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成败在此一举!若查验不出……后果不堪设想!
那查验官员的眉头先是紧蹙,似乎并未立刻发现什么。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难道……时间太久,痕迹消散了?还是我估算错误?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时,那官员的眉头猛地一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她更加仔细地、反复地在某处皮肤上感知着,甚至还抬头对比了一下我依旧维持在半空中的那几个符文虚影。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转向监刑官,语气带着确认后的复杂:“回大人,确实……在此人脖颈旧痕之下,探查到了极其微弱的血契残留,其气息与这位道友所示符文……吻合。虽然痕迹很淡,几乎难以察觉,但……确实存在。”
吻合!
这两个字,如同天籁,又如同重锤!
我心中那块巨石轰然落地,几乎要虚脱。赌对了!
而蜷缩在石台上的萧沉,在听到这个结果的瞬间,身体猛地一僵!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珠,看向那空中的符纹,又把目光转向我。
他那双原本只剩下冰冷和杀意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入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一种被彻底愚弄、背叛后骤然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主人。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如此……原来我身上,早就被你种下了如此耻辱的印记!我竟然……真的曾是你的奴隶?!
他的归属,终于被证实了。
那监刑官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像是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语气生硬地说道:“既然查验无误,此人确是你的炉鼎,那你便带走吧!”
她顿了顿,又立刻补充道,带着推卸责任的意味:“不过,此事乃是你自己看管不力,让你的炉鼎跑出来,还假冒女子,触犯我国律法!我们依法惩戒,并无过错!这赔偿……可是没有的!”她特意强调,仿佛生怕我索赔。一个可能耗费巨大的炉鼎的损失,她们确实赔不起。
“自然。”我冷冷应道,现在只要能带走他,其他都不重要。
“还有,”监刑官继续按照流程说道,“既已确认归属,你需在一个月内,带他去官府登记其身份。是奴隶,是妾室,还是正夫,需得明确。只要登记在册,标明有主,旁人便不会随意处置。否则……”
她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萧沉,“按律,无主男奴,需日日受国刑惩戒,但他如今这模样……哼,看在他伤重的份上,这一个月内,暂且免了他来受刑。你带回去好生养着,一个月后,若他死了,便无需登记;若他没死,就必须来登记!否则,期限一过,他若还活着却未登记,就得重新拖回来,继续受刑!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一个月……登记……
我心中记下这个关键信息。这至少给了我一个月的缓冲时间。
“本座知晓了。”我面无表情地回道。
事情似乎终于告一段落。那七八名按住萧沉的女兵松开了手,退到一旁。
我再次走向萧沉,准备带他离开这个魔窟。
然而,我刚靠近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就听到他用那破碎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一字一句地说道:
“滚开。”
我脚步一顿,心像是被狠狠揪住。
周旋半天,他还是不愿跟我走。
见此情景周围开始议论起来“主人都找来了,这个男人还不乐意跟主人走胆子真大,还真是挺奇怪的。”
这时,旁边一个似乎是参与最初抓捕萧沉的女兵,多嘴说了一句:“说起来,当初抓到他时,情景也挺怪。他一开始确实是女子模样,在街上踉跄奔逃,胸前衣服上全是血,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
“路人还以为是有女子被追杀,报了官。我们赶到拦住他,想问他怎么回事,被谁所伤,结果他突然……外貌身材就开始变化,当着我们的面,从女子变成了男人!这下可好,谁也顾不上是谁追杀他了,假冒女子可是重罪!我们立刻就把他拿下了!”
她咂咂嘴,继续说道:“抓回去审问,发现他神志也不太清楚,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都摇头,或者说不知道。我们还以为他是故意装傻充愣,抗拒审问,所以这刑罚嘛……自然就更重了些。”
这番话,如同拼图中缺失的关键一块,瞬间让我对萧沉来到此地后的遭遇有了更清晰的轮廓。他果然是以幻化的女身楚楚的形象出现的!而且似乎是在胸前受伤后、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无法维持幻化,才暴露了男子身份,继而遭受了这一切非人的折磨!
可是……他为何会受伤?是谁伤了他?他又是如何从枯骨丘陵来到这万里之外的凤翔国的?那个丫鬟是谁,对她做了什么?灵果摊主又起到什么作用?私奔本来就是假的,哪来的丫鬟来寻私奔的小姐?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我必须先应付眼前的局面,给萧沉为何会假冒女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大脑飞速运转,结合那女兵描述的“神志不清”,一个既符合我“炉鼎主人”身份,又能解释萧沉行为,甚至能合理化他此刻抗拒态度的说辞,瞬间成型。
我脸上露出一抹混合着占有欲和某种变态趣味的笑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萧沉身上,语气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宠溺和炫耀:
“情趣?懂吗?”我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本座就喜欢他这副宁死不从的倔强模样。”我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因愤怒和屈辱而微微发抖的萧沉,我强忍住拥抱他安慰他的冲动。
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缓缓说道,“每次享用他之前,本座都会喂他一种特制的丹药,让他暂时失去记忆,变得如同初生婴孩般懵懂无助……然后,本座便可以尽情欣赏他从最初的恐惧、挣扎、反抗,到最终……被本座强行占有、征服时,那绝望又迷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