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隐部队成员回报说那位先生拒绝前来总部时,蝴蝶忍不怒反笑。
她轻轻用指尖点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啊啦,果然是这样呢...那这样好了。\"
第二天,小镇分部又收到了一大沓来自总部各位柱的信件。这次的信件内容出奇地一致——
【炼狱杏寿郎的信】 \"致笔友: 蝴蝶这几日病倒了,高热不退,整日昏睡。 虽知与你无关,但想着既是笔友,该告知一声。 愿你一切安好。 炼狱杏寿郎(′?w?`)\"
【不死川实弥的信】 \"喂。 那个女人病了。 虽然烦人,但好歹是个柱。 告诉你一声。 不死川实弥( ̄へ ̄)\"
【宇髄天元的信】 \"致友人: 蝴蝶忍近日身体欠安,无法再书写那些华丽的信件。 特此告知,愿你能送上祝福。 宇髄天元?(? ? ??)\"
【悲鸣屿行冥的信】 \"阿弥陀佛... 忍施主病重,药石罔效。 若你有心,可为她祈福。 悲鸣屿行冥( _ _)ノ|\"
【时透无一郎的信】 \"蝴蝶忍。病了。 告诉你。 时透无一郎(?-?*)\"
【伊黑小芭内的信】 \"蝴蝶忍重病。 镝丸说她很虚弱。 告知。 伊黑小芭内(???)\"
【甘露寺蜜璃的信】 \"笔友先生: 忍小姐病得很严重,已经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了。 我真的很担心... 虽然知道这样很冒昧,但还是想告诉您。 甘露寺蜜璃(;′xДx`)\"
【富冈义勇的信】 \"蝴蝶忍。病危。 告知。 富冈义勇(ー_ー)\"
【神崎葵的信】 \"先生: 忍大人病重,每日只能卧床。 想到她再也不能给您写信,就觉得应该告诉您。 神崎葵(′;w;`)\"
【栗花落香奈乎的信】 \"忍姐姐。病了。 很严重。 香奈乎(?﹏?)\"
这些信件送到分部时,男人正在后院整理药材。他平静地接过这沓信,一一拆阅。当读到\"蝴蝶忍病重\"的字样时,他的手指微微停顿,但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当天,他给每个人都回了信:
【回炼狱杏寿郎】 \"炼狱先生: 多谢告知。 愿她早日康复。 祝安好。 (?w?)ノ\"
【回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先生: 知道了。 希望她好转。 祝顺利。 ( ̄w ̄)\"
【回宇髄天元】 \"宇髄先生: 谢谢告知。 祝她恢复健康。 愿安好。 (?w?)\"
【回悲鸣屿行冥】 \"悲鸣屿先生: 多谢相告。 愿佛祖保佑。 祝平安。 (′?w?`)\"
【回时透无一郎】 \"时透先生: 谢谢。 希望她好转。 祝好。 (?-?*)\"
【回伊黑小芭内】 \"伊黑先生: 多谢。 愿镝丸给她力量。 祝安。 (???)\"
【回甘露寺蜜璃】 \"甘露寺小姐: 谢谢告知。 请好好照顾她。 祝她康复。 (′?? ? ??`)\"
【回富冈义勇】 \"富冈先生: 知道了。 希望她好转。 祝好。 (ー_ー)\"
【回神崎葵】 \"神崎小姐: 多谢相告。 请照顾好她。 祝安好。 ( ̄w ̄)\"
【回栗花落香奈乎】 \"栗花落小姐: 谢谢。 愿她早日康复。 祝好。 (???)\"
与此同时,在总部——
\"忍,你是真的越来越变态了...\"不死川实弥看着正在悠闲品茶的蝴蝶忍,忍不住说道。
炼狱杏寿郎也难得地表示赞同:\"唔姆!用生病这种借口,确实不够正大光明!\"
甘露寺蜜璃红着脸小声说:\"而且我们还把病情说得那么严重...\"
蝴蝶忍却笑得更加开心了。当她看到男人给每个人的回信都被送来时,她仔细地阅读着每一封,当看到那些\"愿她早日康复\"、\"希望她好转\"的字句时,她突然开心地拍手:
\"原来还是关心我的呀!\"她抱着那叠回信,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转圈,\"那我更要他来了!\"
接下来的十五天里,总部异常安静,再也没有给小镇分部寄去任何信件。
第十五天,新一轮的信件攻势开始了——
【炼狱杏寿郎的信】 \"笔友: 蝴蝶的病情日益严重,医师已束手无策。 她时常在昏迷中念着'信'、'回信'等字。 若你愿意,能否来总部一趟? 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心愿。 炼狱杏寿郎(;′??Д??`)\"
【不死川实弥的信】 \"喂。 那个女人快不行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在等你。 来不来随你。 不死川实弥( ̄へ ̄)\"
【宇髄天元的信】 \"致友人: 蝴蝶忍的生命如风中残烛,即将燃尽。 在她最后的时光里,似乎只想见你一面。 这或许不够华丽,但是她的心愿。 宇髄天元(′;w;`)\"
【时透无一郎的信】 \"蝴蝶忍。要死了。 想见你。 来吗? 时透无一郎(?-?*)\"
【伊黑小芭内的信】 \"蝴蝶忍危在旦夕。 镝丸说她撑不了多久。 这是最后的机会。 伊黑小芭内(?﹏?)\"
【甘露寺蜜璃的信】 \"笔友先生: 忍小姐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今天连水都喝不下了。 她一直看着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但是...您能来见她最后一面吗? 甘露寺蜜璃(;′??Д??`)\"
【富冈义勇的信】 \"蝴蝶忍。弥留。 想见你。 最后一面。 富冈义勇(ー_ー)\"
【神崎葵的信】 \"先生: 忍大人今天突然清醒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想见他'就又昏迷了。 求求您,来见见她吧。 这真的是最后了... 神崎葵(;′??Д??`)\"
【栗花落香奈乎的信】 \"忍姐姐。要死了。 想见你。 求求你。 香奈乎(?﹏?)\"
这些信件被同时送出,每一封都描述着蝴蝶忍\"濒死\"的状态。在总部,众柱写完这些信后,都陷入了沉默。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甘露寺蜜璃擦着眼泪问,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写这些内容还是让她很难过。
炼狱杏寿郎罕见地没有大声说话,只是低沉地说:\"唔姆...为了蝴蝶...\"
不死川实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家伙要是不来,我就去把他绑来!\"
宇髄天元叹息:\"如此不华丽的计策,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悲鸣屿行冥流着泪念诵经文,似乎在为这个谎言忏悔。
