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哈~”夏玲下巴抵在空的肩窝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湿意。夜里的风带着凉意，她下意识把脸往空温热的脖颈处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息，连带着困意也翻涌得更厉害。
“困了？”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柔和，脚步也不自觉放得更轻，避开了石板路上凸起的石子，生怕颠簸惊扰了背上的人。
“嗯……”夏玲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没睡醒的小猫，她微微抬起头，眼皮却重得快要耷拉下来，“还有多久到家呀……”
“快到了，”空侧过头，能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浅浅阴影，语气放得更缓，“要不你先睡会？到家了我叫你。”
“嗯……好。”夏玲轻轻应了一声，脑袋重新靠回空的肩头，手臂也悄悄收紧了些，把脸埋进他颈间温暖的布料里。晚风拂过耳畔，夹杂着远处璃月港零星的灯火与隐约的虫鸣，空平稳的步伐像温和的摇篮，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而均匀，彻底趴在空背上睡着了，连嘴角都带着一丝浅浅的、安稳的笑意。
……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轻轻洒在夏玲的脸上。她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房间熟悉的帐顶，鼻尖萦绕着被褥上阳光晒过的干爽气息。她动了动手指，触到柔软的床单，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昨晚趴在空背上的困意、耳边温和的声音，仿佛还在眼前，却又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朦胧，让她忍不住对着帐顶，轻轻弯了弯嘴角。
夏玲伸了个懒腰，刚坐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醒了吗？”是空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亮。
她连忙应了一声：“醒啦！”话音刚落，空就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碗，热气袅袅地飘着香气。
“刚温好的小米粥，白先生说你现在得吃些软烂的东西。”空把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甘草糖，“这个也给你，昨天云先生送的，含着能提提味。”
夏玲拿起糖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看着碗里熬得糯糯的小米粥，心里暖暖的。“你什么时候起来做的呀？”
“也没很早，”空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我看你昨晚睡得沉，就没叫醒你，早上看你没醒，就先去厨房熬了粥。对了，派蒙一早就在院子里转，说等你醒了要跟你说昨晚没听完的戏文呢。”
正说着，院外就传来派蒙叽叽喳喳的声音：“夏玲！你醒啦！快出来快出来，我昨天没跟你说，云先生最后那段唱腔，我后来又想了好几遍，真的太好听啦！”
夏玲笑着端起粥碗，小口喝着温热的小米粥，听着门外派蒙的声音，又看了看身旁静静陪着的空，只觉得这样安稳的清晨，比任何戏文里的场景都要让人安心。
“今天你们有什么安排吗？”夏玲把碗里的粥喝完问。
“我们收到消息，蒙德有一个金发的异乡人出现，说不定是他妹妹呢！我们打算过去看看。”派蒙抢着回答。
“蒙德吗……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妹妹，也希望我能早点和阿散团聚……”说道后面夏玲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
“你一定可以和他团聚的！所以开心起来好吗！”
“嗯，谢谢派蒙。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夏玲问。
“就这两天出发。”空回答。
“这样啊……看来我们短时间内不会见面了……虽然我也想要去蒙德……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师傅大概率不会同意的，替我向蒙德的大家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