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煜在很多人身上都没找到的答案，在扎克身上找到了。
但是还不够。
林煜路过一面画着涂鸦的墙，林煜能看出来上面画着的是迦娜。
但是这里实在太脏了。
祖安对迦娜的信仰渐渐不再，上面的涂鸦也开始模糊不清。
一只青鸟钩在墙头上，它瞅了瞅林煜。
林煜驻足停步，和青鸟对视了一会。
见林煜离开，青鸟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直直的朝林煜走来。
虽然她的双眼还在睁着，却没有聚焦于任何地方。
即将撞上林煜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嗯……？”
微微退后了一步，意识到自己撞到了别人，金克丝回过神来，表情先是一怒，看到林煜的脸后愣了一下。
“是你，你是来抓我的吗？”
金克丝的表情冷了下来。
她记得林煜，和蔚一起的两个执法官之一。
“不是。”
林煜摇摇头：“看来你误会了，凯特琳是执法官，但我不是。”
“要抓你的是她，我没有抓你的打算。”
金克丝瞪着林煜，见林煜真的没有动手的意思，态度缓和了下来。
但她对林煜的印象依旧不怎么好。
林煜弄坏了她的机枪，还拿走了另外一支手枪。
金克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但已经死过一次后，金克丝暂时没有继续寻死的打算。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嘛。
不想回去找希尔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蔚，于是整日在祖安游荡。
幸好祖安这地方虽然鱼龙混杂，但金克丝疯名在外，没人愿意惹上这个疯子，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背后有希尔科关照。
倒也没人敢找她麻烦。
不过这也是明智的，金克丝的枪虽然被林煜拿走了，但她身上还绑着几颗手雷呢。
“既然你不打算抓我，就别挡着我的路。”金克丝瞪着林煜。
林煜看着她的脸，没说话，也没让路。
“……”见林煜没有反应，金克丝的呼吸一下就变得粗重起来，看着林煜的眼神也变得险恶起来。
疯狂的性格让她见不得任何不顺心的事。
但突然金克丝的表情一顿，深呼吸一口气，从林煜旁边走了过去。
继续朝没有目的的目的走去。
走了没一会，金克丝突然一回头，凶狠的盯着林煜。
“你跟着我干嘛？”
“随便逛逛祖安。”林煜反问，“我不能走这条路吗？”
金克丝还真没说错，他确实是在跟着金克丝。
“我不管你走哪条路，总之别跟着我。”金克丝瞪着林煜：“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林煜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金克丝身后，金克丝也没有表现出她要怎么不客气。
其实按照以往，金克丝根本不会说那么多，她的子弹比音速要快一点。
好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金克丝莫名其妙一阵烦躁。
她总感觉那脚步声就像过去一样在追她。
咬了咬牙，金克丝开始跑起来，想要甩脱身后的脚步声。
但无论她跑多快。
林煜也没有加速，也没有和金克丝一样奔跑，可就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算了。”
察觉到始终甩不掉身后的林煜，金克丝停下来，闭眼深呼吸一口气。
睁开眼看清周围后，金克丝愣住了。
刚才只想着甩掉林煜，不知不觉她跑到了黑巷。
那个她一直以来都不敢靠近的地方。
瞬间，金克丝对身后的林煜也不在意了。
她摸了摸黑巷的墙壁，迟疑了一下，向里面走去。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看看已经残破的黑巷，金克丝自语道。
曾经的黑巷虽然谈不上多繁荣，但至少来往于这里的人不少。
那时候她还能经常听到各种声音。
赌桌上的嬉笑怒骂、摊贩前的讨价还价，还有范德尔的酒馆里，那些喝多了和周围人吹牛逼的大嗓门。
但现在都不见了。
偶尔有几个匆匆经过的人，看到金克丝也像看到鬼一样慌不择路逃走了。
范德尔的酒吧早就人去楼空了。
金克丝看着它发了一会呆。
好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好像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理所当然，几年没人住了，里面到处都是灰尘与蛛网。
沙发上也是。
不过金克丝完全没在乎上面的灰尘，直接坐了上去。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变，她希望一切都没变。
“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看到林煜的身影跨过门槛，金克丝没好气的说。
但意外的是，她的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逛祖安难道会逛到别人家里吗？”金克丝讽刺道。
“难道这是你家吗？”林煜打量了一下这里，随口说道：“这附近的房子应该都是没人住的吧。”
“这当然是……”
金克丝下意识的想说这里就是自己家，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看周围灰尘堆积的模样，她有多久没回这里了。
这真的是她家吗，她还有资格说这里是她家吗。
“算了，随你。”沉默了一会，金克丝才有些无所谓的说。
林煜转了转，依稀能看出当年酒吧的痕迹。
“你这是在干嘛？”金克丝坐在沙发上，看着林煜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条抹布。
“打扫啊。”林煜尝试将这里打扫一遍，“我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里不打扫一下怎么住。”
“为什么要住在这里。”金克丝眉头一皱。
“我一个无产阶级哪有地方去。”林煜回答，“不住这住哪。”
你不是上城人吗？
金克丝下意识的想问，但没有说话。
“腿让让。”林煜要擦地板。
金克丝下意识收起双腿，躺在沙发上。
但想了想，从沙发上下来：“你打扫不用水怎么打扫。”
不先打湿灰尘扬的到处都是。
说着把抹布从林煜手中抢了过来。
林煜歪着头看着金克丝拿着抹布去水龙头那里准备沾湿。
“我看了，没有水。”
金克丝掰了几下水龙头的开关，果然没有水出来。
“也是，都几年没人住了，肯定没水了。”
金克丝自言自语。
“那怎么办，有办法让它重新出水吗？”
林煜走过来，看看水龙头，又看看金克丝。
金克丝垂了垂眼眸。
然后在旁边的水管上摸了一下。
“水管里没水，应该是水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