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感谢”？
听到佩珀·波兹转述的这句话，林厦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反话？
托尼·史塔克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漫威宇宙]林厦：群主，托尼说要当面‘感谢’我，我怎么感觉有点慌？他是不是看穿了什么？】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不要自己吓自己。他要是看穿了，来的就不是佩珀，而是钢铁战甲了。】
宇智波飒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林厦的胡思乱想。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他这是在敲打你，也是在跟你开玩笑。
他在告诉你：‘小子，我知道你在演，但你演得很好，我看得很高兴，所以我不拆穿你’。
这是一种属于强者的幽默感和掌控感。】
【[漫威宇宙]林厦：……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真是搞不懂。】
林厦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总算是放下心来。
只要没被看穿，一切都好说。
佩珀·波兹安抚了他几句后，便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林厦一个人。
他看着手里的新手机，心情复杂。
这一次，他没有再感觉到恐惧，反而有种……啼笑皆非的荒诞感。
他拆开包装，开机。
熟悉的斯塔克工业LoGo亮起，随后，一个全新的AI界面弹了出来。
“您好，林厦先生。”
“我是贾维斯，从现在起，我将作为您的私人助理，为您提供服务。”
“史塔克先生已将您的安全权限提升至7级，您可以自由出入大厦内除核心实验室外的所有区域。”
贾维斯温和的声音，直接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林厦愣住了。
不是“小辣椒二号”了，而是贾维斯本体？
而且，安全权限7级？
这待遇，简直是坐着火箭往上蹿啊！
【[海贼王]李军：我靠！林厦你小子行啊！这算是因祸得福，直接升职加薪了？】
【[一拳超人]王昊：这是托尼·史塔克在收买人心。
他通过解决萧·史塔克，向林厦展示了自己的强大；现在又通过提升待遇，来换取林厦的‘忠诚’。
虽然他可能并不真的需要林厦的忠诚，但他需要林厦这个‘有趣的bUG’，继续留在他身边，供他研究。】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
王昊说的对。
托尼已经把你当成了他的私人财产。
这是一把双刃剑。
好处是，在漫威这个危险的世界里，你得到了最顶级的庇护。
坏处是，你将彻底失去自由，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之下。】
林厦叹了口气。
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但有的选吗？
没有。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抱上钢铁侠这条大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少，不用再担心被萧·史塔克那个二五仔在背后捅刀子了。
……
当天晚上，托尼·史塔克果然亲自来找他了。
他没有穿战甲，就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和牛仔裤，手里还拎着一瓶价值不菲的威士忌和两个杯子。
他一进门，就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
“来，我亲爱的‘年度最佳喜剧演员’，喝一杯，压压惊。”
他把其中一杯酒推到林厦面前，脸上挂着那种标志性的，有点欠揍的笑容。
林厦看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
“史塔克先生……我……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就学。”托尼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到他手里，“今天，我高兴。你陪我喝一杯。”
他确实很高兴。
他不仅看了一场好戏，还顺手清理了公司内部的一个大毒瘤。
虽然处理自己兄弟的手段有点……不那么温和。
他直接废除了萧·史塔克在公司的所有职务，冻结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然后用“友好”的方式，把他“请”出了史塔克大厦。
从此以后，纽约的上流社会，再也不会有萧·史塔克这号人物了。
托尼自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林厦。
“说吧，小家伙。你想要什么奖励？”
“奖……奖励？”林厦懵了。
自己搞砸了事情，差点酿成大祸，不被惩罚就不错了，怎么还有奖励？
“当然。”托尼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虽然笨手笨脚，但客观上，你帮我揪出了一个隐藏在身边的叛徒。”
“避免了史塔克工业至少上百亿美元的损失。”
“从结果来看，你功不可没。”
“所以，作为一个慷慨的老板，我决定奖励你。”
“说吧，想要什么？钱？豪车？还是……某个辣妹的电话号码？”
托尼冲他挤了挤眼睛。
林厦的脑子飞速运转。
这是个陷阱！绝对是陷阱！
他是在试探我！
【[漫威宇宙]林厦：群主！救命！送命题来了！】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别慌。记住你的人设。你是一个刚刚脱离危险，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的，胆小怕事的小人物。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想要的？
安全感！
林厦瞬间明白了。
他看着托尼，眼神里充满了惶恐和一丝丝的期盼。
“史塔克先生……我……我什么都不要。”他小声说道。
“嗯？”托尼挑了挑眉。
“我不要钱，也不要车。”林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能不能……就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
“嗯！”林厦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鼓起了毕生的勇气，“留在史塔克大厦！我……我可以给您打扫卫生，或者……继续整理文件！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不会再犯错了！”
“我只想……有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怕……我怕萧先生他……会回来报复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完全符合他现在“受惊过度，寻求庇护”的人设。
托尼·史塔克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
他看着林厦眼睛里的恐惧，那不似作伪。
他沉默了片刻。
这个小家伙，经历了这么多事，想要的，居然只是一个安身之所吗？
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林厦会顺杆爬，要一大笔钱，或者提一些别的什么要求。
但结果，他只是想留下来，当一个卑微的清洁工。
托尼的心，莫名地被触动了一下。
这个看似愚蠢的小家伙，内心深处，和他一样，都只是在渴望着最基本的东西。
“可以。”
托尼点了点头，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了。正式的。”
“你就住在这里，哪儿也不用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汗毛。”
他看着林厦，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保证。”
这句保证，掷地有声。
林厦看着托尼·史塔克那双无比认真的眼睛，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才算真正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站稳了脚跟。
他赌对了！
他看着托尼，眼眶一红，巨大的“感动”涌上心头。
“史塔克先生！”
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