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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争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必要!
蔡讽皱眉注视着蔡瑁,斩钉截铁道:规矩照旧,该争的必须争!
否则其他家族必定起疑!越是紧要关头越要稳住阵脚!
即便现在拿到手,日后也能主动献给吴侯作为功绩!
蔡瑁闻言双目放光:原来如此!还是父亲高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自己终究差得远!
用心学吧!待我百年之后,这些事都要由你独自决断了。
蔡讽摆了摆手。
与此同时,离开蔡府的蒯氏兄弟登上马车。
蒯越回望蔡府大门,低声问道:兄长以为蔡瑁所言有几分可信?那蔡大 ** 当真与家族决裂出走?
他总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蒯良抚须道:真假且不论,蔡氏欲结吴侯之心确凿无疑。他们本就占尽先机——黄承彦之妻正是蔡瑁长姐,而黄承彦在吴侯帐下地位举足轻重。
我亦在权衡,是否该借蔡氏之便依附吴侯。
今日目睹刘表战报,黄海水军展现的恐怖战力令他心惊。
黄祖这等沙场老将尚折戟沉沙,自身却几乎毫发无损。更何况吴侯麾下尚有另一支劲旅。
如此局面下,荆州真能抗衡吗?
(
(段落间距保持不变)
这显然难以实现。
除非吴侯尚未抵达荆州便已被其他势力剿灭。
此种情况并非全无可能。
然而从黄海水军的实力来看,吴侯其余部队的战斗力岂会逊色?
此话当真?
蒯越听闻兄长所言猛然色变,急声道:兄长莫非糊涂了?吴侯新政处处与士族作对,你竟打算投效于他?究竟是何道理?
他实在不忍割舍家族世代积攒的田产基业。
二弟对新政有所误解。
蒯良轻叹道:莫要被那些 ** 荆州的士族蛊惑。细读吴侯新政便知,其本意并非针对特定群体,而是谋求天下人皆得公平进取之机。
固然可以说触动了士族利益。但这些权益本就非士族固有之物,皆是这些年来蚕食皇权、盘剥百姓所得!
此等行径虽利士族,却有害社稷民生!
若非如此,岂会有士族坐大至把持州郡军政,甚至朝堂欺君之事?
吴侯所求不过公平二字。若其功成,天下必将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倍增!
如同将国之糕饼做大。届时即便官吏权柄不及旧时士族,所得实惠未必减少,反可能更胜从前!
我蒯氏扎根荆州多少春秋?
始终困守一隅,未能跻身中枢。
往日无望,死守士族立场同样难有作为——根基终究太浅!
但若投效吴侯?
须知因其新政之故,投奔士族寥寥,官职虚位以待,利益空缺比比皆是!
此刻吴侯恐怕求贤若渴,尤缺经世之才!
贤弟,可曾考虑过我等归顺后能获得何等高位?
总好过在这庸主刘表麾下虚度光阴。
成败关键在于他们是否敢放手一搏。
蒯越闻言虽觉有理,仍蹙眉道:此计前提是必得吴侯重用。然我等损失却是实实在在!我...
话未说完便被蒯良抬手打断: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莫非贤弟以为有不劳而获之事?
付出在所难免,只是方式有别罢了!
此乃抉择之时!
暂且观望蔡氏动向。若他们功成,我辈亦可效仿!时机不等人!
若迟疑太久,自有明眼人抢先投效。
届时再想得陆风重用便难如登天。
贤弟当深思熟虑。蒯良轻拍其手道。
呼——
蒯越长舒一口气颔首:兄长放心,我定细细思量,再研读吴侯新政精髓。
这天下,恐怕真要改换新天了!
可恨!陆风部众为何如此强横?这分明是陆康旧部,怎在其手中脱胎换骨?
九江郡战场上,陶谦亲率大军久攻不下。
三战皆北,折损惨重却难越雷池一步。
小说六零五八三七二九七
许褚虽常年担任陆风近卫统领。
但陆家万余铁骑多由其操练。
深得陆风兵法真传。
更蒙主公时常点拨,统兵之能早已今非昔比。
陶谦此番可谓踢到了铁板。
陶谦手握三万庐江精兵,这些原本由陆康招募的士卒经过数月锤炼,战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父亲,如今关城骤增数丈,我军云梯难以企及,是否还要继续强攻?陶商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焦虑。
如何攻得?陶谦重重叹息,城墙高耸需重制器械不说,敌军的劲弩竟能连续发射,这般利器如何抵挡?若能取得此等技艺......
这位徐州牧本就不以善战着称,此刻已萌生退意。他目光转向东南方向:如今唯有寄望袁公路与刘景升两路能有所突破。届时许仲康必分兵驰援,才是我军破城良机。
正当陶谦决意按兵不动时,远在另一处战场的纪灵也陷入相似困境。他所率的部队遭遇黄忠统领的朱雀营,比之许褚部更为悍勇。城头连弩齐发配合黄忠百步穿杨的箭术,逼得纪灵甚至不敢轻易露头。
三日煎熬般的等待后,一则战报同时传到两军主帅案前——黄祖战死,江夏水师五万大军竟在一日之间灰飞烟灭。
荒谬!陶谦拍案而起,五万大军岂是纸糊的?刘景升莫非是要背弃盟约不成?他厉声喝问跪在地上的信使,却只得到沉默的回应。
这是
失约之人!
