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你敢！！！”顾蔓蔓尖叫，“地址发我！我拖家带口三天内到！视频给我删了！！！”
“得嘞！”唐攸宁满意挂断，很好！搞定一个！
放下手机，她眼神一冷。
荣金枝那张矫揉造作的脸在脑子里蹦迪。
荣家面上经营电子产品，背地里跟R国干的走私生意可不少。
这还是前两年她在生意场上得知的，当时就想给他举报了，奈何没有证据，恰巧之前让老赵调查对家情况的时候，老赵提过一嘴，说荣氏最近资金链短缺，一直在筹钱。
怪不得赎女儿的钱都没有，报应。
她一个电话飙给老赵，开口就是王炸：“老赵！给我全面狙击海城荣氏集团！往死里打！资金尽管调用！我要两个月内，看到荣沛海破产清算！”
电话那头的老赵明显懵了：“唐、唐总？荣氏？他们怎么得罪您了？这……动静会不会太大？”
“大？”唐攸宁嗤笑，“他闺女指着鼻子骂我草菅人命，还要让她爹弄死我。你说大不大？姐在她面前牛逼都吹出去了，说到做不到，以后我在商圈还怎么混？荣沛海底子本就不干净，所以不用留情，给我往死里整！也让他闺女认清认清现实，她爹不是天！”
娘的，敢欺负我们小唐总？
老赵沉默三秒，声音陡然变得杀气腾腾：“明白了唐总！您放心！保证让荣沛海体会一下什么叫社会的毒打！让他闺女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嗯。”唐攸宁满意点头，“对了，之前让你整理的对家黑料先放放。现在，把咱们唐氏旗下所有生产公司的详细清单，工厂地址、生产线型号、产能、核心技术人员名单……通通给我整理好，发我邮箱。我下个月要去视察慰问。”
老赵：“……视察？”
“对！视察慰问！”唐攸宁理直气壮，“经济下行，疫情反复，作为集团总裁，我要深入基层，鼓舞士气！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闲置资源可以优化整合一下！这叫降本增效！懂？”
老赵：“……懂！马上整理！”
第二天，唐攸宁开着她的骚包跑车，直奔夏婵的私房菜馆——“蝉鸣”。
馆子不大，藏在老巷深处，却总飘着勾魂的香气。
唐攸宁熟门熟路推门进去，夏婵系着条素色围裙，正低头摆盘。
“婵姐！”唐攸宁一屁股坐下，抄起筷子就夹了块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塞嘴里，烫得直哈气，“嗷！香！绝了！你这手艺，米其林三星大厨都得跪着喊师父！”
夏婵抬头，看见是她，眉眼弯了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想你了呗！”唐攸宁嘴甜得像抹了蜜，随即话锋一转，“婵姐，说真的，别开这小馆子了，累死累活赚几个钱？来给我当私厨吧！工资你开！别墅住着！保姆配着！天天研究新菜！怎么样？考虑考虑？”
夏婵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温柔却坚定：“宁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里……是我的根。这些老街坊，还有我爸妈留下的这点念想，我舍不得。”
她顿了顿，看向唐攸宁，眼神清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人各有志，我现在这样，挺好。”
唐攸宁看着夏婵头顶那圈金色光点，心里叹了口气。
行吧，强扭的瓜不甜。看来得等天灾开始再来接她了。
“行吧行吧！”唐攸宁故作洒脱地摆摆手，“人各有志！婵姐你啥时候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夏婵被她逗笑了：“好，真有那天，我一定找你。”
唐攸宁化悲愤为食欲，风卷残云把自己填的饱饱的，临走前还不忘打包了十人份的招牌菜。
走出私房菜馆，回到车上，唐攸宁拨通大舅手机：“歪？大舅！舅妈和乐乐啥时候回来？”
“快了快了！”大舅声音洪亮，“你舅妈那边交接差不多了，25号左右到桐城跟我汇合！乐乐那小子，一听能回来跟你搞项目，年假都不休了，直接打了离职报告，估计月底就能滚回来！”
“Nice！”唐攸宁打了个响指，“你们先在桐城善后，等9月底你和祁爷爷他们直接到陵城，咱们集合！”
接着是小舅。
“歪？小舅！人才库进度如何了？”唐攸宁翘着二郎腿。
电话那头传来晏秉湛慵懒带笑的声音：“哟，唐总查岗啊？放心，你小舅办事，靠谱！各行各业，技术大牛、管理精英、还有几个退下来的老工程师，拢共52人，连带拖家带口的121口，名单和背景资料都发你邮箱了。”
“漂亮！”唐攸宁日常画大饼，“小舅牛逼！等云龙山启动，你就是人力资源总监！这些人，都是未来栋梁！”
最后，她溜达到书房，外公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书。
“外公～”唐攸宁凑过去，狗腿地给老爷子捏肩，“您那些教授院士老朋友……忽悠……啊不，邀请得怎么样了？李教授张院士他们肯来吗？”
外公放下书，瞥了她一眼：“什么叫忽悠？我们那是学术交流！共同探讨未来可持续发展课题！”
他顿了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不过嘛……他们确实对咱们的项目很感兴趣。老李、老张，还有几个老伙计，都答应过来看看。时间嘛……在十一长假。”
唐攸宁心里乐开了花，“外公出马，一个顶俩！等他们来了，您亲自接待！要保证让他们来了就不想走！”
确认完进度，唐攸宁回到房间，拿出那部加密手机，登录深渊网站，找到黑子的加密通讯频道。
这次，她没有用变声器。
“黑子。”唐攸宁的声音清晰平静，“是我，唐攸宁。”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黑子那标志性的电子音，但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平稳：【白子？你终于不装神弄鬼了？】
“装累了。”唐攸宁懒洋洋道。
“上次的事考虑的怎么样？”唐攸宁单刀直入，“来陵城。跟我干。时间不多了，黑子。”
黑子再次沉默，这次更久。
电子音里听不出情绪：【唐攸宁，我习惯了在阴影里。跟你干？站在阳光下？风险太大。】
“风险？”唐攸宁嗤笑一声，“黑子，你手里的黑料，随便放一条出去，都能让一个国家抖三抖。你跟我说风险？是怕站到阳光下，就再也缩不回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