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在文玉的拉扯下回到了房间。期盼消息的姑娘们因为熬不住深夜的苦等,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那些俊俏的脸上不时显现笑容来。田梦对文玉说:“也许李严没事。因为我心里好像不很紧张。”文玉说:“可能你趋向成熟了。作为军人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是十分珍贵的。所以要以平常心对待。为了理想和信念,有时候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睡吧!明天,我给你几件东西。”
京郊的饭馆就是李严被小姑娘热情拦去吃饭的地方。正常的营业时间却关门谢客。那个小姑娘在被人怒斥着。小姑娘沉思着。有时候也自言自语,反思着那拨动心弦的时刻。只听有人说:“丫头,让你在这里是以开饭馆为名,注意过往的财物和军人的情形。而你的疏忽却让几十人伤亡。”小姑娘听了十分激动。她问:“二叔,伤亡几十人,无功而返。难道就是那个小兵娃子一人所为?”女孩子激动在心中的是对李严的敬仰之情。而不是对那些匪徒的怜惜。那人说:“你说这小子也够损的。咱们那里缺医少药。天渐转冷。杀就杀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弄那么多伤员,真让人头疼。”小姑娘说:“人们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难道是苍天开眼了?”听了这话,那个人不再讲话。只是满脸的愁容。小姑娘问:“我们那几个武功天下无敌的哥哥呢?”那人说:“别提了。被小混蛋用生了锈的枪头刺了右肩,直至骨头。流血不止。怕是感染了。”小姑娘问:“终日横行乡俚的骑兵队,勇冠云雾山的五虎上将呢?”“别说骑兵队了。他们伤亡最重。不知怎么回事儿。几乎全部坠落大石桥下。人有伤亡。马腿也折断好几匹。”小姑娘惊叹:“此人如此厉害。他骑一匹长相奇怪的枣红马。又没带兵器呀!要不我去追杀此人。此人不除,将是云雾山的灭顶之灾。我曹燕飞虽不大赞同父兄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到大意灭亲的时候。小子,我记住了。”说罢,看一下已经洗去痕迹的手心。
又一个清晨到来了。虽然号角已晚吹一个时辰。战士们还不想起床。也难怪,由于文承聚的提议,有意无意地将云飘飘地将云飘飘,文宏和周武给宰了一顿。三个人纵然有千般的能耐,在几百号战士面前,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尽管只是为了相互学习。可那伙夫别出心裁的奖品,也真让许多人流口水。最后演变成云飘飘买单的团拜会了。这些平时被纪律约束,被敌人搅动得昼夜不安的战士们,被很少开禁的美酒送进了幸福的梦乡。
欧阳飞云将胳膊搭在田梦身上,这个感情大局已定,爱情只待收获的女孩子,吃饱喝足,休养得精力十足。看到其他熟睡的姑娘,她又露出少女的天真来。谁知道一夜几乎很少合眼的田梦在她的手臂靠近嘴边时,轻轻地移动身子咬了她一下。不轻不重正好值得欧阳飞云叫出声,惊醒了整个房间。
卓文君看看大伙,问田梦:“梦姐姐怎么回事儿?”田梦说:“太上老君给我一个苹果。我就啃了一口。却让一只羊馋得大叫。”欧阳飞云说:“装睡吧你!”几个女孩子乱作一团。
文玉举手示意大家冷静。她说:“大家离开家乡来到京城。然后又到这清冷的边塞。难道是来游玩的吗?”因为不是批评大家的喧闹的意思。所以她马上接着说:“我有个问题要请教大家。因为我已将大家视为同甘共苦,出生入死的铁哥们儿了。”陈亦说:“我们已成为军人了。也许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支在编的女兵部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文玉说:“你们不惜。我惜。我们走向的是战场。生死的概念总是交织在一起的。所以,我们走的每一步棋,都会关乎某一个人的……。”田梦说:“假如只有我们十几个人。全进全出相互关照倒也无妨。可对于偌大的世界。纵有天大的本领,也难以力挽狂澜。然而,随着队伍的壮大,挑兵点将就是一门科学。也是让人头疼的事。”文玉招乎大家说:“古人群英会有酒有菜。我就请大家挤我们的热被窝。这可是人间的最高奖赏。”
姑娘们高兴地挤在一起。欧阳飞云说:“仅此而已?就是一种奖励吗?”文玉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如果还不满足。我可以给你叫几个。如何?”说着话,两人的手可能摸到了一起。要不怎么那么开心地笑呢?
难怪就连大哥文承聚都心里生气。他由于住得不远。所以,女孩子们的一切行为都处于他的关注范围之中。他自言自语地说:“别人焦头烂额的事,竟然解决于他们的谈笑风生之中。也许,父亲也看到了文玉的智慧。又特意调了他的宝贝,步将崖和策马涧的猛将,补充进了十三妖。作为大哥,应该帮妹妹一把。”此时,早餐开饭的哨声响了。
文承聚走进伙房,看到早餐的质量有稍微的变化。他问伙事长怎么回事儿?伙事长说:“昨天的备份都作了彩头。今早只好将就了。”文承聚说:“对不起大家。我从军时起就将每一顿饭当作最后的饭去吃的。随时做着奉献的准备。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着话文承聚坐在士兵中间,谈笑风生。伙夫走过来,笑着说:“文将军,我找个石头去?”众人不解。有人问:“找石头干什么?”伙夫说:“砸锅呀!”文承聚听了笑着说:“胡闹!你应该不是破锅之人。相反要努力用心去调理我的弟兄们。”文玉和田梦等女孩子则用批评的方式,探讨着大哥的带兵之道。
看到田梦,文承聚站起端着饭过去了。他问:“田梦可有李严的消息?”田梦说:“消息没有。却有一种感觉。李严经历了一场生死劫。这个时间可能在路上了。过一会儿,我要去接他。”文承聚说:“十三妖同去。”田梦说:“不必了。我就到街口表示一下。”文玉说:“田军师梦中的感觉甚至比当事人知道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