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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渊的题匾风波虽以赵小满的坚持与那句“女子立世”的无声宣言告一段落,但其引发的涟漪却并未停歇。府尊亲临赵家屯,虽未明旨褒奖,但其态度已由最初的审视质疑转为某种程度的认可与叹服,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永安县乃至整个永昌府不胫而走。那些原本对农社“牝鸡司晨”、“败坏风气”的指责,在知府默许的姿态前,不得不暂时收敛了声息。

然而,旧有的势力与观念并不会轻易退让,尤其是在触及根本利益与礼法尊严之时。镇上以及周边乡里的一些乡绅耆老,眼见农社风头日盛,女子地位隐隐提升,甚至开始影响婚嫁习俗、田产分配,心中积郁的不满与危机感日益深重。他们无法公然对抗知府隐约流露的倾向,便转而寻求另一种更为“正统”、更能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方式,来打压农社的气焰,重申他们所维护的纲常秩序。

这其中,以镇上经营当铺起家、素以“急公好义”自诩的乡绅钱友德最为积极。他串联了几位同样对农社新风深感不安的乡绅富户,一番密议后,想出了一条“妙计”。

不久,一则消息便在镇上流传开来:钱友德等数位乡绅,感念本地民风淳朴,尤重妇德,为旌表节烈,匡扶风化,特联名捐资,欲在通往赵家屯的必经之路、官道旁的一处高坡上,兴建一座气派非凡的“贞节流芳”牌坊,以褒扬历代及现今永安县境内的贞洁烈女,垂范后世。

消息传出,许多守旧之人纷纷击节称赞,称钱乡绅等人做了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然而,明眼人一看便知,这牌坊选址紧邻赵家屯,其用意昭然若揭——正是要以这座象征着传统妇德最高荣典的石制丰碑,以其巍然耸立的物理形态和沉重的礼教寓意,居高临下地“镇”住不远处那日益“不安分”的巾帼农社,提醒她们何为女子“本分”,何为“正道”。这是一场无声的示威,一个精心构筑的礼教陷阱。

钱友德等人动作迅速,很快便请来了工匠,勘定了地基,一车车打磨好的青石条、雕刻着繁复“节烈”故事图案的石构件,被运至高坡,开始动工兴建。那尚未成型的牌坊基座,已隐隐透出肃穆而压抑的气势。

农社内部,闻此消息,气氛难免有些压抑。王二婶等人忧心忡忡,那牌坊就像一块巨大的阴影,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若真让其建成,日后农社姐妹出入,抬头便见这“贞节”二字,如同时刻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监视、评判,何其憋闷!

“小满,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这是明摆着要给我们脸色看!”王二婶找到赵小满,语气焦急。

赵小满站在理事堂门口,遥望官道方向那处忙碌的工地,目光沉静,并未见丝毫怒意。她沉默片刻,反而问道:“二婶,咱们屯子东头那片坡地,引水渠的闸口,是不是一直说要用大石料加固,才更牢靠?”

王二婶一愣,不明所以:“是……是有这么回事。那闸口关键,用水旺季水压大,寻常石块怕不保险,需得用厚重青石做基才好。只是上好青石料价贵,运输也费事,一直没能办成。”

赵小满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泛起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嗯,知道了。”

她并未多言,转身便去处理其他事务,仿佛那即将压顶的贞节牌坊与她无关。王二婶看着她平静的背影,满心疑惑,却也不好再问。

几日后,牌坊的基座已然砌起,高大的石柱也立起了两根,眼看就要架上坊额。就在此时,赵小满却突然带着几名农社中负责土木修缮的妇人,来到了牌坊工地。

钱友德闻讯,以为赵小满是来闹事或理论的,立刻带着几家丁和几名乡绅赶来,面色不善:“赵社长,此乃旌表风化的圣地,尔等来此作甚?”

赵小满神色如常,甚至对钱友德微微颔首示意,语气平和:“钱乡绅不必紧张。我等来此,并非阻挠诸位兴建牌坊。”

她话锋一转,指向那些堆放着的、质地紧密厚重的青石条与石构件,朗声道:“我农社近日欲修缮屯东水渠闸口,急需此等优质青石料作为闸基,以保灌溉无忧,田亩丰产。闻听诸位乡绅在此备料,特来商议,可否将这些石料,转让于农社?”

此言一出,不仅钱友德等人愣住了,连跟在赵小满身后的农社妇人也吃了一惊。来买牌坊的石料?

钱友德反应过来,气得胡子直抖:“荒谬!此乃兴建贞节牌坊之圣料,岂容尔等玷污,挪作他用!简直岂有此理!”

赵小满却不急不躁,反问道:“钱乡绅口口声声为旌表风化,匡扶正义。请问,是一座竖在那里仅供观瞻的牌坊于民生更有益,还是保障数百亩良田灌溉、让千百人得以饱腹的水利闸基更为急迫?孰轻孰重,乡绅饱读诗书,莫非分不清么?”

她目光扫过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乡民,声音提高了几分:“若诸位乡绅执意要建这牌坊,农社自然无权干涉。只是,日后若因水闸不牢,灌溉不利,导致粮田减产,影响纳粮,不知这责任,是该由坚持用石料建牌坊的诸位乡绅来负,还是该由一心只想修好水渠、保障民生的农社来负?”

这话绵里藏针,直接将一顶“罔顾民生”的大帽子扣了过去。周围乡民听闻,窃窃私语起来,看向钱友德等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质疑。毕竟,牌坊不能当饭吃,而水渠却关系到家家户户的收成。

钱友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捐建牌坊是为博取名声、打压农社,若反而因此惹上妨害农桑、影响赋税的嫌疑,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身边几位乡绅也面面相觑,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赵小满趁热打铁,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子,放在一旁:“这些石料市价几何,农社愿足额支付,绝不让诸位乡绅吃亏。至于旌表节烈之心,未必非要拘泥于一座石坊,亦可施粥赠药,助学修路,皆是功德。”

钱友德骑虎难下,僵持半晌,眼看众怒难犯,又实在找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这“公平交易”,最终只得铁青着脸,咬牙道:“既……既是为了水利农耕,便……便让与你们便是!”说罢,袖袍一甩,狼狈而去。

赵小满也不多言,立即指挥随行妇人,与那目瞪口呆的工匠交涉,点验石料,支付银钱。随后,农社动员了数十名青壮妇人,喊着整齐的号子,将那些原本要用来构筑礼教丰碑的厚重青石条、石构件,一块块抬起,运往屯东水渠闸口的方向。

不久,一座坚固无比、以“贞节牌坊”石料为基础的新水闸,在赵家屯东头矗立起来,控引水流,滋养着下方大片沃土。而那处高坡上,只余下一个光秃秃的基座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场较量的结局。

牌坊陷阱,巧破于无形。 赵小满以民生之急,化解礼教之压,将象征束缚的石料,化为了滋养生命的基石。这一拆一建之间,不仅解除了眼前的困局,更以一种极具象征意味的方式,宣告了旧式贞节观念在务实、进取的新生力量面前的无力与荒诞。那流水潺潺的水渠,远比任何沉默的牌坊,更具生命力与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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