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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诏狱深处,灯火通明,却更显阴森。浓重的血腥味与草药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诉说着此地的残酷与刚刚结束的搏杀。最好的太医正满头大汗地施针用药,抢救那名重伤昏迷的高个俘虏。李默亲自守在临时辟出的刑房之外,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心中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他深知,此人的生死,已不仅仅关乎军械案,更可能牵涉到父亲之死的真相与一个埋藏更深的秘密。韩震按刀而立,如同门神,煞气腾腾,所有送入的药物、用具都需经过他亲自或指定人手的严格检查,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李默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野狼峪的调包、郑伦的“自杀”、父亲的笔记、那半块玄铁令牌……所有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一个未知的深渊。里面终于传来太医略带疲惫的声音:“侯爷,血止住了,箭伤也处理妥当,但失血过多,加之其体内似乎原本就中过某种麻痹筋骨的怪异药物,元气大伤,能否醒过来,何时能醒,就看他的造化和意志了。”

“有劳太医。务必用最好的药,不惜代价,吊住他的命。”李默沉声道,心中稍定,但忧虑未减。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有一线希望,但这种将希望寄托于“造化”的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他转身走进旁边临时布置的查验证物之处,试图从冰冷的物件上寻找更确定的答案。桌上,那些从皮帽胡同库房搜出的天工苑遗物已被小心摊开。几名被紧急召来的、值得信任的老工匠和一位精通古文字、嘴巴严实的翰林院老学士,正屏息凝神,如同对待绝世珍宝般仔细辨认着,脸上无不带着震惊与痴迷的神色。

“侯爷,”见李默进来,老学士连忙起身,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些皮革卷轴,材质非比寻常,是经过特殊秘法鞣制的犀牛皮,韧性极佳,耐腐耐用,工艺早已失传。上面的墨迹也非凡品,老朽推断,乃是用天外陨铁粉混合某种特制树脂炼制而成,色泽沉暗,却千年不褪。这绘制手法、这些奇特的符号……绝非本朝之物,甚至不似近代所有,其风格、其神韵,倒像是……像是只在某些孤本野史中记载的前朝‘天工院’的风格!”

“天工院?”李默目光一凝,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父亲笔记中的“天工苑”,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是,前朝覆灭已近百年,史料散佚严重,但零星记载中提及,前朝末年曾设‘天工院’,网罗天下奇匠,专司研制军国利器,据说成果斐然,能造飞天木鸢、裂地神炮,却因王朝骤亡而大部分成果湮没无闻,成为传说。其标志,正与这些部件上的齿轮矩尺纹样相符!”老学士指着那些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金属部件,手指都有些颤抖,仿佛触摸到了历史的脉搏,“这些都是无价瑰宝啊!足以印证一段失落的技艺史,改写我们对前朝技术的认知!”

另一名专精机括的老工匠则拿起一个结构精巧无比、由数十个微小簧片和齿轮构成的金属组件,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芒,啧啧称奇:“侯爷您看此物,其构思之精妙,结构之复杂严谨,环环相扣,远胜当下军中所用任何弩机括件!还有这个……”他又指向一个带有奇特击砧和传导槽的铜制部件,“这似乎是某种新型火器击发装置的雏形?若能量产装配大军,其威力……不可估量啊!”

李默的心跳愈发急促。这些发现,不仅证实了天工院的存在,更表明它掌握的技艺,可能远超当今水平!若这些技术被某些野心家掌握利用,后果不堪设想!父亲当年,是否就是因为窥见了这冰山一角?

“可能解读这些卷轴上的具体内容?”李默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寒意,追问道。

老学士面露难色,摇了摇头:“难,难啊!这些符号文字甚为古怪,自成体系,似篆非篆,似符非符,充满了玄奥,老朽只能根据图形勉强推测,似乎与精微机关术、霸道火器原理、乃至一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战争构想有关。”他指着一处绘有复杂杠杆和配重结构的图样,“比如这个,似乎是一种超大型投石机的设计,射程远超现有器械。若要完全解读,非一日之功,需集合多位精通古制、工巧的大家,闭门参详数月乃至数年,方有可能。”

就在这时,一名工匠在小心翼翼展平一幅最大的皮革卷轴时,其边缘因年代久远而微微脆化,突然掉落下一小片薄如蝉翼、几乎与卷轴边缘融为一体的、被刻意隐藏夹带的浅色绢帛。

李默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俯身拾起。那绢帛明显是后来放入的,材质较新,上面用秀挺却略显急促、甚至带着一丝潦草的笔迹写满了字,是当朝文字!

他迅速浏览,随着目光扫过一行行字句,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凝重,瞳孔微微收缩!

这并非天工院的技术图纸,而是一份私密的、如同遗书般的记录!记录者自称是前朝天工院最后一位“矩子”的贴身忠仆,详细记述了前朝覆灭前夕,风雨飘摇,当时的皇族预感大势已去,秘密下令,将一批最重要的天工院核心图纸、部分掌握核心技艺的匠人以及一件名为“神机枢”的、据说能驱动所有天工院造物的镇院之宝,分批转移隐藏至多处绝密地点,以期将来复国之用。而负责协助转移、并提供部分藏匿地点与资源的,正是当时在北地势力庞大、兼具豪商与军械督办身份的——崔氏先祖!

