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玉玦在空中悬停,青光与金光交织成一道刺眼的光弧,石门上的玄鸟纹像是被激活般,纹路里渗出细碎的金粉,落在地面凝成一个个古老的符文。云薇伸手想去够玉玦,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银色身影指尖微动,十几枚银符突然从袖中飞出,在空中排成阵形,直逼云薇面门。
“别以为有玄鸟血脉就能拦我。”银色身影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玄铁宗用青铜棺镇压我族先祖,如今我就是要打开棺椁,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白衡见状,青钢剑出鞘,剑刃划破空气的瞬间,竟带着一丝青光——那是玄鸟佩的光芒透过光弧传到剑上。他纵身跃起,剑招直取银符阵的破绽:“你族先祖?不过是为祸江湖的邪祟!玄铁宗守护石门,是为了阻止你们再掀腥风血雨!”
影十三紧随其后,两枚短刀脱手,精准击在银符阵的两侧,银符碰撞间发出“叮叮”脆响,阵形瞬间乱了半分。阿顺趁机掏出火折子,擦燃后往银符上掷去——火折子刚触到银符,就被一股黑气裹住,瞬间熄灭,他惊得后退半步:“这银符有邪气!”
云薇没理会身前的银符,目光紧盯着空中的双玦——她能清晰感觉到,玉玦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与玄鸟佩、甚至她体内的血脉相连。她尝试调动刚苏醒的灵力,指尖泛起微光,悬停的玉玦竟微微颤动,青光那端的玉玦(云薇的那块)突然向她飞来,稳稳落回掌心。
“不可能!”银色身影瞳孔骤缩,他猛地加大灵力,手中的金纹玉玦也泛起更强的光芒,石门上的玄鸟纹突然开始扭曲,原本凝在地面的符文竟反过来涌向云薇等人,“玄鸟血脉早就断了,你怎么可能操控玉玦?”
“血脉未断,只是沉睡。”云薇掌心的玉玦与玄鸟佩同时亮起,青光在她周身凝成一道光盾,挡住涌来的符文,“你口口声声说玄铁宗镇压你族,可壁画上的黑衣人,明明是你们先屠了玄铁宗弟子!”
话音未落,石门突然“轰隆”震动,中央的凹槽处竟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透出暗红色的光,还夹杂着低沉的“咚咚”声——像是青铜棺在里面敲击棺壁。银色身影见状,不再与几人纠缠,猛地将金纹玉玦按进凹槽,同时甩出一把银符,银符贴在石门上,化作黑色的锁链,死死缠住想要上前的白衡与影十三。
“再拖下去,棺里的先祖就要醒了!”银色身影的声音带着急切,甚至有些疯狂,“今日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打开石门!”
云薇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族谱上“玄鸟血脉,承脉启棺”的字样——或许不是阻止开门,而是只有她能以血脉之力,正确开启石门,避免棺中异动。她不再犹豫,握紧玉玦冲向石门,玄鸟佩的青光直射凹槽,与金纹玉玦的金光相撞时,原本扭曲的玄鸟纹突然恢复正常,黑色锁链也“咔嗒”一声断裂。
银色身影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愣神的瞬间,云薇已将玉玦贴在凹槽旁的玄鸟纹上——“嗡——”
石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带着铁锈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并非预想中的墓室,而是一个圆形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口通体刻满玄鸟纹的青铜棺,棺盖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而棺椁四周,竟刻着与云薇掌心玉玦相同的裂纹。
“先祖!”银色身影激动地冲向青铜棺,却被一道青光拦住——云薇站在石台前,玄鸟佩的光芒将青铜棺罩住,“你不能碰它!棺上的裂纹是封印,你一碰,里面的邪祟就会出来!”
银色身影哪里肯信,挥手甩出银符直刺云薇:“少骗人!我族先祖被镇压百年,今日就是他重见天日之时!”
就在银符即将刺到云薇时,青铜棺突然“咔嚓”一声,棺盖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泛着黑气的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