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夜三人离开,屋里的气压才正常,陆知岁四人才敢大喘气。
她跑到陆知渊跟前,拉着他走到寒玖曦身边:“四哥,这是寒玖曦我朋友。
小曦,这就是我四堂哥陆知渊,学法律的,金牌律师。
今年28岁,没有恋爱史,至今单身……”
徐帆也不示弱,快速走到她小叔跟前,拽着走过来:“小曦,这是我小叔,我爷爷的老来子。
徐泽珩,他想必你不陌生,小叔顶替爷爷在你家当家庭医生。
今年三十岁,虽然年龄大了点,但是无恋爱史,单身。”
她俩这么一闹,把屋里压抑的气氛立马搞起来了。
“哈哈哈……”云沐泽第一个没忍住,扶着凳子大笑起来。
冷泽霖看了几人一眼,最后看着寒玖曦的眼神儿闪了闪。
上前拉着陆知渊的另一只手,走到一边,离陆知岁远了些:“正好饿了,我们有口福了。”
寒玖曦:“……”
这俩人有情况!可是大哥还生着气,她也不好过问。
徐泽珩这时也反应过来,气的扯着徐帆的耳朵:“死妮子少点鸳鸯谱,小心我告诉你爷爷。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当上媒婆了,那是你一个姑娘家干的事儿吗?
不知道未嫁的姑娘不说媒,你这刚成年几天?皮子痒了是不是?”
徐帆龇牙咧嘴的双手推着徐泽珩的胳膊,“小叔小叔,疼疼疼,快松手,快松手!”
徐泽珩另一只手拍在她脑门上,冷声道:“还敢胡闹不?”
“不了不了,小叔,我好饿,这些菜再不吃就凉了。”
徐泽珩松开她的耳朵,走到寒泽宸身边,拽着他坐下:“赶紧吃,吃完还得接着忙去。”
他这话一出,几人都纷纷入座坐下。
寒玦宸看着这帮人,气的太阳穴直突突的跳,这叫什么事儿呀。
但是,还是耐着性子问:“这些菜够吗?要不要再点一些?”
沈聿拉着他,指着那些饭菜:“菜够了,再要些主食就行。”
寒玦宸瞥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妹妹身上,见她低着头。
默默地叹了口气,“行,我去点。”
寒煜宸坐在寒玖曦身边,在众人还没有下筷子之前,拿着筷子快速给她夹了一盘子菜。
“以后不能莽撞,做什么事儿要多考虑考虑。”
寒玖曦点头,给三哥夹了一块排骨,乖巧的回:“好。”
寒泽宸也不示弱,夹了一小碟鱼放到她跟前:“下次遇到司徒夜躲远些,也少和陌生人说话。”
寒玖曦给大哥夹了一筷子牛肉,乖顺的点头:“好。”
寒玦宸点了主食回来,哪里还有他的座位,看着大哥和老三一左一右守着妹妹。
他憋屈的走到云沐泽身边,扯了一把备用椅子坐下。
什么话也没说,拿过一碗米饭,拿起筷子在离他最近的一道红烧牛肉往自己碗里扒拉一大半,端碗大口朵颐起来。
周莹和林云笑对视一眼,也壮着胆子吃起来。
御膳房的菜给的量很足,但是,后续又陆续上了几个菜,大伙儿才吃饱。
二哥寒玦宸第一个接到电话离开的,其二是三哥的手机响起。
第三个是那个叫沈聿的男子,对方那大嗓门几乎在座的人都听到了,让他们几个全部赶紧回去。
说是上京和魔都的领导来了,让他们几个分两组去接机什么的。
二哥离的远,又是第一个走的,寒玖曦就没来得及给他平安符。
可是她身边的大哥和三哥,是小天出来悄无声息的给他们口袋里放了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
“大哥去忙吧,我和岁岁她们一起不会有事的,”寒玖曦起身对大哥说。
寒泽宸看了一眼沈聿,又看向妹妹:“要不你跟着大哥去市公安局?”
寒玖曦摇头,这下她终于知道他们为何凑一起了。
也知道为何小恶魔非要让他给大哥一个平安符了。
那些古董她虽然全部清除了上边的阴煞之气,但是来的各个专家保不齐身上还有煞气。
只是她不知道,就因为她送的那些古董,和那本册子,足以让海城变天……
“别玩太晚,早点回家。”
“好。”
等他们一行人出了御膳房,分开后,林云笑说要去逛商场消费一下,缓解一下刚才那个压抑的气氛。
寒玖曦没有反驳,正好她也去逛逛这个世界的商场是什么样子的。
几人返回商业街时,徐帆指尖搭着方向盘稳稳往前开。
寒玖曦坐在后排中央的座位上,右边是陆知岁,左边是周莹。
她歪头望着车窗外流动的街景,然后在一个转弯时。
忽然发现徐帆和林云笑开车握方向盘的姿势,那动作都带着股子利落劲儿。
看着徐帆指尖敲着真皮方向盘的节奏轻快,再次在十字路后转弯时。
单手打方向的手势流畅,连踩刹车都带着几分优雅的稳当。
她忽然戳了戳前排座椅靠背:“我也想学开车,回头考个驾照。”
坐在右侧的陆知岁猛地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你?你成年了吗?!”
她们好像还不知道寒玖曦多大?这事儿闹得,有些尴尬。
寒玖曦听她这么问,无语的靠在后座,被她炸毛的语气逗得轻笑。
睫毛弯弯地看着她,然后着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寒玖曦,十九岁,家里有六个哥哥。”
陆知岁侧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凉丝丝的,却撇着嘴扯出个带点酸意的笑:“陆知岁,与你同岁,就一个哥哥——”
忽然垮下脸戳了戳自己的脸颊,“我没你有六个宠妹狂魔,我也想让哥哥宠我。
可是人家常年窝在魔都当工作狂,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一面。”
寒玖曦歪头:“你们没住一起吗?”
陆知岁下意识的搅了搅卫衣抽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我妈总说哥哥是‘志在四方’,其实啊……”
声音轻轻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门上的皮质纹路,看着窗外,“我哥小时候,和我妈去外婆家。
那时我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就昏倒在家,后来我舅妈喊来医生。
那时才知道妈妈怀有身孕,就是我。医生说妈妈体弱,不易再怀孕,建议她终止妊娠……
可是妈妈性子执拗,偏要生下我,我哥见此,就顺势留下外婆家。
那些年我爸为了照顾我妈和我,就忽略了住在外婆家的哥哥。
我哥可以说是外婆养大的,和我们的感情也不是太亲。
尤其对我,我感觉我们俩中间总是隔着什么,远远没有他与舅舅家的几个表姐话多。”
陆知岁说着,眼里有渴望,也有失落,还有一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