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婆走在最前面。她袖口那根灵脉绣线被风吹得飘起来，那线是用她孙女桃桃三岁时掉的胎发混着灵脉蚕丝纺的。为了纺这根线，她眼睛都快盯瞎了。此刻，线正缠着桃桃那截粉桃花发带，在她掌心绕成一个淡银色的圈。发带边缘磨起了毛，桃花绣纹也褪成了淡粉色，像洗过很多水的旧衣裳。但这发带，是她找到孙女魂魄的唯一念想。她指尖的灵脉气顺着发带纹路渗进去，每走一步，发带尾端就颤一下，像只受惊的小蝴蝶在指路。
“快了，桃桃的魂息越来越浓了。”张婆婆脚步很轻，声音却压不住心里的急切。她指节攥得发白，连鬓角的白发都在风里抖，跟枯草似的。
我跟在她旁边，新换的木棉剑穗在剑柄上晃来晃去，白绒绒的一团，像揉碎的云。这穗子是赵胖子昨天连夜纺的，用的是后山刚收的灵脉棉。那家伙纺的时候蹭了一身棉絮，活像个刚从棉堆里钻出来的熊瞎子。最后还是张婆婆手巧，趁着月色在穗尖绣了一圈细小的清邪纹。现在风一吹，那纹路就泛着细碎的银光，正好和张婆婆发带上的银线一颤一颤地呼应，像两颗小星星在黑夜里眨眼。
赵胖子跟在最后面，怀里揣着用灵脉草炼的还魂丹。瓷瓶硌得他肋骨生疼，他却连路都不敢走快了，生怕把瓶子碰碎了。“张婆婆您别急，”他挺着肚子小声说，“俺这还魂丹用的是三百年的灵脉草根，能稳住桃桃的魂气。就算吸了再多魂气，吃一粒也能缓过来！”他说着还拍了拍胸口，瓷瓶“叮”地响了一声。
我回头瞪他：“小声点！你想把里面的邪祟都招出来吗？想让桃桃被魂丝缠得更紧吗？”
赵胖子吓得赶紧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们走到总阵东侧的山壁前。张婆婆把那根发带往覆着青苔的石壁上一贴。那青苔滑溜溜的，带着山夜的潮气，沾在手上凉丝丝的。发带刚碰到石壁，上面的银线突然亮得刺眼，像有团小火焰在烧。石壁“咔嗒”一声轻响，从中间错开一道半人高的暗门。门缝里渗出淡紫色的魂气，裹着一股腥甜味，像是放馊了的灵脉蜜混着铁锈。那气扑在脸上，冷得像冰碴子。赵胖子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赶紧用袖子捂住嘴。
洞口挂着一串锈迹斑斑的魂铃。铃身上掉着红棕色的锈粉，落在手背上痒痒的。铃舌上缠的半缕月魂木魂丝都快断了，风一吹就“吱呀——吱呀——”地响，那声音哑得跟被水泡过的破风箱似的，听得人牙根发酸。
“桃桃怕黑，小时候打雷都要躲在我怀里……”张婆婆攥着发带往里走。暗门后的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石壁上渗着湿冷的水汽，壁上还能看到一些歪歪扭扭的划痕，像是之前被抓的人用指甲抠出来的求救信号。“魂气吸多了会昏迷，要是魂丝缠上她的灵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脚步都有点不稳。
我盯着那串破铃，突然笑出了声。我故意把声音扬得很高，好让里面的东西听见。“这铃的魂丝再晃两下就得断了吧？声儿哑得跟灶房那只漏风的破风箱似的。你们还记得李虎那把断斧不？上次他劈柴，斧刃直接掉了，锈得比这铃还厚。人家那斧子好歹还能当个重物压柴火，你这铃除了吓唬人，顶多能给杂役当个叫醒铃！”
我伸手碰了碰铃身，蹭了一手锈粉，我嫌弃地甩了甩手。“再说了，蚀月宗连个正经的‘镇魂铃’都凑不齐？这破铃连魂气都镇不住，你们看门缝里的魂气都往外冒了，比黑风寨挂的破锣还寒酸。黑风寨那锣至少敲着响，你这铃敲一下，我都怕铃舌掉下来砸脚！”
[叮！来自魂狱护法的憋屈值+15。脑子里仿佛响起了一声水滴声。]
我的话刚说完，通道尽头突然窜出两道黑影，带着浓烈的邪风扑了过来。为首的是魂狱护法，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袍，袍子下摆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打补丁的灰布裤。他手里攥着一根缠铃骨杖，杖身不知是什么兽骨做的，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邪纹，像是没刻完就匆匆用了。杖头嵌的暗紫魂珠裂了道细缝，魂气正从缝里往外漏，跟没盖紧的药罐似的。
