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眼睛灿亮地等着升级继续升级,然而这次空间却无明显变化。
远山还是那座远山、近处的田地、果树林、竹屋、仓库建筑也都没有变化,为什么???
叶青萝微微闭眼,仔细感受着。
在屋子外头传来大堂哥去挑水的脚步声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在意识里轻轻地颤了一下。
是山那边传来的变化。
她集中注意力去感受那座几乎还隐在迷雾之中,目前只露出些许视野的大山,仿佛山中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
难道这就是五百两的升级结果?
又等了半天也没出现新的变化,她将那五百两拿出来,还是没有变化,之前那点颤动的异样也没有了。
她又将银子送回空间,安静如鸡……
来回重复了几次,确定没有变化之后,她失望地将银子放到桌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道是空间升级到这级别后,需要更多银子撬动升级点?还是腊月天气太冷,空间也冻住了?
她想了想,决定在年后领另一个五百两时,多交几套细纲,多换点银子回来再试试。
又或者说年后开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空间也会跟着复苏?
叶青萝放弃了继续试探空间升级点,等大堂哥挑完水过来。
叶青枫挑满水缸又和二叔说了会儿话之后,才再次来到东厢。
见到堂妹双手支腮望着桌上那一大包银子,不禁好笑。
“怎么有些犯愁的样子?”叶青枫走进屋在长书桌后的靠背椅上坐下,笑问。
叶青萝转身,叹气道:
“这么多作坊忙了这许久,总算是见着银子了,虽然一开始人家就给了一千两,这不是……总算能分利了嘛,有些感慨。”
她自然是不能说空间没有继续升级的事,但作坊到现在总算能分利了,大堂哥总算能见着自家的钱了,确实有些感慨。
叶青枫呵呵轻笑,附和道:“是有些感慨的。”
前些天媳妇问他工钱多少,他也是说不出来的,本来想用一两糊弄过去,但又被追问几家作坊的工钱。
这就……别人在一家作坊领工钱是一两,他啥都管了,当然不能说他也只有一家作坊的工钱。
若几家作坊都领工钱,也得几两了。
叶青萝开始扒拉那些银票,说道:
“大堂哥,年内还无法彻底结算所有作坊的帐,人家只补给了咱们五百两,之前那一千两又投入京城生意了。”
“我刚才粗算了一下,截止腊月初下雪前的出货,干豆皮一共出货十七万斤,干豆渣一共出货三万七千斤。”
“干豆皮的利润增加了,就给你算一文利。”
原来预算成本一文半时,大房是只能分到半文的,如果损耗多了可能连半文都分不到。
但黄豆成本是顾公子担下了,顾公子干货铺报价也往高里报了,也就是说,现在干货不论作坊还是铺子都超出预计地赚钱了。
大房的分利就直接提到了一文,之后作坊的各项损耗包括年赏什么的,也都由叶青萝这边承担。
叶青枫只管按出货数拿一文利就是。
叶青萝数出了几张银票,一张百两、一张五十两、两张二十两,放到了长书桌上。
“这是十七万斤干豆皮的一文,是你们大房的分利,你回头帐上做个记号,昨天出的货可不在其中。”
叶青枫轻“嗯”了一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目光火热地盯着桌面上的那几张银票,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过往做为一个农家子、一个木匠,他都没见过一百两这么大的银票,五十两的银票有幸见过一次。
能摸到一两、五两的银锭子都是机会,平日里过手最多的当然只有铜子儿。
后来堂妹回家来了,卖绿豆糕每天都有不少铜子儿进账,堂妹交书稿都是几两、几十两地赚,
再后来卖糕点方子、卖食方、预收干豆皮订金……那已经不是几十、上百两的事,而是几百两!
不,当时二弟和堂妹在厨房里嘀咕说不要报实数,只说有几百两,别吓着家里人了,也要财不露白再谨慎一些。
他当时听见了,知道不止几百两但也没去想到底有多少,后来要建干货作坊了,才知道干豆皮订金就有一千两!
而他从此轻易过手的钱,也经常是一百两银票,兑换银子和铜钱更是过些时间就要做的事。
托堂妹的福,他接触了大量的银钱,增加了见识。
堂妹说作坊给他半文利的时候,他都还没有特别的感受,因为没算过半文利能分到多少钱。
直到那么多辆大马车将货从作坊拖出去,他的出货册子上一笔一笔地记录,让他振奋不已。
但他平时都忍住了,因为这笔进账是家里的,家里有个小心思多的媳妇他也很无奈,只能什么也不说。
而现在,自家分利从半文变成了一文,一百七十两银子真切地放在自己面前,他内心激动着却不敢伸手去拿。
怕是一个梦,一碰就醒了的梦。
叶青萝又数了五张十两的银票、五个一两的小银锭子,还有五吊铜钱,再一把堆到长书桌上,而后疑惑地看向叶青枫。
“大堂哥咋了?”
“没!”叶青枫猛地回过神,耳根有些发烫,他用笑容掩饰内心的窘意,忙道,“这又是?”
“这是三万七千斤干豆渣,一文五的分利,一共是五十五两五钱。”
“作坊经营到现在基本成型,所有的事情都已入正轨,以后干豆皮和干豆渣,就这么分利吧。”
“我所得多些,作坊产生的超出成本的一应开支和损耗,都归我承担。”
“这些是你们大房的分利,大伯和大伯娘还有你,我就不算工钱了。”
“爷奶那边就和外公外婆一样,每月给他们各一两工钱,就从十月开始算,俩人正好六两。”
叶青萝说着,又数了六个小银锭出来,放到一旁,并没有也堆到大堂哥面前。
叶青枫笑道:“好,我们大房已经得到很多了,就怕爷奶不肯要你工钱,你要想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