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比我们多出一个属性，那是？空间？！”
小天盯着变了颜色的灵力茧，指着外层那条彩色的惊讶道。
小恶魔嫌弃的瞥他一眼：“别我们，那是你。”
“你！”
时间一点点流失，直到寒玖曦身上的茧渐渐地消失。
“噗嗤”一声笑，不等寒玖曦醒来。
小恶魔抬脚把笑出声的小天踢飞出去，“聒噪！”
“玄！夜…”小天带着怒吼便消失在浮岛上。
寒玖曦醒来，看到自己的实力，有些兴奋的喊：“小恶魔，我升了两级耶。”
小恶魔斜眼看了一眼小天消失的地方，把结界阵法解除，也跟着笑道：“不错。”
只是没想到，那么多灵力入体，才进阶两级。
看来，这混沌界的法则对她的待遇，不是一般的严苛。
要是在灵界，这么多灵力入体，哪怕是个普通修炼者，至少晋升一个大等级都不在话下。
想到他和小天在炼气期停留的等级，这个混沌界的主人怕是比他们还要加一个九吧。
这到筑基期的时间……呵呵，可有的等了。
“嘻嘻，是吧是吧？没想到我都到了炼气期七层了！”
寒玖曦晃了晃手腕，指尖凝出一缕淡淡的灵气。
眉眼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像只偷到糖的小狐狸。
小恶魔瞥了眼她那雀跃的样子，没戳破，但也没有把心中所猜说出来。
只是抬手指了指小天那边的一处山涧，细听那里瀑布正轰鸣作响：“以后进来，去那边的瀑布底下淬体一个时辰。”
“啊？为什么呀？”寒玖曦瞬间垮下脸，满脸不情愿。
小恶魔悬浮在她面前，赤发无风自动，血色的眸子流转：“你的神魂强大，肉身羸弱。
等你实力再往上冲，肉身迟早要拖后腿，到时候…”
寒玖曦一听这话，立刻收了玩笑的神色，她深知这一点，乖乖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这才发现身边少了一个，疑惑的问，“对了，小天跑哪儿去了？”
“捡鸡蛋去了。”小恶魔朝不远处的林子努了努嘴。
“哦。”寒玖曦了然地应了声，但是也没多想。
“走了，画符去。”小恶魔转身。
寒玖曦赶紧跟上，忍不住嘀咕：“上次画的符不是还有好多吗？”
“换酒。”小恶魔头也不回，声音硬邦邦的，耳根却悄悄泛了点红。
寒玖曦看着他那别扭样，偷偷抿嘴笑了——这小家伙，分明是自己馋酒了。
不过，不画符，她也会想着给他们买酒的。
跟着小恶魔来到他那座庄严肃穆的黑色宫殿，刚落地就见杜海丰和林巧巧正盘腿坐在屋檐下修炼。
“没想到他们还挺用功的，那个老兵还没恢复？”
小恶魔看都没看他们两个，只是回寒玖曦一个字“嗯”。
寒玖曦脚步一顿，这才发现，小恶魔的周身翻腾着黑气。
不着痕迹地瞥了小恶魔一眼，嘴角抽了抽，这气势……
这家伙果然如小天所说，就是个脾气琢磨不透的疯批。
她最终没多问，只是跟着小恶魔往殿内走去。
天刚蒙蒙亮，窗棂外透进一丝淡青色的微光，像一层薄纱轻轻覆在床沿。
苏红袖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不是那种聒噪的吵嚷。
而是三两只麻雀在枝头蹦跳着啾鸣，清清脆脆的，带着清晨独有的湿润气息。
她缓缓睁开眼，先是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
侧头看向身侧——女儿还睡着，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呼吸均匀绵长，额前的碎发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在翻身时，苏红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只觉浑身轻快得不像话。
往日里，晨起总像背着千斤重担，四肢发沉、筋骨酸懒。
轻轻地躺好，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的轻快更真切了些。
抬手时，胳膊不再有往日的滞涩感，连带着心口都敞亮了许多。
可今天……
她试探着在胳膊上掐了一把，“嘶”的一声，清晰的痛感传来。
是真的？不是梦？
转头，目光落在身侧，女儿熟睡的小脸近在咫尺，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苏红袖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眼眶倏地就湿了。
她的女儿，已经有好多年没跟她一起睡过了。
没想到……
昨晚丈夫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字字句句如针，扎得她心口一阵发疼。
没想到她的女儿还有这等造化，那她的身体怕是……真真是老天有眼。
这个美丽动人，又有本事的孩子是她的——她苏红袖的女儿，她生的。
收起雀跃的心，她小心翼翼地给女儿掖了掖被角，屏住呼吸慢慢起身。
又抬手理了理女儿额前的头发，指尖触到一片温热，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暖暖的。
见女儿依旧睡得安稳，没有被惊动，她才噙着笑，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窗外的天光又亮了些，院里那几棵石榴树的枝桠愈发清晰。
叶片上悬着的晨露在微光里晃出细碎银亮，更惹眼的是枝头沉甸甸的果实——
饱满的石榴像一盏盏红灯笼缀满枝桠，有的已涨得裂开细缝。
露出里头玛瑙般的籽粒，风一吹，果子轻轻晃荡。
连带着枝叶都簌簌作响，满树的红火热闹得快要溢出来。
空气里漫着淡淡的草木清气，混着石榴果熟后的甜香，又裹着厨房里隐约飘来的极轻的烧水声。
苏红袖抬步下楼走向小院，石榴成熟了，正好摘些给女儿榨果汁。
站在门口，望着那抹在晨光里舒展的绿意与红火，眼角眉梢都浸着笑意。
石榴叶被晨露洗得油亮，衬得满枝硕果愈发鲜亮。
连残留在枝头的几朵石榴花，也成了这丰收景致里俏皮的点缀，透着股蓬勃的鲜活。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着果香的清甜空气钻进肺腑。
只觉得连日来压在心头的沉郁，都被这清晨的气息涤荡得干干净净，浑身轻快得像要飘起来似的。
“大小姐？”秋婶拎着竹篮走出屋，刚到院角就撞见苏红袖站在院里。
呀！这可是新鲜，这些年她可是第一次见她起这么早。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这老话一点儿不假。
苏红袖闻声转过身，见是秋婶，笑着招呼：“秋姐早。”
“哎呦，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秋婶紧走几步凑到跟前。
打趣道，“这些年我头回见大小姐起这么早，看来还是咱家小小姐魅力大。”
昨天她也是头一回见寒玖曦那般明媚动人，和往日里瞧见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回大小姐总算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