旁边的副护法更寒酸，穿了件短打，腰间挂着支黑木魂笛。笛身刻满了模糊的吸魂符，有的符文都被磨得看不清了。他一吹笛子，笛音就发颤，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样。
“想救那小丫头？先过我们这关！”魂狱护法把骨杖往地上一戳，“咚”的一声，通道里的魂气突然翻涌起来。石壁上的划痕里钻出十几具魂傀儡。这些傀儡是用烂魂木拼的，关节处缠着松垮的魂丝，风一吹就“嘎吱——嘎吱”地响。他们手里攥着锈刀，刀刃豁着个大口子，上面还沾着干黑的血渍，看起来至少有半年没磨过了。
副护法趁机吹起魂笛，笛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石壁。洞顶突然垂下十几张魂丝网，网丝是黑紫色的，泛着油腻的光。网里爬着十几只拳头大的“蚀魂蛛”，蛛腿上沾着黑沉沉的魂液，滴在地上“滋滋”作响，烧出一个个小黑坑。
“哟，你这傀儡是没上油的风箱零件吧？”我拽着张婆婆往旁边的石柱后躲。魂傀儡举着锈刀扑过来，关节“嘎吱”响得更厉害了。刀举到半空就开始晃，差点砍到自己的腿。“胳膊腿抖得跟没揉好的面团似的，还想拿刀？张婆婆前几天绣坏的魂丝人偶都比你这稳。那人偶至少能站着不动，你这傀儡走三步晃两下，再走两步怕不是要自己摔跟头！”
[叮！来自魂狱护法的憋屈值+20。感觉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心口轻轻搔刮。]
魂狱护法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他把骨杖一顿，魂铃“吱呀”响得更急了。“找死！”他抬手一点，一具傀儡突然转向赵胖子。赵胖子怀里可是桃桃的救命药。那傀儡扑过来，赵胖子吓得往后退，屁股撞在石壁上，怀里的瓷瓶差点掉在地上。还好他反应快，从怀里摸出个清邪香囊，往傀儡身上一扔。香囊炸开，粉色的清邪粉撒了傀儡满身。那傀儡瞬间就卡壳了，关节处的魂丝泛着白光，再也动不了。赵胖子得意地拍了拍胸口：“俺这香囊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这傀儡是用烂魂木拼的吧？”我指着那卡壳的傀儡笑，“清邪粉一沾就死机，比石魔帮那批劣质石甲还脆。石魔帮那石甲至少能挡两斧子，你这傀儡连个香囊都扛不住，怕不是凑数来的？宗主给你这么个破玩意儿，是觉得我们好欺负，还是觉得你没用，随便给个东西应付差事？”
[叮！来自魂狱护法的愤怒值+25。耳边仿佛有火焰在噼啪作响。]
副护法见傀儡被破，急得吹笛的手都抖了，笛音变得更尖锐。洞顶的魂丝网突然往下压，离我们只有三尺远。蚀魂蛛爬得更快了，蛛腿上的魂液滴得更密，地上的黑坑也越来越多。
“你这网稀得跟灶房那只破筛子似的！”我拽着张小剑往旁边躲。那蛛网漏得能钻过石子，有只蚀魂蛛没抓稳，从网眼里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半天爬不起来。“你看你这蛛，连网都抓不住，还想蚀魂？杂役晒的灵脉草都比你这蛛厉害。灵脉草至少能挡邪风，你这蛛掉地上都爬不起来，怕不是饿疯了，连自己的魂液都想喝？”
我顿了顿，盯着副护法的魂笛：“还有你这笛，音都吹跑了，比王二那只破哨还难听！王二那哨至少能吹个调，你这笛吹得跟杀猪似的，我都怕你把自己的魂给吹出来。宗主就给你这么个破笛？怕不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叮！来自副护法的焦躁值+20。感觉像是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
魂狱护法彻底炸了，脸涨得发紫，握着骨杖的手都在抖。他往杖头的魂珠里输了口邪气，魂珠的裂缝更大了，魂气漏得更急。那些卡壳的傀儡突然涨大了一圈，手里的锈刀凝出淡紫的魂刃，看起来凶了些。副护法也急了，笛音变得又沉又闷，蚀魂蛛吐出更密的魂丝，把网补得更厚了。
我手腕上的聚气绳突然发烫。一个面板跳了出来：【+30】（魂狱护法，炼气四层高阶，暴怒值+傀儡被嘲讽）、【+25】（副护法，炼气三层高阶，焦躁值+蛛网被嘲笑）。我心里快速算了一下，上章还剩30点，现在累计85点。还差15点就能召唤第一个神了。
“还差一点，得再怼两句！”我盯着魂狱护法杖头的魂珠，故意提高声音：“你这魂珠摔裂了吧？魂气漏得跟我上次没盖紧的蜂蜜罐一样，黏糊糊的到处淌，也不怕招苍蝇？宗主就给你这破珠？比日护法的日魂石还惨！日护法那石头至少没裂，还能镇住点魂气，你这珠子连魂气都守不住，拿着跟没拿一样！”
