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梦空间》的摄影棚里，拍摄进度像上了发条似的往前推进。
小李子对着绿幕，刚完成了最后一个失重戏的镜头。
解开威亚时，额头上虽已满是汗水，却笑得格外轻松。
他随手抓过助理递来的毛巾擦脸。
“终于不用对着绿幕找感觉了！接下来的外景戏，总算能呼吸点新鲜空气了。”
程道明坐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听见小李子的话笑着打趣。
“你这是被绿幕憋坏了？等去了魔都，让你好好感受一下黄浦江的风。”
范小胖刚补完妆，她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保温杯。
“魔都和香江的外景地都准备好了吗？”
李扬拿着分镜稿走了过来。
“都搞定了，香江的旧仓库是嘉禾的邹老帮忙协调的，那里以前拍过不少港片，氛围感正好。
剧组月底就能出发，先去魔都拍外滩的夜景戏，再去香江拍仓库的打斗戏。”
他看向范小胖，眼里满是温柔。
“这几天拍摄强度大，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让厨房炖了银耳羹，晚上回去喝完就早点休息。”
范小胖笑着摇头，抬手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没事，一想到马上就能拍外景，就浑身是劲。”
她顿了顿，补充道：“对了，香奈儿那边刚发来消息，问能不能在香江外景地拍组宣传照，说想结合电影里的元素。”
“没问题。”
李扬点头同意。
“正好借电影的热度帮品牌引流，咱们也能多组宣传物料，双赢。”
时间又到了周六，早上九点，明日影视。
李扬刚走到前台，前台小姑娘就快步迎上来。
“李导！中影、光鲜、伯纳的老总们都到了。
韩总刚才还问您到了没，现在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这么早？”
李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看来大家对《无双》的兴趣不小。”
会议室里早已没了往日的安静。
韩三坪靠在主位旁的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热茶，正和坐在旁边的邹文怀聊得热络。
“当年拍《英雄本色》时，仓库戏拍了整整三天，现在想找那样的老仓库不容易了。”
光鲜的王常田和伯纳的于冬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英黄的杨首成和华夏星的向桦强则靠在窗边，看样子都在心中想着什么。
看见李扬推门进来，韩三坪立刻放下茶杯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熟稔的不满。
“小扬，你小子可算来了！有好项目怎么不先跟我通个气？害得我一大早赶过来，还得跟这帮人‘抢份额’。”
他这话毫不避讳，说得在场其他人脸色一阵抽搐，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于冬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连忙打圆场。
“韩总说笑了，我们就是来学习学习。”
王常田也跟着点头，却藏不住眼里期待。
李扬笑着走过去，和韩三坪握了握手。
“韩叔，您中影家大业大的，还缺我这个小项目？
我这不是想着，多找几家有经验公司一起，能把盘子做得更大嘛。”
“现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韩三坪叹了口气，拉着他坐下。
“这几年电影市场不好做，好剧本更是稀缺。你小子脑子好，写的本子肯定差不了。”
李扬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转头对门口的王义点头。
“把剧本分一下，大家先看看 ——《无双》，讲的是伪钞大师的故事，纯港片风格，里面的伪钞制作流程都是按真实工艺写的。”
剧本刚分发下去，会议室里就静了下来，只剩下纸张翻动的 “沙沙” 声。
杨首成翻页的速度最快，眉头越来越松弛，看到 “李问与画家的对手戏” 时，忍不住低声说了句。
“这个反转绝了！我还以为画家是幕后黑手，没想到……”
向桦强则看得很仔细，指尖在 “伪钞制作流程” 的描写旁轻轻敲击，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 他拍过不少港片动作戏，最看重细节的真实感。
邹文怀翻得最慢，看到 “仓库枪战” 时，他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扬，语气里满是感慨。
“好久没看到这么地道的港片了，这节奏、这人物，像极了当年拍《英雄本色》时的感觉。”
于冬附和道。
“尤其是李问这个角色，亦正亦邪，太有层次感了。”
半小时后，王常田第一个合上剧本，眼睛紧紧盯着李扬，语气里满是急切。
“李导，这个项目您打算怎么合作？光鲜想拿下一部分份额
—— 我们在长三角的院线资源好，能保证排片，宣传也能铺到二三线城市。
于冬也立刻接话，“伯纳对港片很有经验，当年《无间道》的内地发行就是我们做的。
还能帮着联系香江的动作指导团队 —— 李导，考虑一下我们？”
李扬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看来大家都对《无双》很满意。实不相瞒，我写这个剧本的初衷，就是想重振港片的辉煌。
我从小看港片长大，影响了我很多，现在港片势微，我想试试能不能做点什么。”
他顿了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投资分配方案，放在桌上。
“这个项目预计投资1亿，明日影视作为主控方，占 40% 的份额；中影是老大哥，一直支持合拍片和港片，给 20%；
嘉禾我准备给 10%。剩下的 30%，我希望有 2-3 家公司参与进来，一起把这个项目做好。”
杨首成立刻问道：“那怎么分配？我们英黄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愿意出高价。”
“这次我准备采取暗标的方式。”
李扬说道。
“大家把自己的报价和能提供的资源写在标书里，半小时后交给王义，不光看价格，还要看资源匹配度。”
他看向众人，“毕竟这个项目不缺钱，而是需要更好的发行渠道、宣传和演员资源，缺一不可。”
众人纷纷点头，拿出纸笔开始写报价。
会议室里又静了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 “唰唰” 声。
韩三坪凑到李扬身边，低声问道：“你小子早就想好给我 20% 了？”
“那当然，韩叔您一直照顾我，这个份额是应该的。”
李扬笑着说道，“而且中影的发行渠道能覆盖全国，尤其是北方市场，对电影的票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