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万毒泽核心区域后,林凡和阿妮塔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洞穴稍作休整。林凡一边疯狂吸收灵石恢复几乎见底的灵力,一边心疼地计算着这次的收支。
赚是赚了,但花得更狠!5500点的债务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净秽香炉虽好,但不能卖,只能靠它去“赚”。
“必须找个‘污染’严重,但又没万毒泽那么变态的地方刷分……”林凡琢磨着,“还得安全点,不能再招惹金丹大佬了。”
阿妮塔服下丹药,调息片刻后,脸色好转不少。她看向林凡,眼神复杂:“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深入吗?雾瘴林越往里越危险,刚才那种情况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林凡叹了口气,晃了晃手中的古图和板子:“没办法,指针指着这边呢。不过你说得对,不能硬闯了。对了,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嗯……‘污染’比较严重,但又相对‘安全’的地方?比如哪个部落排放毒物、倾倒蛊渣的垃圾场之类的?”
阿妮塔被这奇怪的问题问得一愣:“垃圾场?你问这个干嘛?”她实在无法理解林凡的脑回路,别人避之不及的污秽之地,他怎么好像很感兴趣?
“呃……实不相瞒,我修炼的功法比较特殊,需要……需要汲取一些污秽之气来淬炼己身。”林凡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表情严肃,“对,就是化污秽为力量!这是一种非常高深的环保理念!”
阿妮塔将信将疑,但还是指了指东南方向:“顺着这个方向走,大概半日路程,有一处‘黑水湾’,是黑苗一部处理废弃蛊渣和毒物的地方。那里毒水横流,瘴气滋生,几乎成了绝地,连黑苗自已的人都不愿意靠近。”
黑苗的垃圾处理厂?林凡眼睛亮了!就是这里了!规模肯定不小,而且属于“人工污染”,危险性应该比天然绝地低很多!
“好!我们就去黑水湾!”林凡一拍大腿。
阿妮塔皱眉:“你去那里做什么?黑苗虽然与我们白苗不睦,但他们的废弃之地同样危险,而且可能有哨卫看守。”
“放心,我就是去搞点‘修炼资源’,顺便帮他们处理一下垃圾,做个环保。”林凡嘿嘿一笑,“说不定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阿妮塔总觉得林凡没安好心,但看他坚持,也不再反对。两人恢复得差不多后,便朝着黑水湾进发。
越靠近黑水湾,空气中的异味越发浓烈。那是一种混合了各种毒虫尸体腐败、药渣变质、以及未知化学物质反应的复杂恶臭,甚至比万毒泽的天然毒瘴更让人头晕恶心。周围的植被也变得稀疏枯黄,地表流淌着粘稠的、色彩诡异的污水。
很快,一个巨大的、被简陋栅栏围起来的洼地出现在眼前。洼地中堆积如山的各种蛊虫残骸、废弃药渣、破碎蛊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五颜六色的毒气从垃圾山中袅袅升起,汇聚成一片压抑的毒云。几条散发着恶臭的溪流从垃圾场中流出,汇入不远处一个更大的、漆黑如墨的水潭——那就是黑水湾。
正如阿妮塔所说,垃圾场边缘有两个穿着黑色苗服、用布捂着口鼻的炼气期黑苗修士在无精打采地巡逻看守,显然对这苦差事十分不满。
“果然有人看守。”阿妮塔低声道,“硬闯会惊动整个黑苗寨。”
林凡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看我的。”他示意阿妮塔隐藏好,然后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之前没用完的【劣质荧光棒】和【空灵回音海螺】。
他先是偷偷将几根激活的荧光棒,用《风云屁遁》的气流巧妙地送到垃圾场深处几个不起眼的角落。五彩的微光在毒雾瘴气中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诡异气氛。
然后,他拿起海螺,压低声音,用一种神秘兮兮、带着回音的语调开始对着垃圾场方向说话:
“黑苗的守卫听着……吾乃巡游星海的环保大使……见此地污秽积聚,有害生态平衡,特来相助净化……此乃功德无量之事,切勿惊慌,亦勿阻拦……”
声音通过海螺放大和扭曲,在空旷恶臭的垃圾场上空回荡,显得格外空灵和……神经病。
那两个打瞌睡的黑苗守卫猛地一个激灵,惊恐地抬头四望:“谁?!谁在说话?!”
“环保大使?什么玩意儿?”
“声音从哪里传来的?好像到处都是!”
