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已经到 IcU 外了,据他说,夏公子的情况很不乐观,除了生殖系统受损,还伴有颅内出血,能不能挺过今晚都很难说。”
律师的声音更低了。
司景年的心又沉了一截,夏成舟再怎么混蛋,也是夏沁的弟弟,要是他真的出事,夏沁肯定会崩溃的。
“让医生尽全力抢救!不管用什么药,花多少钱,都要保住他的命!”
挂了电话,司景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
夏家的事比他想象中还要棘手,这一步棋走得又快又狠,显然是没打算给夏家留活路。
但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让她得逞。
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夏家,更要护好夏沁!
车子终于抵达市中心医院,司景年几乎是跳下车,快步朝着IcU跑去。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
夏沁跌坐在IcU楼外的台阶上,怀里抱着膝盖,肩膀不停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司景年的心瞬间揪紧,他快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夏沁身上,又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
“沁沁,我来了。”
夏沁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看到司景年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崩塌,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景年哥哥……”
“别担心。”
司景年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已经让最好的医生过来了,他一定会没事的。你爸那边我也在想办法,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一边安慰着夏沁,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依诺,你欠夏家的,欠沁沁的,我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
夏沁在司景年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衬衫,滚烫的温度像是要灼烧到他的皮肤。
“景年哥哥,成舟他会不会有事啊?我爸还在警局里,夏家现在变成这样,我真的好害怕……”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司景年心里阵阵发紧。
司景年轻轻托起夏沁的脸,用指腹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坚定。
“别怕,有我在。夏家不会倒,成舟也不会有事,我向你保证。”
他知道,夏沁一直就依赖他,现在夏家遭遇变故,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夏沁紧紧攥着司景年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哽咽着说:“景年哥哥,我听说…… 成舟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依诺那个女人!
还有霍云骁,他肯定是帮着依诺,才对夏家下这么狠的手!你一定要帮我们夏家报仇,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
提到依诺和霍云骁,司景年眼底的温柔瞬间被冰冷的怒意取代。
他轻轻拍了拍夏沁的肩膀,语气冷得像淬了冰。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依诺欠夏家的,欠你的,我一定会让她加倍还回来。霍云骁也一样,他敢动夏家的人,我就敢让他霍家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司景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林川打来的。
他皱了皱眉,起身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什么事?”
“司总,我们查到依诺小姐现在在依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另外,温彻斯特家那边好像也在和霍氏谈合作,似乎是想帮依诺小姐……”
助理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
司景年的眼神瞬间变得越发阴鸷,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知道了。
你现在立刻带些人去霍氏集团楼下等着,我马上过去。
另外,把温彻斯特家那个合作项目的资料找出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帮依诺的下场是什么!”
挂了电话,司景年转身看向夏沁,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
“沁沁,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
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旁边的休息室歇一会儿,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夏沁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担心,但看到司景年坚定的眼神,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
“景年哥哥,你小心点。”
司景年揉了揉夏沁的头发,转身快步朝着医院外走去。
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他周身的戾气。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刻找到依诺和霍云骁,让他们为夏家的遭遇付出代价!
他要让他们知道,他司景年护着的人,绝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半小时后,黑色劳斯莱斯稳稳停在依氏集团楼下。
司景年推开车门,不等助理上前,就径直朝着大厦门口走去。
门口的保安想拦他,却被他周身的戾气震慑住,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电梯直达顶层,门刚打开,司景年就看到依诺的特助张祁安站在办公室门口。
张祁安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来,脸色一变,连忙上前阻拦。
“司总,依总正在忙,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让开。”
司景年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如刀,张祁安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两步,竟真的不敢再拦。
司景年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的场景瞬间让他怒火中烧。
依诺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办公,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沉稳有序,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身上,竟让她多了几分以往从未有过的耀眼气场。
而灵烁就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低头和依诺说着什么,嘴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两人凑得极近,看起来格外默契。
更让司景年心头火起的是,灵烁手边放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浅褐色的液体冒着热气,甚至连糖奶比例都恰到好处,显然是按依诺的口味精心调制的。
他们像是没察觉到门口的动静。
灵烁抬手将咖啡轻轻推到依诺手边,声音温和。
“刚泡好的,趁热点喝,你胃不好,别总喝凉的。”
依诺抬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柔软又明亮,是司景年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轻声说:“谢了,还是你记得我口味。”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司景年心上。
那个曾围着他转的女人,却在别人面前展露这样温柔的笑意,接受别人的体贴,还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让他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