我又转向副护法：“还有你那笛，笛身上的吸魂符都磨没了，你吹了半天，除了让蜘蛛爬快点，还能干啥？上次我见杂役吹的竹笛都比你这厉害，至少能引来灵脉鸟。你这笛引来的只有这几只破蛛！”
[叮！来自魂狱护法与副护法的羞愤值+35。心里又酸又堵，像是吞了块生锈的铁。]
两护法彻底怒了。魂狱护法嘶吼着让傀儡围成刀阵，把我们困在中间，魂刃闪着冷光。副护法吹笛的力度更大了，笛身都在抖，蚀魂蛛吐出的魂丝把网封得更密，连一点缝隙都没有。召唤面板突然跳满：【+35】（两护法失控值+想同归于尽）——累计120点！
“情绪为引，灵脉为根，借张婆婆的清邪绣线气，唤齐天大圣孙悟空！”我抬手举起聚气绳，绳上的光珠突然亮了起来。金光顺着绳纹蔓延，像条小蛇爬上我的手臂，亮得差点晃瞎我的眼。
一道金光突然从通道顶的破洞里射进来，瞬间照亮了整个通道。金箍棒裹着发带的银光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震得石壁都在颤。那些魂傀儡晃了晃，“哗啦”一声倒了一片，关节处的魂丝全断了。
孙悟空踏着筋斗云落在金光里。他的筋斗云雪白雪白的，像蓬松的。他身上的黄金甲泛着耀眼的光，甲片上的纹路映着张婆婆绣线的清邪纹，闪着细碎的银光。他握着金箍棒画了个圈，金光凝成一道镇魂阵，把剩下的傀儡困在里面。那些傀儡挣扎着，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孙悟空挑眉看向我：“小子，召唤俺老孙来，就是为了收拾这些破木头？”
我赶紧赔笑：“大圣您别嫌麻烦，这些破木头挡住我们救孩子了！”
“呔！连傀儡都缠不紧魂丝的邪祟，也敢称护法！”孙悟空的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响。他挥起金箍棒，一棒劈断了傀儡身上的魂丝，还散出淡淡的银光。那些被魂丝控制的傀儡突然晃了晃，木头上的邪气渐渐退去，露出了里面的真面目——竟是之前被抓的杂役弟子。他们的灵脉被魂丝缠着，此刻被银光一淬，纷纷醒了过来，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感激。
魂狱护法急了，推了副护法一把：“快吹笛召魂箭！断了他的灵脉引！”
副护法慌慌张张地吹起笛，暗紫的魂气从石壁里钻出来，凝成十几支魂箭，直对着我的聚气绳射来。他们想断了我的灵脉引，让我没法再召唤神。
我赶紧拽着张婆婆往旁边躲。魂箭钉在石壁上，“滋滋”地冒黑烟，把石壁上的划痕熏得更黑了。聚气绳又烫了起来，召唤面板跳：【+40】（魂狱护法疯狂值+想毁聚气绳）——累计160点！
“情绪为引，灵脉为续，借张小剑的木棉穗灵气，唤哪吒！”我再次举起聚气绳，绳上的光珠亮得更盛，顺着绳纹蔓延出赤红色的光。红光像团小火苗，烧得我手心发烫。
两道赤焰突然从通道口窜入，是哪吒的风火轮！风火轮裹着熊熊烈火，先绕着张小剑的木棉穗转了一圈，将穗尖的清邪纹裹成一个火环，然后猛地冲向魂箭。火环套在魂箭上，“轰”的一声，魂箭瞬间被烧成了灰，连一点黑烟都没剩下。
哪吒踏着风火轮落在地上，火尖枪握在手里，枪尖凝着一朵小火莲。他挑眉看向我：“小子，下次召唤俺时，能不能别选这么窄的地方？风火轮差点卡洞里！”
我尴尬地挠挠头：“下次一定注意！”
“邪祟敢用魂气害弟子？吾的风火既能烧邪，还能还魂！”哪吒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用枪尖挑了挑副护法的魂笛，笛身“咔嚓”一声裂了。副护法吓得往后退，差点摔在地上。
两护法见势不妙，转身就往魂狱核心跑。核心在通道尽头的石室里。我们追过去时，正好看见桃桃被绑在石柱子上。她穿着件粉色的小袄，袄子上的桃花绣纹跟发带上的一样。此刻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上缠着淡紫的魂丝。魂丝正往她胸口的淡紫标记里钻，标记越来越亮，桃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吸完她的魂气，总阵就能开了！”魂狱护法攥着骨杖戳向桃桃身上的魂丝。桃桃疼得“哼”了一声，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我看得火冒三丈，指着护法喊：“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大圣比棍法，跟哪吒比枪法，跟杨戬比天眼啊！躲在小孩后面耍阴招，比被你操控的傀儡还怂！傀儡至少敢往前冲，你只会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男人！”