“还有那五彩的光……是鬼火吗?”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和声音搞得毛骨悚然,握紧了手中的骨矛,紧张地背靠背戒备,却不敢轻易踏入垃圾场深处。
林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趁机施展《风云屁遁》,身形如同鬼魅,借着垃圾堆的掩护和毒雾的遮蔽,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垃圾场内部!
一进入内部,那极致浓郁、五花八门的污秽之气差点把林凡熏个跟头!这里的“污染”程度,虽然单质比不上七彩毒瘴,但复杂性和总量绝对惊人!
“好地方啊!”林凡不惊反喜,立刻掏出净秽香炉,全力催动!
嗡!
青光再次亮起,奇异的馨香扩散开来,开始疯狂净化周围的毒瘴恶臭。
【叮!净化混合蛊毒废气,行为评价:贱得为民除害(被动),奖励:贱气值+15!】
【叮!净化腐败虫尸毒素,奖励:贱气值+12!】
【叮!净化变质药渣残毒,奖励:贱气值+18!】…
系统的提示音开始密集响起,虽然单次奖励不高,但架不住这里“货源”充足,净化起来如同割草,效率极高!
林凡一边维持香炉,一边在垃圾山里快速移动,专门找那些“污染”最严重的地方下手。所过之处,毒雾消散,恶臭锐减,连流淌的污水颜色都似乎变淡了一些。
外面的两个守卫更加惊恐了。他们看到垃圾场深处的毒雾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那空灵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什么“净化”、“环保”、“功德”,配合那闪烁的诡异光芒……
“妈呀!真的……真的有鬼在帮我们清理垃圾?!”
“还是什么山精妖怪?”
“快……快去报告头人!”
其中一个守卫胆子稍小,吓得扭头就往寨子方向跑。另一个也不敢独自待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跑了。
林凡乐得清静,更加放开手脚“净化”起来。贱气值稳步上涨,很快就突破了2000点大关!
就在他干得热火朝天时,目光忽然被垃圾山深处一抹不易察觉的金属反光吸引。他凑近扒开上面的腐臭杂物,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半埋着的、造型古朴的青铜箱子,箱子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祭祀图案,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咦?这垃圾堆里还有宝贝?”林凡好奇心起,尝试用暴力打开铜锁,却发现异常坚固。他又试着将一丝灵力注入锁孔,锁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尝试着将净秽香炉靠近铜箱,并加大灵力输出,让净化青光笼罩整个箱子。
嗤嗤……
箱子表面覆盖的污秽被快速净化清除,露出了更多细节。当净化之力接触到那把铜锁时,锁身突然亮起微弱的符文,然后“咔哒”一声,竟然自动弹开了!
“果然!这香炉还能当万能钥匙用?”林凡大喜,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卷用某种兽皮制成的古老卷轴,以及一个巴掌大小的、黑黢黢的、像是金属又像是石头的令牌。令牌入手沉重,一面刻着一只狰狞的蛊虫图案,另一面则刻着几个古老的苗文。
林凡不认识苗文,但阿妮塔认识。他赶紧拿着令牌和卷轴溜出垃圾场,找到隐藏的阿妮塔。
阿妮塔看到令牌上的苗文,脸色微微一变:“这是……‘巫蛊令’?是黑苗一部古代‘蛊师’的身份令牌,拥有此令者,据说可以参加一些古老的祭祀,甚至进入某些禁地。这卷轴上记录的……好像是一种失传已久的‘同心蛊’的炼制之法?”
同心蛊?听起来像是苗疆情侣用的?林凡对这些没兴趣,但对那个“巫蛊令”和“进入禁地”很感兴趣。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他美滋滋地把东西收起来,这可算是意外之喜了。
此时,远处的寨子方向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火光,显然之前的守卫带着人来了。
“差不多了,走。”林凡看着已经涨到3200多的贱气值,心满意足。
两人迅速撤离了黑水湾,消失在密林之中。
等黑苗寨的管事带着人赶到时,只看到一片明显被“清理”过、毒瘴稀薄了大半、甚至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的垃圾场,以及那几个还在闪烁的诡异荧光棒……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真……真有环保大使?”一个守卫喃喃自语。
那管事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对着空气拱了拱手,高声道:“不知哪位前辈高人出手相助?黑苗部感激不尽!还请现身一见!”
然而,只有风声回应他。
林凡早已溜远,深藏功与名。
【叮!宿主冒充环保大使,净化黑苗垃圾场,并获得意外收获。行为评价:贱得假公济私,顺手牵羊!奖励:贱气值+500!当前贱气值:3788点!】
看着上涨的贱气值,林凡心情舒畅。
照这个速度,七天之内还清5500,似乎……有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