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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给巴尔的晨雾带着咸腥气,漫过码头的石阶时,郑伟正站在商站的了望塔上。八个月了,从去年深秋的第一艘补给船靠岸,到如今港口里挤得连插脚的地方都快没了,他袖口的布料已被海风磨出毛边,却比刚来时更挺括——那是被无数次握手、无数回指挥、无数个通宵核对账目撑出的筋骨。

“大人,您看那边!”了望手小周突然指着港口西侧,声音里带着惊奇。郑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三艘挂着云朝旗号的蒸汽货船正喷着白汽,缓缓驶入港湾。最前头那艘的烟囱里,黑烟卷着火星冲上天空,在湛蓝的背景里划出一道浓重的线——那是新式蒸汽机车的动力标志,半个月前刚从本土运抵,此刻正拖着满载象牙和香料的车厢,在临时铺设的铁轨上“哐当哐当”地驶向仓库。

郑伟的指尖在了望塔的木栏上轻轻叩着,节奏与蒸汽机车的轰鸣奇妙地合拍。他想起刚到这里时,港口只有几艘破旧的阿拉伯独桅船,沙滩上散落着渔民用的独木舟,当地人见了云朝的船队,还以为是漂来的浮岛。而现在,码头上架起了吊桥,能一次吊起三吨重的货箱;仓库从两座扩到了五座,里面堆着从内陆运来的黄金、从欧洲换来的羊毛、从波斯转口的丝绸;甚至连当地黑人小孩,都能指着蒸汽机车喊出“火轮船”三个字了。

“差不多了。”他对身后的副官老李说,声音被风掠得有些散,却透着一股笃定。老李跟着他走了三趟远洋,此刻正低头擦拭着郑伟的望远镜,镜片上的水汽被他呵出的热气熏得模糊又清晰。“您是说……”

“打道回府。”郑伟转过身,了望塔下的景象在他眼里铺成一幅活的画:穿蓝布短打的云朝水手正和阿拉伯商人讨价还价,手里比划着账本;黑人脚夫扛着丝绸包,哼着新编的调子,歌词里混着几句汉语的“谢谢”;商站的烟囱里,早饭的炊烟和蒸汽机车的黑烟缠在一起,像条拧成麻花的带子,在晨光里泛着金红的光。

八个月,足够让一片荒芜的海滩长出商站的砖瓦,让陌生的语言混出彼此能懂的腔调,也足够让郑伟摸清这片土地的脾气——雨季的洪水会冲毁土路,得用石块铺;旱季的太阳能晒裂木桶,得在仓库顶上铺茅草隔热;当地人爱用贝壳当辅币,就特意从本土调了一批磨圆的铜贝,上面铸着“云朝通宝”,现在连内陆的部落首领都把这当宝贝。

“去备些东西。”郑伟走下了望塔,脚踩在坚实的木板路上,比刚来时踩在沙地上稳当多了,“让木匠坊凿块青石碑,要够大,立在港口最显眼的地方。”

“刻什么字?”老李跟上他的脚步,手里的账本晃了晃,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换得象牙三百六十斤,黄金一百二十两,香料两千担,还有从欧洲换来的羊毛五百捆、橄榄油八十桶……这些数字背后,是无数次谈判、无数回卸货、无数个与当地人一起修补铁轨的日夜。

“就刻‘云朝在此,通商惠民’。”郑伟顿了顿,补充道,“下面再刻上行船的日子,还有参与建商站的主要人名——不光是咱们的人,也得写上桑给巴尔苏丹的名字,还有那个总帮咱们找铁矿的黑人首领卡鲁。”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还是大人想得周全。”他知道,郑伟从不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当初蒸汽机车刚运来,当地人怕那喷烟的铁家伙是妖怪,是卡鲁带着部落人先试着触摸车厢,才让大伙放下戒心。现在,连卡鲁的儿子都会跟着蒸汽机车的节奏跑,喊着“呜——出发咯”。

