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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这座横亘于黄土高原与华北平原之间的天然壁垒,纵贯大都、河北、山西、河南四地。

其东侧以陡峭断层俯视华北平原,相对高差逾千五百米,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军事屏障;

西侧则如巨龙的脊背,缓缓沉降融入山西高原(元代时已是农牧交错的边地),山峦起伏,海拔多在千余米。

赵昺一行并未取道西侧缓坡,而是直驱太行南麓,抵达阳城地界的牛头山。

此处山势陡然险峻,林木遮天蔽日,是藏兵匿迹的天然所在。

勒马驻足于山前,赵昺回望身后。

七八日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众人脸上皆蒙着一层倦色与尘土。

自太原启程,穿行于“十里九道湾”的崎岖山路,终至目的地。

此地虽无驿站,但牛头山扼守芦苇河谷要冲,历来是溃兵散勇啸聚山林、落草为寇的巢穴。

赵昺举手示意,众人纷纷勒缰下马,开始安营。

尉三郎这一路可没闲着,逮着机会就缠着也儿吉尼追问那位“贵公子”的身份,每每被党项汉子不耐地搪塞过去。

不过,这段旅途对他而言也是收获不小。

文天祥并未急于传授军略,只嘱他跟在也儿吉尼身边,用心习练骑术。

在党项汉子这位马背上长大的也儿吉尼毫不留情鞭策下,这昔日只凭蛮力的少年郎,驭马之术已非吴下阿蒙。

当然,代价没少付——纵马疾驰时狼狈跌落是家常便饭,亏得他筋骨强健,皮糙肉厚,往往摔个灰头土脸,爬起来拍拍尘土,又生龙活虎地跨上马背。

此刻一落地,尉三郎便老老实实,卖力地跟着那群党项汉子等人在林间空地忙碌起来,搭建简易的行军帐篷。

赵昺与文天祥围坐在刚刚燃起的篝火旁。

越深入山林,湿气愈重,蚊虫也愈发猖獗。

文天祥看着小官家一派泰然自若的神情,心中欣慰之余,亦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接过也儿吉尼递来的水囊,先奉与赵昺,待其接过,才缓缓开口:“公子此行特意绕道太行,深入此险峻之地,不知……可有深意?”

此行路线皆由赵昺一力定夺,事前事后均未多作解释,然众人皆无二话,唯命是从。

此刻抵达,文天祥终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正欲离去的也儿吉尼闻言,也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望向赵昺,显然同样好奇。

赵昺将身子慵懒地靠向背后冰凉的岩壁,双手枕于脑后,目光扫过二人,反问道:“文公以为,此地……藏有何人?”

“无非是些山匪流寇,或……抗元的义军之流?”也儿吉尼心直口快,抢着答道。

“正是为此而来。”赵昺颔首,直接点明目的。

他深深吸了一口山林间清冽潮湿的空气,缓缓道:“吾深知此地不太平。然山中纵有虎,也不过是些饿得皮包骨头的‘纸老虎’。这当今天下,还有比汝等身后那头更大的‘真老虎’么?”

“哈哈哈!”文天祥抚须大笑,官家这份举重若轻的气度,正是他最欣赏之处,“公子此言,鞭辟入里!”

“公子明鉴!”也儿吉尼适时提出担忧,“只是若要深入这密林搜剿,马匹行动不便,需得刀劈荆棘开路,恐林中陷阱密布,凶险难测……”

“进去?”赵昺轻笑一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饮了口水,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何必费事?山里的纸老虎饥肠辘辘,闻着味儿,不出半日,自会送货上门。吾等……静候佳音便是。”

也儿吉尼神色一凛,立刻会意,抱拳低声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布置!”言罢转身,迅速隐入林间安排警戒与伏击去了。

“公子此行,原是来打猎的。”文天祥了然,顺着赵昺的话锋道。

“文公所言极是。”赵昺脸上的慵懒瞬间敛去,神情转为肃然,嘴角微动,声音低沉,“只是这猎物,怕非一两只而已。”

他目光投向幽暗的丛林深处,“文公,这一路疾驰,想必也见沿途村落……是何等景象?”

文天祥闻言,深深叹息,痛心之色溢于言表:“唉……自离驿站稍远,所经村落,十室九空,阡陌荒芜,不闻鸡犬之声。想必……黎庶多已流离失所,或……遁入这莽莽山林了罢。”

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向眼前这片巍峨而沉默的、仿佛吞噬了无数生机的陡峭山林,带着沉重与忧虑。

正当一行人篝火上铁釜里的粥饭刚冒起一丝诱人的香气,林间深处便传来了异动。

先是枝叶被踩踏的窸窣声,接着是枯枝断裂的脆响,由远及近,起落不定。

赵昺鼻翼微动,仿佛在惋惜那被打断的饭香,轻笑道:“文公,你看,连顿安生饭都不肯让吾等吃完。”

话音未落,也儿吉尼和十几名党项护卫已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聚拢到赵昺与文天祥周围,手按刀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幽暗的林影。

尉三郎初逢此等场面,脸上非但不见惧色,反而涌起一股兴奋。

他一个箭步冲到驮载“白虎”枪的马匹旁,双臂筋肉贲张,利索地解开绳索,将那两段沉重的玄铁枪身“哐当”一声精准地拼合在一起!

沉重的枪尾重重顿在地面,碎石应声迸裂四溅!那匹驮马如释重负,发出一声长嘶,不安地踏着蹄子退开几步。

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显然震慑了林中人,杂乱的脚步声瞬间停滞,林中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也儿吉尼眯起眼睛,与同伴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拇指已将腰刀顶出鞘口一线寒芒。

“咻!咻咻!”

几支力道不足、准头欠佳的箭矢带着破空声,从不同方向射向营地中心!

尉三郎刚欲挥动那骇人的长枪格挡,却见身边几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动!

党项汉子们刀光乍现,动作快得只见残影,那些箭矢如同撞上无形的墙壁,瞬间被劈砍削落在地,发出“笃笃”几声闷响,无力地躺在尘土里。

“公子在想什么?”文天祥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目光落在赵昺被火光映照的清俊侧脸上,那面容平静得如同深潭。

赵昺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弧度:“文公,吾在想,稍后从这林子里钻出来的,会是面黄肌瘦、佝偻着背的汉家儿郎呢?还是被忽必烈从漠北驱赶至此、走投无路的蒙古色目流寇?”

跳跃的篝火仿佛在应和他的话语。

幽暗的林影晃动,人影幢幢。

三十几个身影,踉跄着、戒备着,从树林的边缘陆续走了出来。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形销骨立,手中提着削尖的木棍、锈迹斑斑的柴刀,腰间挂着粗制滥造的破烂弓弩。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上那抹刺眼的红——或是扎在额前,或是系在臂膀,或是缠在腰间——无一例外,都系着一条褪色或染污的红布条。

火光在他们疲惫而警惕的脸上跳跃,映照着那抹象征反抗的殷红。

赵昺的目光扫过这些红布条,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久违的、难以言喻的暖意。

他与文天祥同时从容起身。

没有多余的言语,赵昺只是广袖轻轻一拂,喉间发出一声清越而果决的命令:

“放下武器!”

那群红巾汉子尚在惊疑不定,未能立刻理解这命令的含义。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噌!噌噌噌!”

一连串短促而整齐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篝火映照不到的阴影里,那十几名党项武士已如臂使指,将出鞘的腰刀瞬间归入鞘中,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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