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凤阁内,落景渊身上已经落下不少的伤口,经过一个时辰的打斗他的体力也渐渐不支,眼前的四人见了血越是兴奋。
一开始黄涛的功力与他相当,虽说少不了一场苦战却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险境却没想到他们越战越强相反的是他的理智越渐消散。
落景渊瞧了眼身后昏睡的看客,目光映出一味嗷叫的四个人,不,应该是四头嗜血的“野兽”,眉头一皱,跃身上了二楼,随着他的动作他们也应声而动向他扑去。
他利落夺过一旁的钉耙运气内力地将其射向那两个不知名的“傀儡”身上,钉耙木棍一端狠狠插入两人胸膛,他们正反面插在大梁之上悬空,挣脱不得,只能不停的攻击身前的对方,落景渊没时间注意他们的状况,射出钉耙一刻同时挥动破风枪将黄氏父子扫开却依旧被划伤了胳膊。
“杀......杀......杀......”
黄涛被枪锋扫到脑袋直直摔到墙上,额头上瞬间头破血流,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直流下,双目赤红空洞,似乎感觉不到疼意,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鬼傀儡一般,一边喃喃着一边以比之前更迅猛的速度向落景渊袭去。
落景渊被黄玉冈绊住手脚,见他袭来,身影一动,黄涛那只如同铁甲一般的手指竟然直直穿透了黄玉冈的胸膛,一个爱儿如命之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动摇,像一只傀儡一般,只想杀戮,落景渊趁机跃身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刚落地抬眸被眼前一幕引得十分不适,黄涛嘴里吼叫着下一秒竟将黄玉冈整个人撕扯两半,满身杀气,似乎不将周围的活物杀尽就永不停歇,落景渊实在没想到到底是何种妖术竟如此狠毒,血亲相残,由人变鬼!
有了鲜血的味道,黄涛的武功似乎又更进了一步,不过此刻却连“杀”字也不会喊了,只发出野兽般的嗷叫向他袭来,中途却又像是操纵傀儡的线不小心打结一般,他身体不正常地抽搐了一下,瞪圆的眼睛似要滴出血来。
“可恶!难道当真是要葬身在席凤阁之中了!”
落景渊提起破风枪抵挡却被震落在地上,口中吐出大口鲜血,迅速抬眸,黄涛的铁爪已经将近身前,他提起破风枪去挡。
乒乓——
破风枪断成几段掉落在地上,黄涛被钉在一处,或许是由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蛊血很快将他吞噬化作一团血水。
当真不甘心,好歹也该在死前将这些奇怪的事情告知他们啊!
珠帘卷起烛火,一场熊熊大火顷刻间将二楼化作一团火海,守在外面的暗卫抬眸瞧了眼二楼火海中已断气之人,冷静地第一时间将大厅里面的看客救出火海之中。
熟睡之人被冲天的火光以及呛人的浓烟弄醒,纷纷逃似的离开了自己的屋子,混乱的人群瞧着已经成为火海的席凤阁发颤,只听一阵疾驰的跑马声,原是管理皇城治安的韩京兆韩守业带领顺天司的官兵前来救火。
“韩京兆您可要快些将火熄灭了才是啊,若是这一刮风,火星子溅到我们屋里头,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可不是,那可是我这辈子半生的心血和全部的家当了!”
“......”
韩守业刚翻身下马,人群便七嘴八舌说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哀求,满心满眼皆是自己的家当半点未提席凤阁的状况也没人关心其中是否有人被困火海。
“里头屋子的人可都逃出来了?”
韩守业没有理会兀自发问,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席凤阁,由于两旁都于一旁的屋子隔有两间屋子的距离火势暂时未蔓延到一旁的房屋。
“哦哦、说起这个我一出门就见他们全都瘫倒在地了,想来估计是吸入浓烟逃了出来晕倒的吧,瞧着并未有其他人在,想来定是全逃出来了。”
听到这么一问,众人才反应过来,腾出位置让韩守业好好瞧瞧,韩守业瞥了一眼那些人尚且干净的衣裳一眼便知他们是在火势尚且不大之事就已经出了戏阁了,只是如今也来不及细究,灭火才是当务之急。
“你们将这些尚未烧到的树木伐了然后再将周边的东西移走。”
韩守业指挥着士兵动作而后瞥了眼左右几所屋子都是做的茶馆之类的文雅之所大多用的都是木头,又道:“大家帮忙将两旁的房子推倒,之后损毁重建官府这边会拨款赔偿!”
有了韩守业的保证,军民同心努力地拆卸着两旁的房屋很快就弄出了一段隔空地带,众人以为要松一口气时,韩守业又道:“还不能松懈,我们需要用水将两旁这些楼房浇湿。”
百姓不解:“可是这距离应该够远了吧?”
“不,不能疏忽,一阵风来,几颗星子就能将这里烧成火海,必须要万无一失才行。”
说完,韩守业带头拿桶冲到河岸上打水,众人见状也不再迟疑,纷纷按照吩咐一桶桶水将周边的房子淋湿。
步若筠本想让张寺丞留在百花楼处理一应事宜,自己则同秦朝歌三人一同策马前往席凤阁可又听手下报顺天司韩京兆已经带兵前去,他也就不方便过去插手,于是只能留在百花楼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