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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荆棘里爬出来的时候,手肘蹭破了一块皮,火辣辣地疼。谢琬趴在我旁边喘气,头发上挂着几根草叶,脸色灰得像灶台底下的灰烬。

我没说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泥,顺手把折扇从腰带里抽出来撑在地上,借力站起来。左臂那道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指尖往下滴,一滴,两滴,落在碎石上,像是谁在点卯。

“还能走吗?”我问她。

她没抬头,只点了点头,伸手扶住旁边一根枯树桩,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脚踝扭了一下,身子歪了半寸,又被她硬生生掰正。

这丫头倔起来,连命都不顾。

我叹了口气,把折扇递过去:“拄着。”

“你不用?”她问。

“我用嘴咬着也能打人。”我说,“但你要是摔死了,我得背你回去,太累。”

她瞪我一眼,接过扇子,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后面。

我们沿着坡底乱石带往前挪,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发出细响。身后皇陵方向的火光已经暗了,只剩一点红影贴在天边,像块晾干的猪肝。风从山口灌进来,带着烧焦木头的味道,还有点说不清的腥气——大概是死人烧出来的味儿。

三百步外,一道歪斜的土墙露了出来,塌了半边,剩下几根木头支棱着,像个缺牙的老头。

“前面那个破屋,”我低声说,“早年官道驿站,后来闹匪,没人住了。”

“你怎么知道?”她问。

“我路过三次,每次都在想,哪天要是被人追杀,就躲这儿。”我说,“没想到真用上了。”

她没笑,只是攥紧了扇柄。

后墙有一块木板松了,我用手一推,发出吱呀一声,像是老驴叫春。我停住,等了几息,没动静,才侧身钻进去。

屋里一股霉味,混着老鼠屎和陈年灰尘。地上散着几块烂桌腿,墙角堆着半袋发黑的米,估计是当年逃难的人留下的。

我蹲下摸了摸地面,手指划过一处砖缝——不对劲,边缘太齐,不像自然风化。

“这儿有地窖。”我说。

谢琬一愣:“你怎么看出来的?”

“砖缝宽度一致,接角呈直角,人工铺的。”我敲了敲,“下面空的。”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你要不信,可以站上去试试。”我说,“万一塌了,我也省事了。”

她白我一眼,往后退了半步。

我懒得废话,捡起一根断桌腿往缝隙里撬。撬到第三下,咔的一声,一块石板松动了。我伸手下去一拉,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底下有台阶,通向不知道多深的地方。

“下去。”我说。

“万一下面有蛇呢?”她嘀咕。

“要有蛇,早被上面的动静吓跑了。”我冷笑,“再说了,你怕蛇,不怕刀?刚才那一屋子弓箭手不比蛇毒?”

她咬唇,不再吭声,扶着墙沿慢慢往下走。

我最后一个下去,回手把石板拖回来盖上,又搬了块石头压住。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顶上一条细缝漏进点月光,照在墙角一堆干草上。

“坐那儿。”我指了指草堆,“别乱动。”

她坐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肩膀微微发抖。

我靠着对面墙坐下,撕下内衫下摆,一圈圈缠住左臂。布条不够长,最后用扇骨穿过两端打了个结,固定住。血还在渗,但慢了些。

“你还挺会弄。”她小声说。

“以前摔多了。”我说,“小时候发烧躺床上,自己给自己扎针退烧。”

她猛地抬头:“真的?”

“假的。”我说,“但我编得比真事儿还像,你不也信了?”

她愣了下,嘴角抽了抽,差点笑出来,又强行憋住。

我闭上眼,脑子里开始算:失血量、体温流失速度、伤口感染概率、追兵抵达时间……一项项过,像翻账本。

大概过了半炷香,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个,杂乱无章,像是两个人在走,还夹着狗叫。

我睁开眼,冲谢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屏住呼吸,手悄悄摸向袖子里——也不知道藏了什么玩意儿。

脚步声绕到前门,停了会儿,门被踹了一下,没开。接着是狗 sniff 的声音,然后骂了一句什么,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靠回墙上。

“不是追兵?”她问。

“猎户。”我说,“脚步散,狗没受过训,要是裴家的人,这时候早就炸了屋顶。”

她点点头,身子稍稍放松。

我掏出怀里的玉珏,摸了摸。表面温温的,不像刚才那么烫。龙纹尾巴确实伸直了,不再是蜷着的。

我用指尖顺着那条线滑过去,心里有点数——这不是随机变的。它在动,而且有规律。

“它又热了?”谢琬凑过来。

“刚才是烫,现在是温。”我说,“像刚喝完酒的胃。”

她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别指望我能用诗情画意跟你解释。”我说,“但它变了,说明咱们没走错。”

“可我们根本没走。”她声音低下来,“我们现在在哪?接下来去哪?还能回去吗?”

最后那句问得轻,却像块石头砸进井里。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你说‘回去’?回哪?回那个塌了的密室,还是回尚书府让你爹再演一出父女情深?”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我们现在是逃命,不是旅游。”我说,“但逃命也有路线图。它指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北方?”她看着玉珏。

“目前看来是。”我说,“至于北边有什么,是金矿还是坟场,等到了再说。”

她低头,手指轻轻碰了碰玉珏表面,像是怕惊醒什么。

我收起玉珏,重新塞进怀里。

“睡一会儿。”我说。

“你不睡?”

“我睡了谁守着?”我说,“再说了,我一闭眼就梦见你爹给我端毒药,说什么‘贤婿,补补身子’,做噩梦还得加钱。”

她终于笑了一下,虽然很短。

“真没事。”我说,“天亮前,我不会睡着。”

她看着我,眼神从不安慢慢变成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像是信,又像是依赖。

然后她蜷在草堆上,闭上了眼。

我没动,靠墙坐着,听着外面风刮过屋顶的声音,还有角落里水滴落下的节奏——滴,滴,滴。

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胸口一热。

不是玉珏。

是我的伤。

血又渗出来了,湿透了布条,贴在皮肤上冰凉。

我解开缠带看了一眼,伤口比之前深,边缘发红,已经开始肿。

得找药。

但现在不能动。

我重新包好,抬头看向谢琬。

她睡着了,呼吸均匀,脸上脏兮兮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灰。一只手搭在衣襟上,正好压着玉珏的位置。

我靠回墙,闭上眼。

耳边只剩下滴水声。

滴。

滴。

滴。

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响动。

不是脚步。

是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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