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雪花飘飘......)
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在皇宫之中,声音之凄切,语调之悲凉,几乎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甚至皇宫内虽然无丝竹之乱耳,但是却依旧有一股莫名的韵调在所有人的心中响起。
然而对于安德鲁二世的‘不’之一词,亚伯拉罕大公极为不耐。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什么肮脏的奴隶也配踏入冕下尊贵的大殿?把这些奴隶给牵出去分配劳动。
即日起,血红教会彻底接手塞斯维亚一切统治,塞斯维亚国民进行全面的吸血鬼化进程!”
亚伯拉罕大公大手一挥,让自己的部下将皇宫完全清场。
听着亚伯拉罕大公的吩咐,十几位二代吸血鬼从怀中掏出了镶嵌着银丝的鞭子,随后狠狠的抽到了塞斯维亚皇室成员的身上。
“嗷嗷嗷!!!”安德鲁二世那恢复精力的身体就是刚猛,惨叫的声音比谁都大。
镶嵌着银丝的鞭子抽到身上,那一下就是一道烧灼的痕迹。只抽打的这群三代吸血鬼哀嚎痛哭,比皮鞭抽打都要痛苦。
看着一位位变成三代吸血鬼的皇室成员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二代吸血鬼审判团殴打驱逐出皇宫,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爽的感叹。
“啊!权力之美好实在是迷惑人眼......但可惜在我之上却依旧有一尊犹如神祗一般的存在......我亚伯拉罕到底是何去何从?”
伴随着皇宫的逐渐清空,辉煌的大殿之中再无其他的任何的声响和人气。
亚伯拉罕大公站立于空荡的大殿之中,一股茫然感涌上心头。
他亚伯拉罕转化为吸血鬼至今已然二十年矣,然而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令其内心产生所谓的平淡生活之感悟,反而权力的欲望越发上头。
权力与超凡之力量汇聚在他的身上,这两项任何人得到都难以平凡之物,此时汇聚他亚伯拉罕一身,这让他如何能不去多想?
“似我这般幸运之人举世罕见......可惜那位冕下之浩瀚犹如在世之神,虽然其存在是我权势与力量的根本来源,但同样,是压在我身上的一座高山。”
“哎,如果能够利用些许手段将其封禁在某处,或者是令其只能充当一个血族的象征之物,那就好了......”
亚伯拉罕转过身来,眼神炙热的看着身后的那金碧辉煌的王座,感觉内心之中涌现出了一股极度的渴望。
他颤抖着身子,迈开了自己的脚步,缓缓来到了镶嵌着珠宝的王座之前,随后伸出手来,仔仔细细的抚摸着其上面的精致雕刻,随后再也难以忍耐自己内心那渴望之感。
他转过身来,高昂着自己的脑袋,以一种极度雍容而又高贵的仪态,缓缓地坐在了那金碧辉煌的王座之上!
“啊~~原来......坐在这个位置的感觉如此优美!”
“但可惜,我终究不是始祖,我也终究不能称王。”
亚伯拉罕脸上的舒爽与笑意伴随着现实的思考而转变成了苦涩和叹息。
他又从王座之上站了起来,随后也向着皇宫外面走去。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我如今的地位与力量皆来源于始祖,那自当尽力侍奉,以维护我如今的地位。
好高骛远,反而会致使我幸运终结!”
皇宫外大雪纷飞,但是为冕下办成了一件在亚伯拉罕眼中算得上大事的事情,亚伯拉罕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看看,还得是他亚伯拉罕使着顺手,冕下想要什么他亚伯拉罕就能够弄过来什么!
如此一来,他亚伯拉罕的地位一定会更加稳固,稳坐冕下之下第一人!
鹅毛般的大雪匆匆而下,今年的冷空气要远比前两年还要寒冷,不单单比前两年要寒冷,实际上这几年来,冬季寒冷气流的席卷都要比以往更加严重。
诺顿对此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在开始转冷的那一年冬天,正值利诺城大雨,外加上卡尔的离开。
从那一年之后,冬季的寒冷就一年更胜一年。
白皑皑的雪地厚度深达一根手指立起来的高度,这使得始祖冕下奢华的王辇在这雪地之中行走艰难,所过之处留下深深的车辙痕迹。
不过还好地面不滑,负责拉车的三代吸血鬼能够借的上力,以此来拉扯着王辇的行走。
没错,马干的活现在也被三代吸血鬼给干了。
这诺顿实在是坏到了极点,根本不把自己的血族子民当人看!
三代吸血鬼凭借着其比一般大型动物还要强大的力量和永远不会劳累的体质,终于是争取到了完美奴隶的称号。也使得诺顿对他们的使用到达了新的下限。
鹅毛般的白雪漫天飘零,一支数百米长,统一穿着黑袍的马车队伍在雪地之中慢行。
最前面的是血庭骑士,穿着由三代吸血鬼打造的红色燃料染制的钢甲,拿着大剑在前面开路。
中间是由十八个三代吸血鬼拉着的尊贵王辇,王辇通体九米长宽,说是王辇,实际上跟一座小型宫殿差不了多少了。
在王撵的周边还有由三代吸血鬼拉着的马车,车上全都是些漂亮少女,随时供始祖冕下吸食。
除去中间的王撵之外,最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二代吸血鬼审判庭成员,跟随着诺顿一起迁徙到塞斯维亚城堡。
身材高大而又纤细,穿着狐皮大氅,服装雍容华贵的诺顿冕下屈居在他那九平米大小的王辇之中,眼神忧郁的望向车外的漫天大雪,周身都弥漫着一种仿佛像是优雅王子一般的感觉。
诺顿透过窗口,伸出自己纤细而苍白的手掌,接住了空中落下的片片雪花。
一丝凉意在他的手心流转,因为诺顿没有体温的原因而迟迟不化。
“这几年的天气似乎有些不对劲呐!寒流明显越来越大,气温明显越来越冷,到底是因为太阳在逐渐暗淡,还是因为小冰河期的到来?
哎,如此严寒,这可让南大路的百姓们怎么活啊!”
诺顿有些许的忧郁,又有些许的急切。
如果百姓都冻死了,那他诺顿吃什么呀?
当然,这只是一个调侃,如果是小冰河期,那诺顿还不会担忧。
他真正担忧的,还是太阳寂灭!
太阳是神剥离身体的死亡,但同样也是其力量的象征,这些年来太阳越来越黯淡,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神在逐渐恢复力量啊?如若死亡寂灭,神会不会再次复苏啊?
就算神不复苏,那被囚禁在太阳中的约拿会不会破门而出?
就算约拿不破门而出,那伴随着太阳的寂灭,这地方会不会变成一个再无生命的死球?只剩下他诺顿自己一人,永远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
负责在大雪天拉车的三代吸血鬼永远也不会明白他们冕下心中的忧郁。
九平米的车辇之中除了诺顿之外,还有着蝙蝠一大家子,此时都密密麻麻的吊在车辇的顶部,只有已经长到两米高度的煤球犹如狗一般窝在一旁的软铺上。
些许的韵香传来,穿着红黑色血庭服饰的伊丽莎白端坐在一侧,正在为诺顿熬制抵御寒冷的温血汤。
当然了,诺顿肯定是不惧怕寒冷的,但是他想喝温血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