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后的余温还未散去，慕容复抱着郭芙坐在洞府深处的青石上。洞壁嵌着的萤石泛着柔和微光，将她泛红的脸颊映得愈发娇艳。郭芙靠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缠着他的衣袖，忽然肚子“咕噜”一声轻响，她顿时窘迫地埋进他颈窝：“都怪方才……现在连早饭都错过了。”
慕容复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早有准备。”他抬手轻按腰间——那里藏着系统刚奖励的乾坤戒指，通体莹白，隐在衣料下几乎看不见。心念一动，掌心便泛起淡淡光晕，先是一块用油纸裹着的雪山牦牛肉凭空出现，肉质鲜红紧实，还带着雪山草甸的清润气息；紧接着，一小袋密封的香料、一把雕花银刀、一个折叠式铜烤架，甚至连引燃用的火折子都一一落在石台上，摆得整整齐齐。
“这是……乾坤戒？”郭芙瞪大了眼睛，伸手碰了碰那枚藏在慕容复腰间的戒指，指尖触到冰凉的玉石，满是惊奇，“我只在话本里见过，竟真能装这么多东西！”
“刚得的机缘。”慕容复拿起银刀，刀刃在萤石光下泛着冷芒。他手法娴熟地将牦牛肉切成半指厚的肉片，纹理清晰的肉质透着新鲜，切到边缘时还能看到晶莹的油脂。“雪山牦牛生长在高寒之地，肉质最是细嫩，烤着吃最能品出鲜味。”他说着，从香料袋里倒出些深褐色的粉末，“这是西域来的孜然，混了些甘草磨的粉，去腥又提香。”
郭芙凑到旁边，鼻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抽动，眼睛亮晶晶的：“光闻着就馋了！以前在襄阳城，爹总不许我吃街边的烤肉，说不卫生。”
“今日让你吃个够。”慕容复笑着取出细竹签，将肉片一片片串好，每串都肥瘦相间。他打开铜烤架，支在提前清理好的石槽上，用火折子引燃干燥的松针，待火苗渐旺，便将肉串架在格栅上。炭火“噼啪”轻响，油脂迅速渗出，滴在火上溅起细小的火星，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在洞内弥漫开来，混着孜然的辛香，勾得人食欲大动。
郭芙忍不住伸手想去够，却被慕容复轻轻攥住手腕：“还没好，这会儿肉里的血水没烤透，再等等。”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动肉串，让每一面都均匀受热。不多时，肉片边缘开始微微焦卷，泛出诱人的金黄色，油脂顺着竹签缓缓滴落，香气愈发浓烈。慕容复取过一个小巧的瓷瓶，往肉串上轻刷了层琥珀色的蜜酱，瞬间又添了几分甜香。
“好了，尝尝。”他取下一串递到郭芙面前，还细心地吹了吹。郭芙连忙接过，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小块——肉质入口即化，没有丝毫腥气，孜然的辛香、蜜酱的甜润，还有炭火烤出的焦香在口中层层散开，鲜美得让她眼睛都亮了：“太好吃了！比我偷偷吃过的那家烤肉铺还香！”
她吃得急，嘴角很快沾了些蜜酱，像只偷食的小猫。慕容复看着她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角的酱汁，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畔的温度。“慢点吃，还有很多。”他自己也拿起一串，慢慢品尝着，目光却始终落在郭芙身上——她吃东西时格外认真，脸颊鼓鼓的，发间的银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连带着洞内的萤石光都仿佛变得更暖了。
两人你一串我一串，不知不觉间，十几串肉串已见了底。郭芙靠在慕容复怀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满足的哈欠：“吃得好撑……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烤肉就好了。”
慕容复将烤架、刀具一一收回乾坤戒，连掉落的炭火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洞淡淡的肉香。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只要你喜欢，日后不管是雪山之巅，还是江南水乡，我都烤给你吃。”
洞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藤蔓缝隙洒进来的光斑变得绵长。郭芙闭上眼，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与残留的烤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