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穗穗瞬间笑出了两颗小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活像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
“哟！尊上今天这么大方？是魔毒清了点，心情好了，连带智商…啊不，是眼界都开阔了？都会给‘五星好评打赏’了？”
她爽快地把三个玉瓶递过去，业务熟练地开始追加销售：
“看在这份上，下次订货我给你申请个尊享VIp折扣，再多送您一次‘混沌灵气免费激活’服务！怎么样？考虑一下包年套餐？或者给您宫里那位走路带‘香风’的狐媚娘娘也带一瓶？介绍新客户，我返您百分之十的佣金！再送您一瓶独家秘制的‘宠妃专享试用装’”
夜渊捏住玉瓶，指尖一缕凝实如墨的魔气细致地扫过瓶身。
忽然，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这药……离你越远，其内那丝混沌气便愈发沉寂，如同死物。你作何解释？”
彦穗穗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开始了她的表演：
“唉，尊上，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顶级的好药，它都这样！这叫‘灵气绑定活性效应’，必须得配合我独家提供的混沌灵气定期‘激活’，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您不愧是化神期，一下就问到点子上了！这就是高科技啊！独家专利‘混沌灵气惰性封装技术’！”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眼神真诚得能滴出水：
“您想啊，活性太强，路上它自己挥发完了怎么办？就得暂时让它‘休眠’，保证送到您手上时药效分毫不差！这叫产品稳定性！只有我的独家手法才能唤醒它！您要是觉得麻烦，咱这儿真提供上门服务——我每天准时准点给您送药到家，风雨无阻，只收三百灵晶一天，包月还能打折，绝对让您魔毒不犯，身心舒畅！”
“……不必。”
夜渊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挤出这两个字，猛地转身，黑袍卷起一阵压抑的旋风，没入矿洞深处。
那句警告也升级了：“安分待着。若让本座发现你做了多余的手脚……”后面的话没说，但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等那道恐怖的魔影彻底消失在矿洞深处，彦穗穗立马从地上一蹦三尺高，兴奋地拍着林小茶的肩膀：
“快！铁蛋！全面扫描！看看这老小子有没有藏什么私房钱…啊不是，是私房魔气！找那种最精纯、他用来保命的！”
【叮！扫描完毕！检测到矿坑最底层存在一个强大的魔气阵眼！能量纯度极高！推断是夜渊私下布置，用于临时压制剧烈魔毒反噬的‘镇痛阵’！宿主，这阵眼的魔气质量绝佳，薅来炼化绝对大补！这、这玩意薅了，会出魔命的吧？！】铁蛋的声音激动又惊恐。
“薅！往死里薅！这叫资源优化配置！他一个人用多浪费，分我点怎么了？”
彦穗穗眼睛亮得堪比最璀璨的上品灵晶，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下次就往给他的药膏里偷偷掺点这阵眼里提纯出来的精纯魔气，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痛一会儿、爽一会儿，痛并快乐着’的冰火两重天的至尊享受！看他还敢不敢拖欠‘五星好评’！”
两人猫着腰，像两只偷到了油的小老鼠，鬼鬼祟祟溜下山，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而此刻，在矿洞最深处，夜渊正将那墨绿色的药膏涂抹在手腕狰狞的魔纹之上。
清魔草带来的清凉气息顺着经脉缓缓蔓延，体内躁动的魔毒确实暂时平息了些许。
但他敏锐的神识总能捕捉到一丝不对劲——这药效，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线的另一端，分明还牢牢攥在那个叫段叙情的女人手里。
她就像个放风筝的人，而自己…
却被一丝极其微弱、却如同附骨之疽般正在缓慢侵蚀他魔元根基。
他摩挲着玉瓶，眼底冰层之下，是翻涌的怒火和一丝…被蝼蚁反复撩拨却暂时无法捏死的憋屈。
“段叙情…你的手段，倒是次次都‘惊喜’。”
……
彦穗穗，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丹师坊窗边，把紫蕴果、筑基丹方和新得的清魔草像摆摊一样在桌上排开，开始跟铁蛋算总账。
“快算算！离那株镶了金的雷灵花还差多少？”
【当前资产：中品灵晶x102！上品灵晶x2！雷灵花今日跳楼价：一百九十九块九！宿主！只差临门一脚了！建议立刻对尊上启动‘杀猪盘’…啊不，‘至尊回馈’计划！再与尊上完成两到三次友好交易！必须涨价！】铁蛋怂恿道。
“涨！必须暴涨！”彦穗穗掏出小本本，朱笔一挥，写下龙飞凤舞一行大字：
“魔尊特供·蚀魔草精华尊享版 - 售价：二百五！爱买不买！”
“就跟他说通货膨胀了！蚀魔草今年减产百分之九十九！物以稀为贵！”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照亮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庞，连指尖跳跃的混沌灵气，都透着一股“薅羊毛真快乐”的纯粹雀跃。
果然，化神期魔尊的痛苦，就是她彦穗穗最大的快乐源泉——
尤其是当这份痛苦，还能源源不断地兑换成亮晶晶、沉甸甸的灵晶时！
这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彦穗穗刚心满意足地在那个写着“魔尊专属账单”的小本本上，用朱砂笔狠狠画下“魔尊特供药膏·下次涨价20%！”的红圈圈。
铁蛋的光幕骤然炸成一片血红，警报声凄厉得如同末日来临：
【警报！警报！夜渊魔压失控！矿洞方向能量风暴形成！魔毒反噬指数爆表！未知侵蚀性能量正在加速分解他的魔元！！宿主！你掺的到底是什么核武器级别的料啊？！他要是在这挂了咱们都得陪葬啊！】
“安啦～就是加了点‘蚀魔草精华萃取液’提提神嘛～”
彦穗穗晃着手里那瓶冒着不祥气泡的灰绿色液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天天气真好。
“老吃基础款多没劲？VIp客户就得享受VIp的待遇！这叫‘破而后立·至尊魔元重塑疗程’！虽然过程刺激了点，但效果杠杠的！”
她“啪”地合上本子，抓起最后几张追踪符。
“小茶！快去万草铺！跟老板说，那雷灵花‘魔尊陛下急用！’！价格好商量，大不了下次坑…赚来的钱分他一点！”她语速飞快。
林小茶抱着钱袋，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边跑边喊：“姐姐！我们会不会被魔尊炖成汤啊！”
“不会，放心大胆的去。”彦穗穗则对着魔气追踪符，切换成夜市清仓大甩卖的模式，用尽丹田之气吆喝道：
“尊上～尊上您在听吗？最后三瓶‘魔元净化特效药·生死人肉白骨版’即将售罄！现在不要九九八，不要八八八，只要二百五！二百五您买不了吃亏，二百五您买不了上当！却能买回一个健康的魔生！赶紧下单吧！”
符纸化作流光射向废矿。
铁蛋已经快吓短路了：【宿主！蚀魔草是掘他根啊！他发现了会把我们挫骨扬灰的！】
“等他发现魔元被蛀空，你宿主我早就筑基成功，远遁千里啦！”
彦穗穗哼着歌，快乐地把蚀魔草精华搅进新药膏里，那黏稠的、冒着诡异气泡的膏体，颜色像极了深渊的凝视。
“这就叫——用知识改变命运，用毒药撬动资本！完美！”
窗外，那几张承载着疯狂吆喝的符纸，正坚定不移地飞向那座即将爆炸的火山。
而彦穗穗，这位快乐的纵火犯，已经开始美滋滋地规划，用那二百五十块灵晶，该怎么花了。
这薅羊毛的快乐，真是让人停不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