绢帛最后还提到,崔氏并非真心助前朝复国,而是包藏祸心,趁机攫取了不少天工院的独门技艺和转移过程中的巨额财富,并暗中销毁了许多关键记录和知情者,企图将这些力量据为己有,以图长远。记录者冒死藏下此绢帛于最重要的图卷之中,希望有朝一日能公之于众,揭露崔氏背信弃义、窃取国器的真面目。

李默看完,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脊椎骨缝中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来如此!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轰然贯通!

崔家与天工院的渊源竟如此之深!他们不仅可能扮演了在前朝覆灭中趁火打劫的角色,更窃取并试图垄断了天工院的核心技术,用以壮大自身,积累财富,编织势力网络!甚至可能……一直与某些蛰伏的前朝余孽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相互利用!而父亲李骁,或许就是在调查军械案的过程中,无意中触及了这个埋藏百年的、足以颠覆朝野的惊天秘密,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灰鹊”……或许不仅仅是军械利益链上的一个代号,更可能与这个依托于前朝遗产、隐藏极深的秘密组织“天工院”的残余势力有关!

这一切,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贪腐案!其背后牵扯的,是前朝覆灭的秘辛、可能的复国阴谋、尖端技术的垄断,和一个盘根错节、经营百年的庞大黑暗网络!

“立刻将所有物品重新封存!加贴封条,派重兵看守!今日在此所见所闻,任何人不得对外泄露半字,违令者,立斩不赦!”李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厉和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如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老学士和工匠们心中凛然,他们虽不完全明白绢帛内容,但从李默骤然变化的脸色和森寒的语气中,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字里行间透出的巨大危险与恐怖。他们连忙躬身应命,噤若寒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然踏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漩涡。

李默紧紧攥着那片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绢帛,仿佛能感受到其上记录的血泪与阴谋,快步走出房间。他需要立刻面圣!这件事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上升到了关乎国本安危的高度,必须立刻、毫无保留地让皇帝知晓!

他吩咐韩震继续严防死守,确保俘虏安全和证物万无一失,自己则怀揣着那片至关重要的绢帛,连夜策马,直叩宫门请见。

紫宸殿侧殿,灯火再次因急报而亮起。皇帝披着外袍,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与一丝凝重,看着李默呈上的绢帛。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从最初的疑惑,逐渐转为难以置信的震惊,最终化为一片山雨欲来的无比阴沉!握着绢帛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不安地噼啪作响,映照着皇帝脸上变幻的阴影。

“……好一个崔家!好一个前朝余孽!”皇帝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滔天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未知威胁的惊悸,“窃取国器,暗通款曲,百年经营……他们想干什么?莫非还想效仿前朝旧事,复辟那早已化为尘土的大魏不成?!”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贪腐案的范畴,这是动摇国本、觊觎神器的大逆之罪!任何帝王都无法容忍!

“陛下息怒。”李默沉声道,他能感受到皇帝那平静表面下汹涌的杀机,“目前而言,这仅是这片绢帛的一面之词,虽与诸多线索吻合,但尚需更多实证,尤其是那名俘虏的口供,以及追查‘神机枢’与其余图纸的下落。当务之急,是确保诏狱内那名俘虏的性命,他可能是揭开所有谜团、找到更多实证的关键活口。此外,崔泓尚在京中,或可从此处旁敲侧击,施加压力……”

皇帝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强迫自己从那巨大的震惊和暴怒中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帝王特有的冷酷与精准算计:“你说得对。此事牵连太大,背后可能涉及的力量未知,不宜立刻声张,打草惊蛇,需以暗查为主,步步为营。那名俘虏,朕会立刻加派一队绝对可靠的大内高手前去协同看护,绝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崔泓那边……朕自有办法,慢慢撬开他的嘴。”他有的是手段,让一个看似坚固的堡垒从内部瓦解。

他看向李默,目光深邃如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复杂的倚重:“李默,你又一次给了朕一个天大的‘惊喜’。此案,已非寻常军械弊案,可能不再是几个贪官污吏,怕吗?”

李默迎向皇帝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眼神坚定如铁,没有丝毫退缩,斩钉截铁地回应:“为国除奸,为父雪冤,纵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臣,亦万死不辞!”

“好!”皇帝重重一拍御案,“朕就许你全权,一应人手资源,皇城司、京营,乃至暗卫,皆可酌情调动!给朕把这张笼罩了百年的蛛网,彻彻底底地撕开来看看,下面到底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臣,遵旨!”李默躬身领命,感到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沉重,但也充满了斩破迷雾的决心。

李默退出宫殿时,东方已微微泛白,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他握着怀中那片冰冷的绢帛,知道一场远比想象中更加深邃、更加凶险、跨越了时间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此刻,皇家别院中,一直“称病”静观其变的崔泓,也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收到了皮帽胡同库房出事、人赃并获的密报。他手中那只价值连城的定窑茶杯猛地掉落在地,“啪”地一声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袍角,但他浑然未觉,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真正的惊惶与震怒之色。

“废物!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他再也无法保持世家之主的风度,低吼着,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颤抖,“怎么会被人盯上?!那里存放的东西……那些关乎家族百年根基的东西……绝不能见光!绝不能!”

他在装饰华美却倍感压抑的房间中焦躁地踱步,如同困兽,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后果和应对之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最终,他停下脚步,眼中所有的慌乱被一丝孤注一掷的狠绝所取代,仿佛下定了某个艰难而危险的决定。

“看来……京城这潭水已经被彻底搅浑了……为了崔氏存续,不得不提前动用最后那步棋了……”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依旧沉沉的夜色,眼神阴鸷,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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