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辽东军团步军和骑兵的合力打击下,高傲不可一世的禁卫军支撑不住,轰然溃散。
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两年之久的老兵,在这个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也不管禁卫军的那些军官们如何怒吼下令。
他们都全然不顾地向南亡命奔逃,各种旗幡兵刃散落得到处都是。
那些军官们看到兵败如山倒的溃兵们,气得暴跳如雷。
“混账,你们这些王八蛋!”
“跑什么啊!”
“抄起刀子和叛军打啊!”
“两条腿是跑不过他们骑兵的!”
“站住!”
“向我靠拢!”
禁卫军的军官们在怒骂时,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这些底层的禁卫军吃败仗逃回去,不会受到什么责罚。
可他们这些带队的军官,纵使能免死,恐怕也前途尽毁。
他们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这个位子,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恩荫子孙的。
可却因为一场败仗,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他们不甘心失败,提着刀子砍杀着那些溃逃的禁卫军,欲要稳住阵脚。
可是面对辽东军团骑兵的反复冲杀。
这些禁卫军军官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辽东军团的骑兵已经不再集中冲锋。
他们以百人为一队,在溃兵的队伍中反复穿插冲杀。
他们如猛虎般不断撕扯切割着溃逃的禁卫军兵马。
那些试图聚拢起来的禁卫军成为他们重点的打击对象。
面对辽东军团骑兵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那些刚聚集起来的禁卫军,马上就会被冲得七零八落。
一面面禁卫军的将旗被斩断,一名名禁卫军军将被围杀。
看到高傲不可一世的禁卫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向南溃逃。
那些在后边督战的辽东军团高层也都精神振奋。
“总兵官大人!”
“禁卫军溃逃了!”
李破甲这位总兵官大人的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嘴上说不怕禁卫军,表现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实际上这都是给底下的人看的。
他的心里比谁都紧张。
这可是他担任辽东军团总兵官以来,第一次领兵与禁卫军交战。
这一仗要是不能干脆利落地打赢禁卫军。
那不仅仅影响他们整个讨逆军的士气,也会让他这个总兵官难以服众。
一名将领若是不能率领手底下的军队打胜仗,那就会失去手底下将士的信任。
纵使将士们明面上顺从,不敢反驳他的军令,也会阳奉阴违。
长此以往,这一支军队就会上下离心,战力锐减。
为了打赢这一仗,李破甲此番可谓是倾巢而出。
好在他麾下这些新编战兵表现颇为不俗。
面对这些战阵经验丰富的禁卫军主动进攻。
他们毫无惧色,提刀便与敌军混战厮杀。
特别是骑兵,在关键时刻发起冲击,动摇了禁卫军阵脚。
“吹号!”
李破甲大声下令:“步军骑兵一起追杀,务必要全歼这一路禁卫军!”
“遵令!”
“昂呜——”
“昂呜——”
追歼逃敌的号角声在原野上响起。
辽东军团各营将士士气更盛,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参将雷震率领的步军宛如下山猛虎一般,追着溃逃的禁卫军猛冲猛打。
禁卫军现在一心只是想着逃命。
丝毫没有了方才主动发起进攻的嚣张姿态,没有了转身拼杀的勇气。
为了跑得更快一些,他们不少人将身上的甲衣都脱了扔掉了。
“迂回包抄!”
“截杀他们!”
面对溃逃的禁卫军。
骑兵参将韩锐率领的骑兵们不断迂回穿插,迟滞禁卫军的溃逃步伐。
韩锐这位骑兵参将亲自率领一个百人队迂回到了禁卫军的前方。
“嗖嗖嗖!”
他们在马背上张弓搭箭,一支支羽箭朝着禁卫军攒射而去。
他们箭无虚发!
“噗噗!”
“啊!”
这一波羽箭如暴雨般倾泻,瞬间掀翻了数十名仓皇溃逃的禁卫军。
后边的禁卫军见前路受阻,惊惶失措,忙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逃。
可刚跑出数十步,又一队辽东军团的骑兵便如狂风般呼啸而至。
呼啸的箭矢如雨点般劈头盖脸地攒射而来,不少禁卫军惨叫着扑倒在血泊中。
禁卫军的士气已经彻底崩塌,他们没有了一战的勇气。
面对辽东军团步骑兵的联手绞杀,禁卫军死伤狼藉。
大野地里,田野水沟中,横七竖八地躺着禁卫军的尸体。
在宽阔的战场上,禁卫军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左冲右突,妄图逃出生天。
然而,辽东军团骑兵在一旁游走奔射堵截,大队的辽东军团步军在后边追杀,令他们的一切努力化为泡影。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我们讨逆军不杀俘虏!”
“扔掉兵器投降!”
“否则格杀勿论!”
在经过了高强度反复的冲杀后,韩锐箭囊里的箭都射空了。
战马喘着粗气,速度明显地慢下来。
他们不断朝着那些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的禁卫军喊话,督促他们投降。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辽东军团将士。
双腿如灌铅般沉重的禁卫军,再也跑不动了。
“我投降,我投降。”
“别放箭了。”
有识时务的禁卫军扔掉了手里的兵刃,跪在地上大声乞降。
“没骨气的东西!”
“死也要站着死!”
“我们是官军,岂能向叛军投降!”
“捡起刀子,与他们拼了!”
“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看到有人跪地投降,还有不服气的禁卫军挥舞着刀子,怒吼着扑向了近在咫尺的辽东军团骑兵。
“呵!”
看到这些宁死不降,格外凶悍的禁卫军老兵。
辽东军团的胡人骑兵冷哼了一声。
他们收起了已经射空了羽箭的马弓,拔出了自己的马刀,催马冲了上去。
“噗哧!”
战马与禁卫军擦身而过,锋利的马刀轻而易举斩落了禁卫军的头颅。
“扑通!”
那些反抗的禁卫军在辽东军团骑兵的一轮冲锋下,七倒八歪地尽数被砍翻。
鲜血汩汩而流,染红了泥土。
不少受伤没死的禁卫军还在地上抽搐挣扎着,眸子里满是不甘心。
看到这一幕,那些跪地投降的禁卫军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战。
面对这些凶悍的叛军骑兵,他们面露惧色。
他们生怕这些叛军骑兵一怒之下,将他们也尽数屠戮了。
好在这些叛军骑兵恩怨分明,仅仅斩杀那些还在反抗的禁卫军。
只要跪地投降的,他们一概不管。
这就让不少禁卫军心里松了一口气。
越来越多的禁卫军扔掉了兵器投降,战场上还在抵抗奔逃的禁卫军越来越少。
晌午的时候。
喧嚣的战场逐渐安静了下来。
在方圆十多里地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刃,毁坏的旗幡和倾覆的厢车。
大批大批伤痕累累的禁卫军沦为了辽东军团的俘虏。
他们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辽东军团的骑兵们也纷纷翻身下马,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经过反复的冲杀,他们这一仗杀得很痛快,可也累得够呛,他们的手臂酸软,刀子都快提不起来了。
辽东军团的步军们还顾不得休息。
他们在宽阔的战场上仔细搜寻受伤的将士,对那些濒死的敌人毫不犹豫地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