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天河的星光还没完全褪去，死水湾的礁石旁就排起了队。最前面的是三只背着锦盒的东洋老龟，龟甲上的红纹在晨光里泛着光；后面跟着三个穿青布道袍的茅山道士，挎着的药篓里露出几株带露的草药；队尾还站着个浑身裹着黑布的妖物，看不清模样，只听见它怀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这是刚鬣的“新规矩”落地的第三天，死水湾第一次这么热闹。
刚鬣蹲在最大的礁石上，怀里揣着星石片，嘴里叼着块甜仙饼（昨天用化形丹换的，比糙仙饼好吃十倍），眼睛扫过排队的“客户”，心里的算盘早就打起来了。他指尖敲了敲星石片上的新规则：“灵眼区（抽15%）、普通区（抽10%）、散户区（1时辰1仙玉）”，还有补充的“团购折扣”和“时长优惠”，这都是他昨天夜里趴在营房里，对着星石片琢磨半宿想出来的。
“上仙，我们三个想包下普通区，打坐3个时辰，多少钱？”打头的道士往前凑了凑，脸上堆着笑。这道士刚鬣认得，是十五那天来的那个的同门，叫清风，上次只给了10张黄符，这次却带了两个师弟，看来是听说了死水湾的灵气管用。
刚鬣把嘴里的仙饼咽下去，摸出星石片，用爪子在上面划道道：“单人1时辰1仙玉，3人就是3仙玉\/时辰；3人以上算团购，打8折，就是2.4仙玉\/时辰；你们要坐3个时辰，原本是3x3=9仙玉，团购折后是3x2.4=7.2仙玉？不对，等我再算一遍。”他怕算错，干脆用爪子在星石片上列了个算式：
1人1时辰：1仙玉
3人1时辰：1x3=3仙玉
团购8折后：3x0.8=2.4仙玉\/时辰
3时辰总价：2.4x3=7.2仙玉
“给7仙玉就行，零头抹了。”刚鬣抬起头，对着清风笑了笑。他故意抹掉0.2仙玉，是想让道士们觉得划算，下次还来。清风果然眼睛一亮：“多谢上仙！我们这就给仙玉！”三个道士连忙从怀里摸出仙玉，凑了7颗整的，递了过来。刚鬣接过仙玉，塞进麻布口袋，心里乐了——这单比上次单独收1仙玉，多赚了6倍！
处理完道士，轮到那三只老龟。领头的老龟背着个比上次还大的锦盒，刚鬣一眼就看见盒缝里露出来的“龙髓”——那是炼化形丹的上等材料，比上次的龙元还值钱。“上仙，我们想租灵眼区，炼化形丹，按您说的15%抽成，成不？”老龟的声音带着讨好。
刚鬣心里一动，想起昨天老龟说的“上次炼化形丹失败”的事，故意皱了皱眉：“灵眼区的灵气是浓，但抽15%，你们不觉得亏？”老龟连忙摆手：“不亏！不亏！上次在普通区炼化形丹，失败了，浪费了一颗龙元，值30仙玉；这次用灵眼，就算抽15%，只要能成，也比失败强！”
刚鬣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站起身，指了指湾底的灵眼：“行，跟我来。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失败了，我可不退‘场地费’——灵眼的灵气用一次少一次，你们得赔我5仙玉的灵气损耗。”老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成！只要能成，5仙玉不算啥！”
刚鬣带着三只老龟往湾底游，一边游一边琢磨：灵眼的灵气其实是循环的，根本不会“用一次少一次”，这5仙玉是他额外加的“风险费”，不管成不成，他都能稳赚5仙玉。到了灵眼边，老龟们小心翼翼地把锦盒里的龙髓、草药倒进灵眼，开始念咒语。刚鬣蹲在旁边的礁石上，摸出星石片算账：要是丹成了，按15%抽成，这颗丹至少值60仙玉，抽成就有9仙玉，加上5仙玉的损耗费，一共14仙玉；要是失败了，也能赚5仙玉，稳赚不赔。
就在刚鬣算账的时候，队尾的黑布妖物突然往前凑了凑，瓮声瓮气地问：“上仙，我想借散户区的灵气疗伤，1个时辰多少钱？”刚鬣抬头一看，这妖物浑身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绿眼睛，怀里还抱着个受伤的小狐狸——看来是来给小狐狸疗伤的。
“散户区1时辰1仙玉，先交钱再用灵气。”刚鬣指了指散户区的礁石。妖物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颗黑色的珠子：“上仙，我没仙玉，这是‘玄铁珠’，能防刀枪，值1仙玉，行不行？”刚鬣接过珠子，摸了摸——珠体冰凉，确实是玄铁做的，在仙玉铺里能换1仙玉，就点头：“行，珠子给我，你用1个时辰。”
