潮水般涌入黑沙城。黑沙卫腹背受敌,军心彻底涣散,不少人扔下兵器跪地投降。张无忌站在西城门上,玄色金纹劲袍被鲜血溅上几点暗红,他目光扫过城内,只见残余的黑沙卫仍在负隅顽抗,但已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