[叮！来自魂狱护法的羞怒值+30。感觉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魂狱护法的动作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但很快就被疯狂取代。他想再戳桃桃的魂丝，却被张婆婆扑过去拦住。“别碰我的孙女！”张婆婆的绣线缠上了骨杖，魂气顺着绣线往她身上涌，她却不管不顾，死死拽着骨杖。
这时，聚气绳突然“嘭”地一声炸出金光。召唤面板跳：【+30】（魂狱护法羞愧值+恼羞成怒）——累计190点！
“情绪为引，灵脉为终，借桃桃胸口的标记灵气，唤二郎神杨戬！”我举起聚气绳，绳上的光珠亮得刺眼，金光顺着绳纹窜了出去。
一道更盛的金光从石室顶破入。杨戬踏着祥云落在地上，他穿着银甲，手里握着三尖两刃刀，额上的天眼闪着淡淡的金光。哮天犬跟在他身后，浑身裹着银光，扑向魂狱护法，一口咬住他的黑袍，把他拽得一个趔趄，骨杖掉在了地上。
杨戬的天眼扫过桃桃身上的魂丝：“小子，你倒是会选时候，正好赶上救这孩子！”
我嘿嘿笑：“运气好，运气好！”
“还想吸小孩的魂气？”杨戬的声音冷得像冰，三尖两刃刀抵在魂狱护法的喉咙上，天眼扫过他杖头的魂珠。“说！蚀月坛的核心藏在哪？宗主集齐的日月星碎片，现在在哪？”
魂狱护法慌了，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摸出颗黑紫色的魂丸，想捏爆魂丸炸洞逃跑。张婆婆眼疾手快，绣线缠上他的手，把魂丸打落在地。“还我孙女的魂气！”魂丸掉在地上，被哪吒的风火轮一烧，瞬间成了灰。
魂狱护法喘着粗气，脸色惨白：“核心是……是蚀月石……藏在蚀月坛的地下……宗主集齐了日月星碎片，等吸完桃桃的魂气，就把碎片嵌进蚀月石，开总阵……”
他的话还没说完，洞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石室都在颤，石缝里掉落下碎石。我们跑到洞口一看，蚀月坛的方向冒起了黑紫色的浓烟，浓烟裹着邪气，遮天蔽日，连暮色都被染黑了。
“不好，宗主要提前嵌碎片！”杨戬皱着眉，伸手解开桃桃身上的绳子。
张婆婆赶紧跑过去，把桃桃抱在怀里。桃桃慢慢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奶奶……我怕……”她的小手抓着张婆婆的衣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不怕不怕，奶奶在呢！”张婆婆抱着桃桃哭，眼泪落在桃桃的小袄上。桃桃胸口的淡紫标记突然亮了起来，与我手腕上的聚气绳产生了共鸣。聚气绳上的光珠窜出一道金光，裹住了桃桃的标记。标记的颜色渐渐淡了，桃桃的脸色也红润了些，呼吸也平稳了。
“这是……镇魂绳！”张婆婆盯着聚气绳，突然激动起来。她伸手摸了摸绳上的纹路，“是玄月门的镇邪物！绳上刻着日月纹，专门克日月星奇石！我绣的清邪纹能帮它稳住纹路，还能增强它的镇邪力！”
孙悟空往洞外看了看，黑紫色的浓烟越来越浓，邪气都快飘到通道口了。“黑气越来越浓，宗主要提前开阵了！我们得赶紧去蚀月坛，不能让他把碎片嵌进蚀月石！”
我们抱着桃桃往洞外走。张婆婆把绣线解下来，缠在聚气绳上，绣线与绳纹完美契合，聚气绳的光更亮了。张小剑攥紧了剑柄，木棉穗在风里晃：“我用剑穗引灵脉气，帮镇魂绳激活日月纹，到时候能挡住更多邪气！”赵胖子从怀里摸出还魂丹，分给每个人一粒：“这丹能防魂气入体，到了蚀月坛，大家盯紧碎片，别让宗主把碎片嵌进核心！要是魂气太多，就吃一粒丹，别硬撑！”
桃桃趴在张婆婆怀里，小声问：“奶奶，那个拿金箍棒的叔叔是谁呀？他的棍子好亮！”
张婆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是保护我们的神仙哦！”
往蚀月坛走的路上，我攥着缠满绣线的镇魂绳。绳上的光珠朝着蚀月坛的方向闪，日月纹渐渐清晰起来，泛着淡淡的金光。风越来越大，蚀月坛的黑气越来越近，我攥紧了镇魂绳。一场硬仗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