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甲派出了参将韩锐率领的骑兵去袭扰攻杀禁卫军步军。
面对身经百战、战阵经验丰富的禁卫军。
韩锐此战折戟沉沙,灰头土脸而归。
可经过这一次的试探,李破甲他们也摸清楚了禁卫军的虚实。
知晓禁卫军可是大乾朝廷的经制之军,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
可李破甲并没有因为吃亏而责怪韩锐这位骑兵参将。
他而是迅速地调整了战术。
李破甲在沉吟后,做出了布置。
“传我军令!”
“辽东军步军各营也别看热闹了,都压上去!”
“我要亲自会会这些禁卫军,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厉害!”
李破甲对骑兵参将韩锐吩咐说:“你们骑兵这一次负责掠阵!”
“得令!”
曹风给他们辽东军团的任务是分兵诱敌,积小胜为大胜。
这骑兵初战不利。
李破甲这位总兵官迅速地调整了战术。
在李破甲的命令下,已经集结在官道北侧兴化府境内的辽东军团各营,迅速出动。
两日后。
辽东军团各营兵马就靠近了朝着兴化府挺进的一路禁卫军。
李破甲这位总兵官也亲临一线坐镇指挥。
辽东军团的轻骑兵虽然奈何不得禁卫军步军大队人马。
可是对付他们的游骑斥候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过他们的不断绞杀。
禁卫军的斥候游骑的活动空间被极大地压缩。
迫使他们不得不回到官道上,与步军大队一起行军。
因为他们一旦离开步军太远,马上就会遭遇数倍的辽东军团斥候游骑的绞杀。
随着禁卫军斥候游骑的活动范围被压缩,这导致他们对周围的情况也变得两眼一抹黑。
可这一路禁卫军也并不害怕。
他们战阵经验丰富,又有强弓劲弩在手。
纵使碰到了大股敌人,也有一战之力。
他们这一次没有沿着官道向东挺进,脱离大队向北进入兴化府。
他们是为了占据兴化府城,掩护主力大军的侧翼安全。
可他们却不知道。
李破甲率领的讨逆军辽东军团的防区就在兴化府。
现在辽东军团的主力兵马,尽数集结在了兴化府境内。
这一路禁卫军已经被李破甲这位辽东军团的总兵官盯上了。
“总兵官大人!”
“这一路上禁卫军约有五千余人!”
“他们的斥候游骑被我们绞杀了不少,余下的都不敢出来了。”
韩锐他们先前在禁卫军的手里吃了一个小亏,心里一直憋着一股邪火呢。
因此,他们在绞杀那些惊惧万分的斥候游骑时,格外卖力。
他们不敢靠近对方的步军大队。
可对于对付那些禁卫军的斥候游骑,他们还是稳占上风的。
他们的骑兵马术精湛,箭无虚发,且数量多于禁卫军骑兵。
禁卫军的斥候游骑现在只敢在大军周围活动,不敢走远了。
这使向兴化府挺进的禁卫军失去了对周边情况的感知。
李破甲在了解到这一支禁卫军是禁卫军派出的一支偏师后。
他的嘴角泛起了冷笑。
五千禁卫军悍卒。
要是碰上别人,恐怕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可他们辽东军团的主力尽数集结在了兴化府境内。
他仍有信心全歼这支禁卫军偏师。
“传我军令!”
“各营兵马都围上去!”
“骑兵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
“遵命!”
在李破甲的命令下,辽东军团各营迅速朝着这一支禁卫军包抄了上去。
傍晚的时候。
这一支禁卫军在距离兴化府约百余里的一处刘家堡村庄落营下寨。
刘家堡的一处财主大院内。
大锅内热气腾腾,有几名随军的民夫正在杀一头肥猪,准备做饭。
客厅中,禁卫军郎将方浩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
几名衣袍破烂的兴化府官员正在向禁卫军郎将方浩诉苦。
“方将军!”
“总算是将你们给盼来了!”
兴化府下边的一位县令此刻内心激动不已,喜极而泣。
“你们是不知道。”
“这叛军攻入了我们兴化府内,我们兴化府就被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这些叛军四处查抄搜刮钱财粮食,但凡有不从者,他们就抄刀子杀人!”
“死于叛军之手的百姓,不计其数!”
“我家里也被叛军攻破,积攒多年的钱财尽数被叛军所掠去!”
“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这县令一开口诉苦,另外几名官员也都纷纷哭诉了起来。
“是啊!”
“这叛军太可恶了!”
“他们烧杀抢掠,让我们有家不能回!”
“这些日子吃尽了苦头!”
“还请方将军出兵,尽快将叛军击败,将这些人千刀万剐!”
他们这一次都损失不小。
李破甲的辽东军团开进兴化府境内后。
当地的官吏、豪强吓得落荒而逃,他们轻而易举就占领了兴化府。
供应总署衙门的人,也旋即在兴化府境内设置了一个供应军需粮秣的兵站。
为了确保李破甲所部的粮草供应。
一部分钱粮是从沧州州城那边转运而来。
另外一部分则是由兵站的人就地进行征收。
他们盯上了兴化府境内那些豪门大户以及官吏。
这些人逃跑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将大量的金银细软和钱粮带走。
这些钱粮与金银细软皆被讨逆军供应总署衙门的人没收,充作军资。
这几名官员弃城而逃,担心朝廷问罪。
所以他们只是跑到乡下躲了起来,暗中见机行事。
得知自家钱粮被查抄,他们对讨逆军恨之入骨。
如今禁卫军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他们马上就从藏身之处钻了出来,请禁卫军为他们撑腰做主。
禁卫军郎将方浩不关心这些官员的钱粮被查抄的事情。
他只关心兴化府境内敌情。
“诸位莫恼。”
郎将方浩宽慰兴化府几名官员道:“我禁卫军奉旨讨伐叛逆,此番二十万兵马压境,这叛逆已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诸位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回家了。”
得知这一次朝廷派遣了二十万大军讨伐曹风叛军。
这几名兴化府的官员都是高兴不已。
“我军初来乍到,人生地疏,敌情不明。”
“诸位身为兴化府官员,想必对敌情民情了如指掌。”
方浩看向了这几名兴化府的官员:“不知道诸位可知晓兴化府境内的叛军有多少,领兵的又是谁?”
面对方浩问话,几名官员面露尴尬色。
他们的确是当地官员不假。
可讨逆军杀来的时候,他们吓得屁滚尿流,四处躲藏,哪里知晓敌情如何?
好在一名县令粗浅地知晓一些情况,他抱拳拱手禀报。
“方将军,据我所知,这兴化府境内的叛军头目叫李破甲。”
“此人好像是那曹风的亲信。”
“至于此人手底下有多少兵马,这我们的确是无从得知。”
“不过他们的骑兵众多,尽数都是胡人骑兵。”
“我在乡下避难的时候,就曾经亲眼看见到了一两千叛军骑兵。”
这几名官员没有逃离兴化府,而是在乡下躲藏了起来。
李破甲的辽东军团在兴化府内活动,李破甲的大名他们倒是听说过。
可是辽东军团的兵力规模那可是机密。
他们对多方打探,可还是一无所知,只知晓对方骑兵数量不少。
郎将方浩问了众人半天,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这让他很失望。
现在他们的斥候游骑被对方压得不敢出门,以至于他们对敌情一无所知。
好不容易遇到几名当地逃出来的官员,他大喜过望,想要问一问敌情,可一问三不知。
这让方浩也相当地无奈。
看来只能想办法抓几名叛军的斥候,从他们的嘴里看能否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