接下来的三天,港口像被撒了把酵母的面团,猛地发了起来。要返航的消息一传开,各国商人都涌来找郑伟道别,手里捧着各色礼物:阿拉伯商人送的镶金弯刀,波斯商人酿的果酒,欧洲来的传教士则递上一本烫金的《圣经》,比划着说“愿主保佑你们一路平安”。郑伟都收下了,转头就让人登记入册,注明“某某赠”——这些都是要带回朝廷的“见证”,见证这片土地与云朝的往来。

最忙的是仓库,工人们正把八个月的收获往主舰“镇远号”上搬。黄金被熔成十斤一块的金锭,用红绸裹着;象牙被打磨得光洁,编上编号;最显眼的是那几箱“活物”——两头被当地人称为“麒麟”的长颈鹿,此刻正温顺地站在特制的木笼里,伸着长脖子啃着嫩叶,旁边跟着几只羽毛艳丽的鸵鸟,是桑给巴尔苏丹特意送来的“贡品”。

“这些活物可得看好了,”郑伟叮嘱饲养员,“路上多喂点新鲜树叶,别让它们瘦了。陛下还没见过长颈鹿呢。”他想象着皇帝看到这些“神兽”时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扬起——这趟远涉重洋,不光是为了通商,更是为了让云朝的版图,在世人心里再拓宽一寸。

立碑那天,港口难得停了工。青石碑被八个壮汉抬着,稳稳立在码头最东侧的高地上,正对着出入港的航道。郑伟亲自执锤,将最后一根楔子敲进碑座。阳光透过蒸汽机车的黑烟,在碑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云朝在此,通商惠民”八个大字被打磨得锃亮,每一笔都透着筋骨。

“这碑啊,”郑伟摸着冰凉的石面,对围过来的商人和当地人说,“不是说我们要占这块地,是告诉后来的人,云朝来过,在这里做买卖,给大家带来了好处。以后我们走了,商站留着,铁轨留着,蒸汽机车也留着,你们接着用,接着和各国商船打交道。”

黑人首领卡鲁听不懂复杂的汉语,却从郑伟的手势里明白了意思。他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突然转身对身后的族人喊了几句土语。很快,十几个年轻小伙抬来一筐筐鲜红的海枣,往云朝船员怀里塞。“这是我们的心意,”卡鲁用刚学会的汉语说,“路上吃,甜。”

返航的信号是在第七天清晨发出的。郑伟站在“镇远号”的甲板上,看着商站的烟囱里升起最后一缕黑烟——那是蒸汽机车在为他们送行。港口里的各国商船都鸣响了船笛,笛声混着黑人的鼓点、阿拉伯人的诵经声、云朝船员的号子,在海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起锚!”郑伟一声令下,铁链摩擦的“哗啦”声震得人脚底发麻。他最后望了一眼那座青石碑,在朝阳下像块发亮的青玉。八个月的时光,像这锚链一样,一端系着非洲的红土与海浪,一端拴着云朝的桑田与炊烟,如今要被缓缓收起,带回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蒸汽货船的烟囱开始喷出更浓的黑烟,与桑给巴尔的晨雾融为一体。郑伟知道,这黑烟不是离别,而是信号——告诉这片土地,云朝人来过,留下了商路,播下了往来的种子;也告诉远方的故土,他们带着八个月的收获、带着无数张新面孔的记忆、带着一条横跨印度洋的商路蓝图,回来了。

船身缓缓转向,将桑给巴尔的海岸线抛在身后时,郑伟打开了那个贴身的木盒。里面装着他这八个月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桑给巴尔的星星和本土的一样亮,只是更低,仿佛伸手就能摘到。但真正该带回的,不是星星,是让星星底下的人,都能笑着做买卖的日子。”

海风掀起他的衣角,像在为这句话伴奏。远处,蒸汽机车的黑烟还在天际线徘徊,像一道不肯散去的印记——那是云朝在非洲大地上,留下的最鲜活的返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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