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 爸妈,这是我这个月领的工资和粮票,你们拿着用。”青香嘴里含糊不清的递过来一叠钱和票。
老爸老妈看了一眼青山,没敢伸手,这妹妹青香现在可是小富婆,家里根本用不上她的钱。
“妹妹,自己留着用吧,家里不缺。”青山给老爸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一杯。
“哥,你们总是这样,我也想为家里分担些,这上班一年了,多少能挣点。再说,家里开销大,我这点心意不算啥。”
“得得,这怎么还急了呢,老妈,粮票收下,钱妹妹你留着。家里有我们呢。”青山笑着拍拍妹妹的肩膀,“快坐下,吃饭!”
青香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炕桌旁,享受着这份温馨的晚餐。
“青山,你这面粉哪儿买,咋蒸出来的馒头这么黑呢?”老妈拿起一个黑黑的馒头,皱了皱眉。
“啊!哈哈哈。。。。”青山尴尬地挠挠头,“这是黑麦面粉,我倒是没注意,下次掺一半的白面就好了,这个要用温水和面,发酵时间也要长些。”
这上次从仓库搞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黑麦面粉,青山解释道:“黑麦营养高,只是颜色深了点。”
老妈这才点点头,“哪儿弄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罢不再理会,大家开吃。
这才是提醒了青山,当时给林帆家还有栓子家送面粉,也没注意这些事,这怕是要闹出笑话了,明天赶紧去说一声吧。
众在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大狼,二狗,三毛,坐在地上,眼巴巴望着桌上的美食,尾巴摇得欢快。青香夹了块肉扔给大狼,几只狗都不争抢,大狼头狗的地位还是稳稳的,大狼叼着肉,得意地晃了晃尾巴,其他几只狗则乖乖等着青香的下一块肉。
正吃着饭,大狼突然竖起耳朵,低吼一声,朝门外跑去。众人一愣,青山放下筷子,起身追了出去。门外,铁柱哥冒着冷风进院来。
“大狼,回来,自己人!”这大狼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铁柱哥,尾巴依旧摇摆,却多了几分警惕。
“铁柱哥,吃饭没,快进来!”
“吃过了,过来看看,我说你家的柴都准备好了,栓子家的也弄的,就我家的不管了呗。。。”
“那哪儿能呢。。。。”
“铁柱,进来喝一杯,暖和暖和。”老爸也起身招呼道。老妈拿了个酒杯和碗筷出来。
“来一杯。。。。”铁柱哥也不客气,坐下开撸。
铁柱哥端起酒杯,一口闷下,脸上泛起红晕。“青山,你家这酒真是够劲!”他抹了抹嘴。
“油锯我准备好了,一会走的时候你拿回去。”青山端杯和铁柱哥碰了一下,笑着说:“这酒是茅子,国宴都喝这个的,能不好吗?”对了, 这酒也快没了,得再搞点,青山心道。
铁柱哥一仰脖子,干了杯中酒,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你看你家这热乎劲儿,我家啥时候能盖你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慢慢来,铁柱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青山赶紧出来躲到到柴房边上,从空间取出一把油锯,检查了一下油量和刀片,确保一切正常,放在柴房里,这才转身回到屋里。
“青山,光油锯不行,你明天得跟我一起进山,栓子今年不在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得靠你了。”
青山点头,“没问题,明早咱们一起出发,你尝尝这个馒头,一会走的时候,扛两袋面粉回去。”
“这馒头咋黑不溜秋的呢,像是在炭灰里滚过似的,不过味道倒挺香。”铁柱哥咬了一口,眉头舒展开来,“味道不错!”
“哪有你说的那么黑,这是黑麦面粉做的,可营养了,比白面还健康呢。你家到时候掺一半白面一起,吃起来口感更好,发酵时间比纯白面的时间长一些。。。。”
铁柱哥点头,“行,那我可不客气了。”他抓起一个馒头,大口嚼着,“今年过年家家都没有肉,那些白眼狼,这下知道厉害了。”
青山笑笑,不说话,自从去年在村委会上的争论后,青山对那些人的做法早已失望,“我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林杨,怎么,今年没打到野猪?”
“打了,没打到几头,这屯子里这么多人家,一家分不到20斤肉,这都吃完了。过年大家都干瞪眼。。。。”
这话青山没法接,转身去阁楼上扛下两袋黑麦面粉,这就是找个借口,其实是从空间取出来的,放在堂屋里。
“好了,我走了!”铁柱哥抹抹嘴,站起身来,拍了拍青山的肩膀,“明天一早见。”
青山应了声“好”,起身送铁柱哥出门,从柴房墙角拎起油锯又放下,“喏,油加满了,刀片也是新的。明天一起去的话,就先放这里吧。”
铁柱哥接过油锯掂了掂,咧嘴一笑:“行!那我先回了,明早过来喊你。”说着扛起两袋面粉,转身出了院。
送走铁柱哥,青山掩上院门。大狼凑过来蹭他的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月光清冷冷的,照着院里那堆新卸的木柴,散发松脂的清香。美玲从屋里探出头,“快进来,外头风硬得很。”青山应着,堂屋的油灯还亮着,老妈正给山宝掖被角。
“都拾掇完了?”青山压低嗓子问美玲。
她点点头,“铁柱哥扛走的面粉……也是那种黑麦的?”
“嗯,我特意说了要掺白面蒸。赶明儿得空,我去林帆和栓子家也吱一声,别让人家蒸出一锅炭疙瘩。”说着凑到美玲脸上啵儿了一口。
“你讨厌,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