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从小天狼星这里得到消息后,赶往魔法部,维奥莱特则断开与炼金造物的链接,睁开眼睛。
“维奥莱特,有个魔法部的帅小伙说要找你 ”弗立维教授敲开她的办公室,矮矮的小老头笑眯眯看着她“要不是我路过城堡门口,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维奥莱特看向他身后的年轻人,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在感谢弗立维教授后,侧身让他进来后,魔杖一挥带上房门。
“亚历山大?你不是正在阿米莉亚手下实习吗?”维奥莱特有些惊讶“是阿米莉亚让你过来的?”
她转过身,走向靠墙的柜子,踮起脚去拿放在上层的那套她瓷质茶具,想给这个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年轻人倒杯热茶。
也因此,她没看到背后亚历山大手中举起的魔杖。
他手中的魔杖红光一闪,维奥莱特被击飞到旁边的书架上,坚硬的书脊砸破她的额角。
维奥莱特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她不得不在地上缓了缓,才反手抽出自己的魔杖。
她扶着旁边的墙壁站起来,用手碰了碰额角,她捻了捻沾上血液的指尖。
魔杖对准面前这个眼眶通红,摇摇欲坠的少年,她问道“阿米莉亚呢?你是哪边的人,你把她怎么了?”
亚历山大用袍袖狠狠擦了下脸,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如同哀鸣般的气音:
“对不起维奥莱特,食死徒抓走了阿米莉亚……如果我能带你去,他们会让她离开,真的对不起。”
他手中的杖尖又发出一道红色的闪光,被维奥莱特打偏,落在一旁的矮几上,木质的桌子顷刻变成一堆碎渣。
维奥莱特毫无停顿地连发数道魔咒,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亚历山大本就心神大乱,勉强挡开第一道,第二道擦着他的肩膀而过,第三道缴械咒则精准地击中了他的手腕!
“啊!” 他痛呼一声,魔杖脱手飞出。
维奥莱特趁他分神去捡魔杖的瞬间,迅捷地欺身而上,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窝。
亚历山大腿一软,“砰”地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
下一刻,维奥莱特的膝盖已重重抵在他的后心,魔杖尖端死死抵在他的脖颈一侧,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不准动!说清楚,阿米莉亚怎么会被抓!和她同去的不仅有傲罗,人偶。”她的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还有银鬃,食死徒根本奈何不了它!你说谎”
亚历山大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的脸埋在冰冷的地板里,声音闷哑,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是……是雅各布……” 这个名字仿佛烫伤了他的嘴唇,“我哥,他,他是食死徒安插在部里的内应”
这个向来如向日葵一样明亮温暖的少年,此刻眼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他告诉阿米莉亚假的情报,设下了陷阱,当阿米莉亚带着人赶到时,食死徒杀死了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他们要杀阿米莉亚,有一个人说可以用她把你引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得救出阿米莉亚。我已经失去了我哥,不能再失去阿米莉亚。”亚历山大开始努力挣扎,挣脱维奥莱特的控制。
维奥莱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她握着魔杖的手都因震惊而颤抖“你说谎!”
她厉声打断他“不可能是雅各布!他已经和阿米莉亚搭档很多年了。”
那个沉稳可靠、与阿米莉亚并肩作战多年的傲罗,怎么可能是内鬼?
“我没有!” 被她压制的少年仿佛被这句话刺痛了最深的伤口,猛地怒吼出声,他扭过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维奥莱特,
“我可以对着梅林发誓!我用我的灵魂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哥……雅各布……他本来打算连我一起杀了灭口!是……是那些食死徒说留下我更有用,让我……让我带你过去换人!”
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瘫软下去,声音绝望,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偏执:
“你要不就现在杀了我……要不,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把你带过去!”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拯救爱人的方法,即使这方法如此卑劣。
出乎他意料的是,维奥莱特并没有暴怒,反而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冷笑。
“我有说我不去吗?”
亚历山大一愣“你要去?”
维奥莱特起身从角落里拖出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大大小小的药剂放进巫师袍的口袋里。“只有你蠢到以为食死徒放你过来,是为了让你绑了我。
他们只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更别说你压根打不过我,我要是把你杀了,那就是英美外交问题。”
维奥莱特瞥他一眼“真不知道阿米莉亚怎么想的,找了这么个傻的。”
维奥莱特拿起一瓶补血剂喝掉,她动作迅速的把松散的头发盘好,拎起箱子里的龙皮护甲穿在巫师袍内。
她打开房门,回头冲着还愣着的亚历山大皱眉“走啊”
霍格沃茨的学生还沉浸在考试结束的快乐中。欢笑、打闹、讨论假期计划的声音充斥四周。
亚历山大跟着她绕过学生们的视线,停在一个挂毯前,维奥莱特来回走动几次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门,门的尽头是一幅画像,维奥莱特熟练的搬开画像,一个幽长的隧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走前面”维奥莱特推了推亚历山大,她手中的魔杖威胁的举起。
“我怕你再给我来两下”
亚历山大愧疚的看向她头上的伤口 ,什么也没说,闷声前行。
隧道走了有个五分钟,亚历山大举着点亮的魔杖停住了脚步,他伸出手,摸索着将前方作为伪装的画像轻轻推开。
外面温暖的明亮灯光涌了进来,让他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了闭。
维奥莱特趁此机会,从画像背后抠下来一个小小的骰子。
亚历山大从洞口跳下来,维奥莱特紧随其后。
猪头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桌子被人偶擦的锃亮。
空气里混合着陈年木料、蜂蜜酒和一丝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尘土气味。
后院的方向有灯光亮着,隐约传来酒桶滚动的声音,想必是阿不福思正在酒窖里为今晚的营业做准备。
维奥莱特隐约能听到他哼着不成调的乡村小曲。
画像上的阿利安娜有些惊讶的看向维奥莱特,维奥莱特将手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调皮地冲阿利安娜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阿利安娜冲她温柔的点点头。
维奥莱特有些留恋的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和亚历山大离开了猪头酒吧。
阿不福思疑惑的从后院走过来,他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过来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酒吧,他挠挠头,觉得自己听错了。
画像上的阿利安娜,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困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