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的冰面突然鼓起千百个小包,金纹冰蚕子蚕顶破冰层,吐出的冰丝如利刃射向众人。朱建军旋身挡在云心月前,三色气旋绞碎冰丝,却见碎冰里钻出半寸长的冰蚕,顺着他的袖口往经脉里钻——这些子蚕专噬真气,佛毒被啃咬时,竟爆出墨绿毒雾,将冰蚕烧成黑灰,却也灼伤他的皮肤。
“它们怕佛毒!”朱建军嘶声吼道,将佛毒凝在体表,形成层墨绿铠甲。冰蚕撞上铠甲,瞬间化作毒水,顺着铠甲缝隙渗入他的指缝,指甲盖下顿时泛起紫黑。云心月的六阳掌拍向冰面,金气熔出条通道,却被冰蚕子蚕的冰丝缠住脚踝,冰丝冻结处,皮肤迅速泛白,似要凝成冰雕。
铁骨铮铮的断杖扫出黑色龙卷,煞气绞碎近身的冰蚕,却被冰蚕的毒丝粘在杖头,煞气与毒气相争,杖头竟爆出火星与冰碴。他看着掌心蔓延的青黑,突然狂笑:“老子当年被童姥断了三根肋骨,这点毒算个屁!”说罢将断杖捅进冰面,煞气顺着暗河蔓延,冻结了半里内的冰蚕,代价是他整条手臂凝成冰雕——冰下青筋暴起,似在与冰毒角力。
冰窟深处传来金石交鸣,天部统领带着十二名弟子踏冰而来,脚下冰棱自动生长成符阵。“兰部叛逃,天部执法!”统领的银甲泛着冷光,手中锁链末端缠着星陨符,符纹如流星划过,所过之处,冰面先熔成岩浆再凝成冰晶,形成冰火交错的死亡带。
云心月的六阳掌拍向符阵,金气却被星陨符的灼冰劲绞碎,掌心冰玉手裂开更深,鲜血滴在冰面上,竟化作六阳真气的火种,点燃了符阵里的冰焰。朱建军趁机将佛毒注入冰焰,墨绿毒火与金焰交织,烧断了天部的锁链。兰部统领却在此时被符阵余劲扫中,肩头月牙伤爆开,冰血溅在天部统领的银甲上,竟腐蚀出童姥符纹——天部统领的甲胄,本就是童姥的炼符鼎炉!
钱多多的算盘在冰面上疯狂滑动,算珠沾着铁骨铮铮的血(抗姥盟血脉),终于定位到暗河尽头的冰牢:“那里有破冰符!抗姥盟当年把符藏在童姥的炼刑室!”冰牢大门上的禁制如蛛网,朱建军的三色气旋撞上去,却被反弹的冰符绞碎衣衫,露出丹田处的太极图——这图竟与禁制上的符纹同源,是童姥留下的试炼!
云心月的冰玉手按在禁制上,六阳掌与太极图共鸣,禁制裂开时,冰牢内涌出万千冰符残魂,全是当年被童姥炼符的三十六洞弟子。铁骨铮铮的断杖突然震颤,杖头“抗姥盟”三字亮起,残魂竟顺着杖纹钻入他体内,煞气瞬间暴涨,冰雕手臂轰然炸裂,露出里面沸腾的血——这些残魂,竟是抗姥盟旧部的怨魄!
星宿海的冰茧内,丁春秋的化功大法与九阳符冲突至顶点,他不得不撕裂胸口皮肤,剜出带着符纹的血肉,抛给摘星子:“接住!用这符肉喂冰蚕王,本座要它认主星宿!”摘星子却反手将符肉塞入万毒鼎,鼎内突然爆出金绿毒焰,冰蚕王的金辉与化功大法的绿雾绞成巨蟒,将丁春秋缠在中央。
“师父!您的化功大法,怎及得上冰蚕王的毒!”摘星子踩着鼎沿狂笑,“从今日起,星宿派归我掌管!”他却没看见,丁春秋剜出的血肉里,藏着半枚炎阳符残片——那是李秋水妹妹的本命符,遇毒则醒,正顺着鼎壁爬向他的咽喉。
冰牢禁制彻底崩裂时,朱建军的太极图、云心月的六阳掌、铁骨铮铮的抗姥怨魄、兰部统领的月牙伤,竟同时与冰牢内的破冰符共鸣。破冰符化作利刃,斩碎了天部的星陨符阵,也斩开了灵鹫宫冰牢的秘道——秘道尽头,泛着万仙大会的残辉,三十六洞的怨魄在辉光里渐渐消散,只留下句沙哑的嘶吼:“破灵鹫,杀丁老!”
兰部统领看着秘道,突然将短笛插入冰面:“天部的人不会罢休,我引开追兵!你们带着破冰符去一品堂,那里还有抗姥盟的旧部……”她的白衣被冰血浸透,却在转身时,露出后腰的童姥本命符——那符纹竟与云心月的冰玉手开始同化,暗示她也是童姥转生容器之一。
朱建军拽着铁骨铮铮踏入秘道,云心月的六阳掌在身后焚尽冰蚕子蚕,钱多多的算盘却算出更可怕的结局:“破冰符……是开启灵鹫宫总坛的钥匙!丁春秋和灵鹫宫的人,都会疯了一样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