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炼好奇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他对女性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了解。
有些表面很亲密，实际上才认识几个月；
也有的从小长大的好朋友，见面却像陌生人。
女人，真是种让人摸不透的生物。
“去年才认识的。”
赵倩接过话题回答道。
她最初见到玉婉儿是在一场直播里，刚开始还以为她这个人比较高冷不好相处。
但看对方操作牛、思路清奇，赵倩便抱着试试的心态关注了账号。
随着看得越来越多，她越发觉得玉婉儿是真的厉害，不只是天赋好，还特别努力认真。
相比她自己那种靠着小聪明的笨蛋型女玩家，简直是天生一对搭档！
慢慢地，她们成了固定的游戏队友。
再加上玉婉儿也喜欢美女，她们的关系也就越聊越熟。
熟悉后才发现，彼此家里多少也算认识。
不过她们两个都不愿卷入家族内部斗争，所以只是一起打游戏，私交不错，并没有过多牵扯。
其实以玉婉儿现在的人气，直播间收到的礼物早就值好几个亿，她至今都没去提过一分钱！
除了平台强制每月给她账户里发的保底工资外，其余分红全部躺在账户里没人动。
听完赵倩的一番解释，胥炼若有所思。
如果今后公司在主播领域也能聚集这样一批既有个人能力又有圈子价值的大主播，那潜在影响力将是不可估量的！
砰砰砰！
正当胥炼陷入思考时，包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一位身穿传统旗袍的服务员走了进来。
胥炼神情未变，赵倩则看到她身后果然没有人后，皱起了眉头。
这种地方她常来，很清楚没特别重要事是不会被打扰的。
菜都已经上完，她们也没按服务铃叫人，也没有朋友要来访。
这种随意进出客户包间的错误，是最基础的培训都没做好的表现！
这家亚太餐厅的消费虽然称不上顶级，但也是二流餐厅中档次不低的存在。可为什么连最基本的服务标准都不到位？服务员推开门走进来的瞬间，就被赵倩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场吓了一跳。
但她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合上了门，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几步。
其实她也不想来打扰，但是事情太急迫了！
“胥总，现在外面大厅里来了好多人，好像都是来找你们的！”
服务员说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刚才拍下来的视频。
本来是接待展示用的宽敞大厅，此刻却挤满了人，密密麻麻，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
人群里，有人穿着西装革履或晚礼服，显得特别正式，也有些是穿着睡衣、甚至像刚出门买菜那样的普通穿搭混在其中。
不过奇怪的是，大家并不因为穿衣风格不同而排斥彼此，反而是满脸笑意、低声交谈，气氛格外融洽。
这是什么情况？
赵倩下意识问了出来。
“就是在您几位进门后，大厅开始陆陆续续聚集了好多人。一开始我们也没打算打扰你们用餐，但现在实在是人太多啦，门口也都快堵满了。”
服务员耐心解释。
如果这些人都只是站着不动，还可以引导到旁边的店铺休息一下。
可是这些人全都下单点了菜，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客人了！
中午这一会儿的营收，直接暴涨了五倍！
“他们是在找我？”
胥炼微微皱眉。
视频画面上这群人，除了两三个看着有点面熟之外，其他的，他完全不认识。
女性数量占大多数，男性大概只有一小部分；年纪跨度也大，最小的看上去年纪轻轻，最大的已经四十往上走。
他们会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左思右想，胥炼也没想通这背后的因果关系。
“啊！我想起来了！”
沉默了半天的赵倩突然兴奋起来。
第五秒的视频画面闪过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之前在门口搭话的灰衣男子！
灰衣男竟然能和那么多人扯上关系，说明什么问题？
他们的目的绝对一致！
不然怎么会愿意放下身段，在这里干等？
能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耐着性子在这里蹲点，他们的动机，和我也不会差太多——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你发现了什么？”
玉婉儿满脸迷茫开口问道。
看到赵倩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表情，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事怕不是有点不对劲！
这是她第一次跟赵倩碰面。
但玉婉儿并没有和赵倩讲明，自己正和胥炼在包厢吃午餐的事实。
赵倩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
赵倩都能查到自己的位置，外头又来了那么多陌生面孔。
该不会...
“喂，你该不会是看了我直播跑来的吧？”
玉婉儿脱口而出。
她是出了名的藏不住话，想啥说啥的性格。
被当众点破，赵倩也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点头承认。
刚一点头，她还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怕玉婉儿一怒之下揍她。
毕竟直播中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在屏幕上没少见。
“那群人是冲我的直播过来的对吧？”
玉婉儿先是看看赵倩，又望向胥炼，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现在这个阵仗，明摆着是因为她才造成的混乱。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被堵着倒没关系，但胥炼的时间金贵啊！
而且她也不确定胥炼会不会记仇，以后以别的手段还回来。
她真承受不起！
“就是你在关直播前，镜头里不小心反射了一下，我们在你眼镜上看到了‘亚太’两个字...”
赵倩低声回答。
其实她也有提前发消息问具体地址，可惜当时玉婉儿一心忙于应付胥炼，压根都没看手机，就更别说回消息了。
她现在手里未读信息起码有上百条，来自十几个联系人。
“你是直播的时候，顺便给我打电话的对吧？”
胥炼这时冷不丁地开口了。
他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仍决定把这个事实摊开来，好让自己多些筹码控制玉婉儿。
只要她愿意主动进遨游天下公司，比强行请进来要有效率得多。
“哪能全这么说嘛，我当时真的忘记还在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