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下诺康生物的股价最近有没有异常波动。”
王媛在离线数据库中快速搜索：“过去三个月上涨了37%，最近一周尤其明显，尽管大盘下跌。”
“有什么消息面支撑吗？”
“没有公开的重大利好，反而有几个小利空。”王媛突然明白过来，“除非...他们即将宣布重大突破。”
苏晚晴已经切开了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
后面果然是一个设备齐全的现代实验室，比他们之前发现的那个更大更先进。
实验室中央，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将一个昏迷的年轻女性推入一个胶囊状的设备中——
正是小灵仙！
“警察！不许动！”秦风率先冲入实验室，其他人紧随其后。
防护服人员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闯入，一时愣在原地。
但很快，从实验室侧门冲入四名武装保安，举枪对准警方。
对峙中，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从后面走出。
秦风认出他是诺康生物的安全主管赵志坚。
“警官，这是个误会。”
赵志坚平静地说，“我们在进行合法的医学研究，有所有许可文件。”
“绑架和非法人体实验也是合法的？”
秦风冷冷回应，枪口稳稳指向对方。
“林小姐是自愿参与实验的，有合同为证。”
赵志坚示意助手拿来一份文件，“她患有罕见遗传病，我们提供的是实验性治疗方案。”
苏晚晴突然开口：“右美托咪定和七氟醚混合使用是什么治疗方案？这种组合通常只用于...”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红色灯光旋转闪烁，一个电子声音宣布：“系统紧急关闭程序启动。“
”所有出口将在六十秒内锁死。”
赵志坚脸色微变：“这不是我们启动的。”
混乱中，秦风冲向小灵仙，李飞和王媛掩护，苏晚晴则迅速收集实验台上的样本和数据。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当秦风碰到小灵仙的手臂时，她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异常清醒。
“这是个陷阱，”她低声说，“他们想要的不是我，是你们。”
来不及细想，秦风抱起她，向队友大喊：“撤退！原路返回！”
在武装保安犹豫的瞬间，警方小组已经退回管道中。
赵志坚大声呼喊什么，但被突然降下的安全门隔绝。
他们沿着管道狂奔，身后的安全门一扇接一扇落下。
终于回到之前的房间，防爆门不知为何已经重新打开。
爬出地下设施，回到医院地下室时，所有人都气喘吁吁，满身灰尘。
但等待他们的是更多警车和一名面色冷峻的内部调查科官员。
“秦风警官，”官员出示证件，“请交出你的配枪和证件。“
”你和你团队因涉嫌越权执法、破坏私人财产和被指控收受诺康生物竞争对手贿赂，被停职调查。”
张铁林站在一旁，面色铁青，微微摇头示意秦风配合。
看着小灵仙被救护人员接走，秦风缓缓交出自己的配枪。
众人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
案件刚刚有了突破，但他们自己人却成了调查对象。
……
当安全门被重新切开时，一股甜腻中带着金属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周强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尽管戴着防毒面具，那股气味仍然无孔不入。
防爆队率先进入，随即传来一声惊呼：“我草！里面...全死了！”
秦风推开人群，眼前的景象让他胃部一阵收缩。
赵志坚和四名保安横七竖八地倒在实验室各处，面色青紫，嘴角残留着白沫。
他们的眼睛圆睁着，瞳孔散大，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了极恐怖的东西。
苏晚晴已经蹲在一具尸体旁进行初步检查：“氰化物类毒气，急性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周强的目光扫过实验室。
安全门全部紧闭，通风系统停止运转，这里成了一个完美的毒气室。
“远程灭口。”
他低声对旁边的张队说。
……
回到警局后不久，张铁林被局长叫进了办公室。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张铁林面色铁青的走出，召集众人到会议室开会。
“死了五个人！这事儿省厅已经知道了。“
”副厅长亲自来电，要求四十八小时内给出初步结论，十天内必须破案！”
压力像实质般压在每个人肩上。
五条人命，加上之前的失踪案和非法实验，已经引起了高层震动。
“技术组全面勘查，不要放过任何线索。”
张队下令，“秦风，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张队压低声音：“内部调查对你的停职令暂时冻结。“
”省厅的意思是要先破案。“
”但你得小心，现在每一步都被人盯着。”
秦风点头：“赵志坚的死说明我们触到了要害。“
”诺康内部有人不惜杀人灭口也要掩盖秘密。”
“或者是要把水搅浑。”
张队目光锐利，“小灵仙在医院检查完毕，正在带回局里的路上。“
”我要你亲自审她！“
……
市局审讯室的灯光总是过于明亮，照得人无所遁形。
林小玲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一杯热水，指尖微微发抖。
她脸上的直播妆容已经褪去，露出底下苍白的肤色和淡淡的黑眼圈。
秦风和李飞坐在对面，众人在监控室通过摄像头观察。
“感觉好些了吗？”秦风开口，语气平和。
林小玲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这一切都太可怕了。”
“我们从最开始说起吧。”秦风推过一张照片，是那张她和男友的合影，“他是谁？”
林小玲的眼神柔软了一瞬：“他是陈明，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五年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照片上男子的面容，“两年前，他被诊断出肌萎缩侧索硬化...就是渐冻症。”
她的声音哽咽了：“医生说最多还有两年时间。我试了一切办法，花光了所有积蓄...”
“然后呢？”秦风引导着。
“三个月前，一个自称赵志坚的人联系我，说诺康正在开发一种实验性基因疗法，可能对渐冻症有效。”
林小玲深吸一口气，“他说我可以参加一个相关项目，不仅能获得免费治疗，还能得到丰厚报酬。”
“所以你就答应了？”
“我有什么选择？”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但他们要求的不是普通参与。“
”赵志坚说项目处于保密阶段，需要制造一个‘事件’来转移公众注意力。”
“鬼屋直播失踪。”
林小玲点头：“计划是我在医院地下室‘意外’发现他们的秘密实验室，直播中断，制造轰动效应。“
”然后我会‘被失踪’几天，等热度过去再出现，声称失忆。”
“但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
“一开始是的。”
林小玲握紧水杯，“我按指示进入手术室，发现了隐藏门，一切都如安排。“
”但当我进入实验室后，他们突然给我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在警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