妖物连忙抱着小狐狸跑到散户区，刚鬣把玄铁珠塞进麻布口袋，又在星石片上记了一笔：“玄铁珠1颗（值1仙玉），散户区收入+1。”他看了看太阳，才刚升到天河中央，就已经赚了7（道士）+5（老龟定金）+1（妖物）=13仙玉，比之前一整天赚的还多，心里更得意了。
没过多久，灵眼处突然炸开一道金光，比上次的还亮——丹成了！三只老龟激动得直跺脚，捧着颗比上次还大的化形丹，小心翼翼地掰下15%，递了过来：“上仙，这是您的抽成！”刚鬣接过丹药，掂量了一下，至少值9仙玉，加上之前收的5仙玉损耗费，这单一共赚了14仙玉。他把丹药和仙玉都塞进麻布口袋，对着老龟们笑：“下次再来，给你们打个折——介绍新客户来，双方各免1时辰灵气费。”老龟们连忙点头：“一定！一定！”
处理完老龟，刚鬣转头看向散户区的妖物——1个时辰快到了，妖物怀里的小狐狸已经醒了，绿眼睛里的凶光少了不少。“时辰到了，该走了。”刚鬣喊了一声。妖物抱着小狐狸走过来，对着刚鬣作揖：“多谢上仙！下次我还来，给您带更好的东西！”刚鬣摆了摆手：“记得带仙玉就行。”
就在妖物要走的时候，清风道士突然跑了过来，对着刚鬣拱手：“上仙，我们师兄弟三个觉得这灵气真管用，想办个‘年卡’——以后每个月都来打坐3次，每次3个时辰，能不能便宜点？”刚鬣眼睛一亮——年卡！这是他昨天夜里琢磨的“会员制”，还没来得及写在星石片上，没想到道士先提出来了。
他假装思考了一下，用爪子在星石片上算：每月3次，每次3时辰，3人团购价7仙玉\/次，每月就是21仙玉；办年卡就是12个月，21x12=252仙玉。他故意把价格压了压：“办年卡可以，给你打7折，176仙玉，一次性付清。”清风道士算了算：252x0.7=176.4，上仙还抹了零头，比单次付便宜多了，就立刻答应：“行！我们这就凑仙玉！”
三个道士凑了半天，终于凑够176仙玉，递了过来。刚鬣接过仙玉，心里乐开了花——这张年卡，不仅提前锁定了一年的收入，还能让道士们常来，帮他宣传。他在星石片上写：“清风道士年卡1张（176仙玉），锁定年收入+176。”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黑煞队正来了。刚鬣心里一紧，连忙把麻布口袋往身后藏了藏。黑煞走到礁石旁，扫了眼排队的客户，又看了看刚鬣手里的星石片，似笑非笑地问：“你小子可以啊，把死水湾搞成‘灵气集市’了？今天赚了多少？”
刚鬣不敢隐瞒，把星石片递过去：“队正，今天赚了7（道士单次）+14（老龟）+1（妖物）+176（年卡）=198仙玉。”黑煞看着星石片上的道道，眼睛越来越亮：“你这分级定价、团购折扣、年卡会员，都是你自己想的？”刚鬣点头：“是啊，这样能多赚点。”
黑煞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我的风范！”他从怀里摸出10颗仙玉，递了过来：“这是给你的奖励——以后好好干，我给你申请个‘东湾片区负责人’，管更多的湾口，赚更多的钱。”刚鬣接过仙玉，心里激动得不行——东湾片区有5个湾口，要是都按死水湾的法子搞，每月至少能赚5000仙玉！
“谢队正！我一定好好干！”刚鬣连忙作揖。黑煞笑了笑，转身走了。刚鬣看着黑煞的背影，又摸了摸怀里的麻布口袋，里面的仙玉、丹药、玄铁珠沉甸甸的，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能把整个天河的湾口都按这个法子搞，他说不定能成为天庭最有钱的神仙！
他蹲在礁石上，掏出星石片，在背面画了个大大的圈，里面写着“东湾片区计划”：第一步，把死水湾的规则教给东湾的水卒；第二步，推出“片区通卡”——办一张卡，能在5个湾口通用；第三步，找更多的供应商，比如避水符、疗伤药，推出“灵气+物资”套餐。
太阳慢慢西沉，天河的星光又开始往下落。刚鬣扛起铁耙，哼着曲子往营房走，麻布口袋里的东西随着他的脚步晃荡，像一串跳动的音符。他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灵气生意经”，不仅会让他从一个小卒变成什长，还会让他在不久的将来，一步步爬上天河军需官的位置，成为整个天庭都不敢小觑的“商业奇才”。
走到营房门口，刚鬣特意绕到物资库，从窗户里往里瞅了瞅——里面的避水符堆得像小山，还有几柄生锈的铁耙。他心里又有了新主意：明天就把避水符拿出来卖，推出“灵气+避水符”套餐，灵眼区炼丹送1张避水符，普通区买10时辰送1张，散户区买2时辰送半张（撕成两半用）。他摸了摸怀里的星石片，仿佛已经看到上面又多了几行新的收入记录，每一个数字都闪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