而蝴蝶忍,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病重\"的表情,嘴角却带着计谋得逞的微笑。
这场精心策划的\"临终告别\",即将迎来它的高潮。
当这一批描述着蝴蝶忍\"弥留之际\"的信件送到男人手中时,他一封封拆阅,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的指尖在炼狱杏寿郎那句\"她时常在昏迷中念着'信'\"上停顿。
又在甘露寺蜜璃描述的\"瘦得不成样子\"处微微蹙眉。
读到神崎葵写的\"想见他\"时,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些信件写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若是旁人看了定会心急如焚。
但他太了解那个远在总部的女人了——这拙劣的演技,这过火的表演,这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陷阱。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寂静的后院响起。这声叹息里带着难得的情绪——是无奈,是烦。
他知道这是假的。 他知道她在骗他。 他知道这一去必定麻烦缠身。
但...
想到那个执着到偏执的女人,为了引他现身,不惜动员所有人陪她演这出荒唐的戏码;想到那些柱们明明不情愿,却还是提笔写下这些违心的\"临终告别\";
想到这持续数月的信件往来,那些被他折成纸花的执着,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心意...
\"算了。\"他轻声自语,像是说服自己,\"都不容易。\"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走向分部的前台。
工作人员正担忧地看着他——所有人都读过那些信,都在为蝴蝶忍的\"病情\"揪心。
\"带我去总部。\"他平静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工作人员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您、您同意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忍大人她...\"
男人抬手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只是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告诉她,我来了。\"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工作人员瞬间红了眼眶,连连点头跑去安排行程。
站在分部门口,男人望着总部方向的山峦,目光深远。
他知道这一去就是自投罗网,知道那个狡猾如蝶的女人必定准备了无数后手在等他。
但奇怪的是,他心中并无太多抗拒或许他就是这样一个顺其自然的人。
或许是因为,在那些数不清的信纸背后,他终究还是看见了那个执着得有些可爱的身影……个屁,他只觉得烦。
当男人表示愿意前往总部后,分部的护理人员立刻忙碌起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却又有些古怪的急切。
然而,接下来的安排却出乎他的意料。
“先生,抱歉要冒犯您了。”
为首的护理人员拿着一根黑色的布带,脸上带着歉意但不容置疑的神色。
“这是总部的规矩,前往的路径需要保密。”
男人看着那根布带,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对此早有预料,或者根本不在乎。
他配合地微微低头,任由对方用布带紧紧蒙住了他的双眼。视野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能感知到模糊的光感。
紧接着,他的手腕也被用柔软的布条束缚在了身前,动作不算粗暴,但很牢固。
“请跟我来。”护理人员搀扶着他,引导他一步步向外走去。
他没有任何反抗,沉默地跟着指引,踏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车轮辘辘,颠簸着行驶了一段不短的路程。他能感觉到马车离开了小镇,道路变得崎岖,应该是进入了山林。
途中,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既没有试图挣脱束缚,也没有询问任何问题。
这种过分的配合反而让陪同的护理人员有些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他被扶下车,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钢铁摩擦轨道的声响和蒸汽机车的汽笛声——是火车。
他被引导着踏上踏板,进入了一个车厢。从声音和气味判断,这节车厢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车厢门被关上,落锁声清晰可闻。
火车缓缓启动,然后逐渐加速。他被蒙着眼,绑着手,独自坐在黑暗中,听着车轮有节奏地敲击铁轨,感受着车厢的摇晃。
时间在黑暗中变得模糊,他仿佛被隔绝在了一个移动的囚笼里。
他没有试图去扯下蒙眼布,也没有挣扎束缚。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挺直的背脊显示出他始终清醒。
旅程漫长。当车轮的节奏再次放缓,最终停稳时,他感觉到外面的天色似乎已经暗了下来——透过蒙眼布能感知到的光感变得昏黄,空气中也带着傍晚的凉意。
车厢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先生,我们到了。请跟我下车。”
是一个陌生的、沉稳的男声,听起来像是总部的隐部队成员。
他被扶下火车,脚踏上坚实的地面。傍晚的微风吹拂在脸上,带着山中特有的草木清香和一丝凉意。
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人,不止一个,气息都很沉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队员。
他们引导着他向前走,脚下的路从平整的石板逐渐变成松软的泥土,似乎正在进入一片庭院或建筑内部。
黄昏的最后一丝余晖透过蒙眼布,在他眼前映出一片混沌的暗红色。
他来了。
终于,还是踏入了这片他始终在回避的、属于鬼杀队核心的领地。
而那个费尽心机将他“骗”来的女人,此刻想必正藏在某个角落,带着计谋得逞的笑容,注视着他这个“俘虏”的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