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
永宁无力地收回了手。
她想不通为什么要赐婚她和陆亚,想要宝藏要么威逼要么利诱啊!
有毛病的赐婚?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吗?
她再次无力地坐了回去。
青乌子说有人要来和她交易,应该说的不是陆虚,她就再等等看吧。
等啊等,居然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占准!
“吾今日夜观星象,占得有一吉星入庙,没想到竟然是尔——”
占准神色淡漠,跟看死人一样看了过来,像在读字幕一样的毫无感情。
永宁眼皮一跳,怎么会是他?
这跟上次在王殿里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啊。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占准依旧机械地自顾自话:“吾甚是欣慰,百年间占氏终于出了尔这样的一位天才。”
天才?
谁?
永宁绝不会自以为她就是那个天才,请问有哪本小说里的天才会像她一样活得那么憋屈的?
下一刻,她就吓得鼻孔微张,瞳孔地震。
“不愧是占氏血脉,想不到那西伯侯故意用其女作饵,亦能出精良之后。”
什么的什么?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太大。
永宁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大贞所言何意?”
她不得不站起来,上前质问。
占准却没有回答她,还在继续说道:“四弟曾有谶言,陆氏之藏,是解商祸唯一之法。因果循环,想不到如今那秘藏竟被尔寻了去。”
不是,大哥,你好歹说清楚人话啊!
永宁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她毫不客气问:“大贞前来所为何事?如果只是来讲故事,我想没有那个必要,请回吧!”
没想到,占准却突然笑了起来,他就像被什么鬼魅附体一样,笑容越来越大,扯得他的那张脸诡异地抽动起来。
“哈哈!占氏有救了!哈哈,占氏有救了!哈哈——”
永宁被吓得一激灵。
妈呀!
怎么又来一个神经病!
“大贞,您没事吧?”
她小心翼翼关心一问。
占准猛地上前,整个人扒在了门上:“玄鸟之后,复生兴商!四弟他输了,四弟他输了!”
呃——
永宁害怕得连连后退。
她怎么感觉这整个商朝就没几个正常人啊?
占准嘴里还在喃喃:“吾这便让大兄马上写婚书,占玉与尔甚是般配!哈哈——”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就跑出了大殿。
呃……
永宁尤其无语。
她应该是吃菌中毒了,做了一个很长的癫梦,不然谁能告诉她这些癫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
占瑶再次踏进重屋时,就看到屋子里的永宁,半倚在祭台之上,一手撑头,一手百无聊赖地在摆弄那些祭器。模样要多悠哉闲适就多安逸自在。
她都气笑了。
“放肆!这里可是王宫重屋,尔胆敢大不敬!”
永宁闻声抬头看了一眼。
得,又来个神经病!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突然都不想离开了呢。
这要是再多待点时间,说不定就能集齐七个神经病,召唤出一只玄鸟了呢!
占瑶戾重怒目:“放下那些灵器!尔可知它们都是当朝易学巨擘所制,如有损坏,尔以死谢罪都不及!”
易学巨擘?
永宁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和鬼街上那些售卖的易器同出同源?这要是拿出去卖一个,她不就发达了?
所以,她偷偷把角落里一个最不起眼长得像蛤蟆一样的陶器藏进了衣摆之下。
“咳!你把我关进来不就是想让我死吗?反正都要死了,我管什么灵器巨擘的,我想如何就如何!”
占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尔……尚有一线生机。”
呵呵!
这就是青乌子说来做交易的人吧!
永宁不屑:“不好意思,我现在只想死,活着太没意思了。”
死了她就不用活得一惊一乍了,说不定回到了现代,铁窗就铁窗呗,有吃有喝的,不比这舒坦?
“尔!”
占瑶又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她拼命忍住怒气,导致她的神情都有些扭曲了。
“吾这里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尔与吾次兄占瑾结成婚约,吾立马放尔出来。”
啥?
永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夜之间全是来找她结婚的?她今天好像也没淋到鸟屎啊?
然后她就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里允许一妻多夫吗?”
占瑶不解,她冷着脸:“此言何意?”
永宁摆手:“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在你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来向我求亲了,如果算上你次兄,我大概会有四五个丈夫。”
啧!
想想她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呸!
什么白送的丈夫,她看是夺命的阴符还差不多。
“什么!”
占瑶震惊,表情也没绷住,那张原本艳丽的脸上竟闪过一丝煞气。
永宁叹了一口气:“看吧!你来得太迟了,这爱的号码牌拿的太靠后了,你看,要不回去你们商量一下,最后选个总代表出来?”
占瑶怒极:“胡言乱语!”
永宁再接再厉:“其实吧,我看你甚是风姿绰约,每次见你,我都心潮澎湃,这样吧,你看你们实在选不出来的话,跟你结成婚约我也是可以的。”
占瑶一脸的难以置信,双眼睁愣。
片刻回神后,她终于忍不住惊恐着跑了出去。
……
呼——
永宁看着又跑了一个神经病,然后高高兴兴地去研究那些巨擘们做的灵器了。
嗯,这个像大鹏展翅神鸟不错,回头出去仿造一个。
嗯,这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神犬也很好,也仿造一个。
还有这个侍女,那个仆从,这个神兽,那个护兵……
到时候什么绝版王室护灵神器什么王室祖先最喜爱排名的噱头弄上一些。
她还不赚的盆满钵满?
哈哈……
正当她沉浸在赚大钱的美梦中时。
终于,重屋前来了一个真正做交易的人。
“永女天真浪漫,至纯至善。想必诸位先祖难得一乐……”
永宁闻声抬头,对上一双尤其明亮美艳的眼睛。
她放下手中的灵器,走了上去。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