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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陈平之言,加之向导神情惶恐,多有赌咒发誓,以为担保,月氏王乃止侍卫,有以思索。

有得时间,月氏王乃出声道:“西方之地,大异中原,有以高山,大漠,流沙,戈壁,大海,更有大盗,流窜期间,贸然前往,得不偿失。吾月氏一族,亦是多年探索,数代折损,方觅得其中一二,以为通行之道。秦庭自起,至于其地,万里迢迢,纵秦庭有以兵将,恐终不得至矣。”

陈平有以坚守,不能发言,司徒博彦遂接话道:“以月氏王而言,当得如何?”

月氏王见有以接话,心里稍安,乃答道:“仿以前例,大秦地大物博,自有可得贸者,有以组织,尽输于吾,有以交接,吾自贸去西方。然不同于前,利差之事,可以商谈。”

司徒博彦历经春秋战国二世,于商业之道,虽非精通,亦有所了解,自明其中差异。东西隔绝,信息不得至,物价之悬殊,自取决于中介,欲得大利,自需自行,假手他人,终是剥削。然今日所来,不为浮财,仅以联盟而灭匈奴也。故自当有所取舍,以为现在。

司徒博彦遂道:“以秦庭富有,本不至苛责如此财货之利,然今日秦庭有战,不得不如此。若得月氏王同盟,有以平叛,安靖边疆,省免军费,商贸之事,自可详谈,主以互通有无即可。”

见陈平未有再言,月氏王复思来意,问及联盟详事。

经已一夜,司徒博彦及陈平已有以商定变化,陈平遂接言道:“联盟之事,其一、合军以攻匈奴,即为保证商路平安,亦可自草原而通行东西,新增贸易之路。其二、大秦所需西方之物,月氏王需主以供应,大秦以自有特产相抵。其三、都城咸阳,经陇西或北地贰郡,至于昭武城,有以修缮道路,划定专线,允秦朝月氏商人往来;以上三邑,允开设商铺,暂为定居。其四、鉴于商道遥远,秦庭于此商道,择选地段,有以建邑,以为接待,护卫安全。其五,大秦商人,于昭武城,有以市坊,留守官吏,以为接洽。”

月氏本自东而来,沿黄河西进,陈平所说之地,亦为其昔日游牧迁移之途,闻得秦庭有意修缮其地,以为商道同行,略有思索,即已首肯。

以月氏之力,仅修以昭武城,耗费数百年时光,欲再新增城邑,更不可行。秦庭有意如此,亦为省心之举。(其时月氏虽以商贸通行东西,然其耕牧之术,亦为发达。故修筑城池,以为定居,并不奇怪。)

见月氏王首肯同盟,陈平及司徒博彦有以轻松。双方商量同盟细则,继而定约。盟约三份,分以秦朝,月氏及中介西羌语言。

盟约议定,双方自为不同,司徒博彦乃言于月氏王道:“匈奴之威,害秦不浅。秦欲复仇,需北渡大漠。不知吾王,可知西方之地,有可渡漠之物?秦愿以东方特产相抵购。”

月氏王闻言愕然,继而有思,唤侍者有以吩咐。不一时回报,准备妥当。月氏王遂要二人出殿相看。

店外侍者牵来三物,其中俩者为马,然皆高于中原平素所见,雄俊异常。另一确不识得,似马非马,高于常马,有隆起于背,脚掌宽阔。

见得贰人惊异,月氏王乃言道:“此马来自大宛,名为汗血宝马,此马来自乌孙,名为西极马。一利疾驰,一利负重,吾族尝于陇西见得中原马匹,远略于俩者。至于另外之一,名为橐驼(tuo tuo),其速缓慢,然储物巨大,耐热耐可,能渡得大漠。”

自见得如此奇物,司徒博彦及陈平已心有暗喜,二人均为从军之人,自知马匹金贵。今日若能得此宝物,战争之事,自然得心应手。相视颔首,已有定策。

陈平乃出言道:“以吾秦之富有,确无如此宝马。然西方有之,自为吾秦有之。劳驾月氏王,吾秦若欲得宝马各三十万,何时可成?”

月氏王愕然,直视中介向导,以为误听,询问再三,复视陈平,见其敛容肃颜,知其为真。先是大喜,复而忿然,着向导回曰:“此等皆为宝物,非寻常可得,无有如此之数,况且以其价格,亦非寻常之物可抵。”

见月氏王回绝,并质疑大秦之财力,贰人愕然。司徒博彦遂缓和道:“既不可能,橐驼万数,其余各拾万,如何?”

月氏王不语,不愿再谈,摇首拒绝。

陈平亦不恼怒,有以思索,令侍者反宫殿,取其随身包裹。不时而反,取其包裹中丝绸之物,递于月氏王。

月氏王初时不以为然,后发现其不同寻常,乃爱不释手。丝绸之物,月氏王早已得识,先时东西贸易,自有此物。然其质量精美,终不及手中之物。

见月氏王入彀,陈平乃开口道:“丝绸之物,料想大王并不陌生,吾大秦产此物者数拾处,优良精美各有不等,分类亦为繁杂。料想西行之地,天气酷热,更为必须。大王若不愿意,吾秦自寻西方之士,有以交易,以成其事。”

月氏王闻言色变,继而缓和,认真言道:“属实距离遥远,不便归来,不说拾万数,万数都为困难。”而后言于中介向导数语,

向导乃言于陈平道:“大宛距此极远,万数马匹实不能为,乌孙略为近前,或能略多,亦无万数之理。至于橐驼,多为西行运输之物,各族并不多养,骤然多取,恐其价倍增,不能有得。”

闻得解释,陈平始明其理,虽知月氏王有以保守,不愿尽力,亦知其时已不能更多,遂与司徒博彦相商,调减所需。

有以谈判,最终定约,先以三千汗血宝马,七千西极马,五千橐驼,合计万五仟,以大秦丝绸等物相抵,期以半年。待得交接,再言后续。至于月氏王所示宝马橐驼,先以样品,各以五匹,送往咸阳。

马匹之事即成,众人反谈此次前来之事。陈平以匈奴右贤王及白羊国王之事,请以月氏王,请求并行出兵,以为歼灭。

有得前事垫底,再言及此事,自为顺遂。月氏王乃言道:“昔日右贤王及白羊国王至于此地,有以侵占,然月氏兵精,并不弱于对方。更无匈奴中庭后续支援,现已远匿,尚需搜寻。”

司徒博彦及陈平对视默言,马匹之事,实为意外之喜,匈奴之事,则为当务之急。有以思索,司徒博彦乃言道:“以大王之力,周边千里方圆,可居万数之地,自应皆有明了。如欲寻得二人行踪,当为举手之劳。万望大王有以费心,早得敌踪。”

谈论期间,守城官员来报,城外有敌军至,其数近十万,黑旗黑甲。

月氏王大惊,欲令全城备,陈平适时开口,淡然言道“大王勿惊,吾秦兵,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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