“他恐怕已无力增援。南阳冒出个吕布,连五万水师都被吴侯的黄海舰队歼灭,残余水军怎堪一战?”
陈圭在侧冷静剖析。
刘表并非愚钝之辈,明知增兵等于送死,岂会重蹈覆辙?
更需提防吕布确属实情。
那厮如猛虎盘踞荆州门户南阳,实为心腹大患。
稍有不慎,恐失荆州全境。
“可总不能按兵不动!”
陶谦面色阴沉,不甘道:“看来唯有退兵,九江庐江两郡怕是没指望了。”
“吴侯仅动用黄海舰队、朱雀营及三万庐江守军,便将三路联军阻于境外,实力竟恐怖如斯?”
“往后该如何应对?莫非坐以待毙?”
陆风迟早要攻徐州,这点陶谦与陈圭皆心知肚明。
“属下......暂无良策。”
陈圭佯装无奈,暗忖投效陆风之心愈坚。
其子陈登已赴青州数日,陈家即将攀附吴侯这棵大树,陶谦生死与他何干?
此战更令他见识到陆风军威。
不过两路偏师,竟令三方诸侯损兵折将,还有比吴侯更具实力的雄主吗?
若论问鼎天下者,非陆风莫属。
是夜,陶谦久攻九江关隘未果,最终黯然撤军。
“哈哈哈!陶谦老儿吓得屁滚尿流!兄弟们,咱们胜了!”
许褚望见徐州军撤退,振臂高呼。
“噢——!”
“主公英明!许将军神勇!”
庐江将士们爆发震天欢呼。
厉害!老许你尾巴翘上天啦!
郭嘉在一旁笑嘻嘻地调侃。
少来!许褚听得耳根发热,摆手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都是士兵们瞎乐呵,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无敌?他可不敢当!
主公、黄忠、赵云、典韦……哪个不是比他强?
他那点本事,还差得远呢!
陶谦撤军次日,消息传到纪灵耳中,顿时气得他破口大骂:混账!刘表先毁约,现在陶谦也溜了,你们耍我呢?
副将桥蕤连忙劝道:将军,还是速速禀告主公吧!陶谦与刘表撤军后,九江兵马和黄海舰队随时可能增援,再拖下去,我们恐怕自身难保!
此刻,桥蕤内心也掀起波澜。
他忍不住怀疑当初的决定——或许不该投奔袁术,而该选择陆风?
论实力,陆风显然更胜一筹……
是时候为将来打算了?
这念头在他心底一闪而过,但眼下还不是行动的时机。
也罢!我这就派人禀报主公!纪灵沉着脸点头。
这正是他忧心的——连黄祖和朱雀营都久攻不下,开战数日已损兵折将,若敌军增援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快马冲出军营,马蹄带起一路烟尘。信使昼夜疾驰,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汝南城。
什么?!袁术拍案而起,陶谦退了?刘表那边黄祖全军覆没,后续再无援兵?
千真万确!信使跪地禀报,纪将军特命小人请示主公——是否撤军,请您定夺!
袁军很可能遭遇敌援!九江及水战已结束,他们必会增援!
袁术踉跄跌坐,惊呼:怎会如此?陶谦、刘表竟这般无能?
那陆风的兵马当真如此强悍?
昔日黄祖可是斩杀孙坚的猛将。
如今却不堪一击?
主公速令纪灵撤军!迟则恐全军覆没!
阎象急声谏言。
战机稍纵即逝。
他原以为陆风留守庐江的兵力不足为惧。
更未料到陶刘联军如此废物。
早知如此,绝不会劝主公联合攻庐江。
此刻非但未取寸土,反折损兵将,更丢了南阳!
当真......非撤不可?
袁术咬牙不甘。
必须撤!
阎象斩钉截铁:吕布正窥视南阳!若再折损纪灵所部,恐生变数!当先解决吕布之患!
袁术颓然摆手:罢了......传令撤军。
至于吕布这厮——他猛然拍案:三姓家奴也敢夺我南阳?必叫他付出代价!
且慢!
阎象再度进言:主公当与吕布结盟!
什么?!
袁术瞪眼:他夺我南阳,反要与之结盟?是你失了智,还是我昏了头?
“主上,你我神志皆明!容我娓娓道来!”
阎象胸有成竹地回应。
“嗯?”
袁术顿时来了兴致,扬眉道:“那便说与我听听!”
“如此——”
阎象从容一笑,拱手道:“容属下先问主上,您认为我等与吴侯相较,何处不及?”
“什么?”
袁术闻言当即不悦:“我袁氏四世三公的底蕴,岂是陆子翼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